第六百五十章,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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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剑飞两剑都落空,双脚在地上一点,虚晃一剑,两个起落,就跃上了不远处的马车车篷,他想守住马车,不给楚山杀死范成林和洛凤扬的机会。楚山的马鞭在后边追袭而来,虽然慢了一点儿,可劲气仍然将凌剑飞所穿的青色锦衣后心轻易撕碎。凌剑飞落在马车车篷之上,后心被鞭风劲气扫到,鲜血淋漓。凌剑飞手中仗剑,却紧张的牙齿格格作响,好强的一个对手!
在松山郡这样的小地方,血影堂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存在?凌剑飞迷惑不解。楚山无视已经重伤骨折的海余宽,纵身而起,在半空中再向凌剑飞扑来,手中马鞭以横扫千军之势,带出音爆之声,扫向凌剑飞的腰间,凌剑飞不敢硬接,双脚在车篷上一点,纵身而起,楚山的马鞭在空中再度转向,抽向凌剑飞的裆部,如果这一击得手,凌剑飞就要变成太监。
凌剑飞惊骇不已,以手中宝剑在鞭梢之上重重一点,借力再度拔高五尺,险而又险的避开了马鞭。楚山刚要再度进招,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破空而来,砸向了楚山的后脑海,楚山手中马鞭向后倒甩,啪一声,石头在空中炸成粉沫,尘烟四散。楚山在空中回头,怒视已经坐在地上不能动的海余宽,原来海余宽见凌剑飞形势危急,忍着痛用左手在地上抄起一块石头,砸了过来,解了凌剑飞的燃眉之急。
暴怒的楚山一个千斤坠急速落下地面,目视海余宽,笑容阴冷,似乎有先去杀掉海余宽的意思。凌剑飞已经落下,双脚踩在马车篷上,心念一动,既然这个叫楚山的功夫如此高强,我何不赶着马车逃走?再借机和他抗衡,我看他要如何追赶!想到这里,凌剑飞就准备趁机跃上车辕。目视海余宽的楚山忽然一个急速转身,人又凌空跃起,马鞭蓦地卷向凌剑飞的双腿。
凌剑飞大惊,再度跃起,没想到马鞭在空中转向,瞬间便卷在凌剑飞的脖子上。楚山猖狂大笑,他刚才凶狠的望着海余宽,不过是障眼法,他要把凌剑飞的脖子勒断,看他还往哪里逃。凌剑飞虽败不乱,弃了剑,千斤坠急速落下,双脚踩在车篷之上,两手拼命抓住缠在脖子上的马鞭,用力争夺,逃不出就干脆夺下马鞭吧,不然也要被勒死。
楚山也落在车篷之上,这辆马车的车篷不过一丈长短,楚山在前,凌剑飞在后。楚山目露凶光,手上骤然加力,凌剑飞虽然尽力争夺,可是内力远不如楚山,凌剑飞被勒的眼睛都要努力出眶外了。楚山手上不断加力,凌剑飞即打不过也逃不掉,眼见凌剑飞就要死于非命,却陡然变故横生,马车下一声巨响,马车车体瞬间被一股强大的气机炸的四分五裂,一条银色短枪骤现,全力扎向了楚山的小腹。
原来这人在车下已经埋伏了多时,只等楚山中计。楚山得意忘形,全力要杀死凌剑飞,却不防车下有人,猝不及防之下,小腹上噗嗤一声中了一枪,好在楚山应变神速,双脚在炸裂的车篷之上一点,借力掠向空中,楚山以比枪速更快的速度逃开了必杀的一击,饶是如此,小腹也受到了重创。楚山在空中翻身,落地,手中马鞭一甩,荡开了银枪的第二次攻击,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凌剑飞和穿黑衣用银枪的小伙,以及一腿一臂已断坐在地上失去战斗力的海余宽不约而同一起叫好,虽然这厮是敌人,可是这等奇快的应变,这等高明的武功,实在
不能不让人为之喝采!
马车炸裂,七零八落,木板四散飞去,马车里的被子也掉落在地上,露出了范长林和洛凤扬,当然还有中剑死去的童苇的尸体。洛凤扬忍不住赞道:“车下冒出的小伙子真好手段!”
约有十七八岁年纪,黑衣银枪的小伙回过头看着洛凤扬,猥琐的一笑,“哎呀,难得呀,难得洛大侠这样的高手都称赞在下,在下我简直像是刚上完厕所,浑身通泰啊!”坐在地上范成林差点儿笑出声来,这小子是哪里来的无赖?
楚山左手捂着受伤的小腹,鲜血滴滴答答从指缝间流了下来,楚山目视提着银枪的黑衣小伙,沉声道:“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偷袭你楚大爷!”
用银枪的小伙嘿嘿一笑,把银色短枪扛在肩头,一脸无赖相,“你叫楚山是吧?我呢,叫金不换,是凌剑飞的好友,枭卫的顶级高手之一,我在枭卫从事的专业就是暗杀每一个不知廉耻的畜牲!当然,也包括你楚山这样的血影堂高手!哎呀,每宰掉一个你这样的畜牲,枭卫就奖励我一文钱,大爷我是乐此不疲啊!”
楚山气的鼻子都歪了,杀掉他这样的高手,奖一文钱,这不是变着法骂我是贱人么?
此时天光已经放亮,凌剑飞望着散了架的马车,心中苦笑,本来还想驾着这辆马车逃走呢,搞成这个德性还往哪里跑?凌剑飞捂着脖子,心有余悸道:“金不换,我可等了你半天,你怎么才出手啊?你再晚出手片刻,我就要人头落地了!这个叫楚山的可真是好手段!”
金不换挠了挠头,打了哈哈,用左手拍了拍凌剑飞的肩膀,指了一下坐在地上不动的海余宽,笑道:“我说老凌啊,我要是早出手啊,咱们仨人都得让这个姓楚的给打趴下!那样还救什么人呢,咱们简直就是送人头来了!我在车底下屏息敛气,可不就是为了给这姓楚的致命一击吗?哎呀,要说刚才就是着急,下手偏了点儿,要是再准一点儿,金大爷今天准能造就一个新的太监出来,亏了,亏了亏了!”
金不换一边说,还一边叭叽着嘴,好像他真赌钱输了多少银子一样,楚山望着金不换那一脸贱相,简直要气炸了肺,楚山面目狰狞,哧啦一下撕了自己的灰色衣袍,露出精壮的胸膛来,金不换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嚷道:“你要干啥玩艺儿!咋的,打不过了还想要脱光了干?跟你说,脱光了也没用,你胸上有毛,小心老子把你打趴下,再一根一根给你拔光,疼死你!”
楚山把撕下来的衣袍裹在腰间,倒了一些金创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