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白马居

 “我们家”。

  宗信听她自然顺口地说出这样温馨柔软的字眼,心里美得不像话。

  她将那个给了他所有“家”的记忆的地方,称作“我们家”。

  他的吻落在她眉心,对她说:“傻瓜,哪里真是说白马入了芦花啊!”

  ——是你这个呆头妞,往我心里献了捆芦花,困住了我这头白马。

  所以我才想,有你在的地方,就该叫“白马居”。

  宗信将酒瓶子里的最后一口纯酿饮尽,他跌跌撞撞地收拾空酒瓶的时候想:那这里还算他跟顾熹的“白马居”吗?

  宗信高喊着顾熹的名字,似醉非醉地想逼她从卧室出来,看他一眼。

  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他撞开房门,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浴室传来水声,宗信像是力气殆尽般倚在浴室门口坐下,他知道顾熹听不见,但他还是清了清嗓子,荒腔走板地低吟浅唱了起来。

  “i  may  be  lonely,  but  i'm  not  stupid.  i  try  to  live  with  my  mistakes,  so  i  stay  a; to  ease  all  pain,  but  i've  never  been  good  at  playing  that  game,  no  i've  never  been  very  good  at  anything……”

  是顾熹在被她阿妈下药那天,意识模糊下唱的那首。

  背后的门板蓦地朝内打开,宗信由于惯性不受控地向后倒去——

  却没有触到冰凉湿冷的地板,而是被一具温热香甜的娇躯从身后拥住了。

  浴室中氤氲弥漫,顾熹浑身赤裸湿濡,连同她的双眸也沾了层水汽。

  她贴着宗信,酥软的胸乳俏生生抵在他宽厚的背上,垂头问到:“你还硬得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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