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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杨双手回握住周瑾的手,使劲晃了晃,“我终于意识到了,您就是福娃瑾瑾。”

  周瑾笑起来:“给我滚蛋。”

  白杨叹道:“这句语气好像谭队啊。”

  周瑾:“近朱者赤,近朱者赤。”

  ……

  一夜未眠。

  早晨七点多的时候,周瑾去火车站将陈晓玉的父母接到警局。

  法医陪着认尸,周瑾没有进去。

  隔着厚重的门,陈晓玉母亲崩溃的哭声一下传出来,撕心裂肺,竭力喊着“晓玉”,仿佛妄想着能把她喊醒一样。

  陈晓玉的父亲沉噎地哭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妻子。

  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布覆盖下的尸体,很久,才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谁能告诉我,我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周瑾抿抿唇,离门远了一点,那阵哭声也小了一点。

  于丹也在,看见满脸黯然的周瑾,走到她身边问:“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还是不好受么?”

  周瑾说:“还行,就是让我想起了我爸妈。”

  “那你呢?”于丹问。

  周瑾笑了一下,满是苦涩与嘲讽,“跟现在一样,我都没敢进去。”

  于丹揽住周瑾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想要劝慰些什么,但也无从开口。

  生死面前,语言都是无力的。

  于丹会进一步跟陈晓玉的父母了解情况。

  周瑾则转去接待室,跟从宁远、金港赶来得刑警交接了一下案发现场的情况。

  一直到中午,江寒声独自来到重案组,去接待室见周瑾。

  宁远、金港两地的刑警听说是这人是江寒声,热络地跟他握手。

  “江先生在省厅的时候,还帮我们金港刑侦支队看过案子,大侦探啊——!以前一直没见过真人,没想到咱们还能有合作的机会。”

  江寒声保持恰到好处的礼貌:“您过奖了。”

  “听说你现在不在省厅了,如今在哪儿高就?”

  江寒声说:“在科大教书。”

  “原来不在一线了?”对方颇为惋惜地说,“你这一身好本事,去教书真是屈就了。”

  江寒声说:“谈不上屈就,很好的工作。”

  那刑警察觉出来自己说话有点过于没分寸了,很快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周瑾眼看快过饭点了,就说:“一起吃饭?我请客。”

  对方忙拒绝道:“别,现在盯得严,出来办公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一会儿我们得去趟现场,路上随便吃点就行了。”

  周瑾也没有多让,将他们送走以后,招待室里就剩下她和江寒声两个人。

  两个人对视片刻。

  江寒声耳梢有点红,第一个不好意思起来:“我昨天是不是——”

  周瑾打断他:“是。”

  江寒声:“……”

  周瑾笑起来,不再逗他,说:“放心吧,你是我见过酒品最好的人,虽然是个一杯倒。”

  江寒声如获大赦地松了一口气,去牵周瑾的手,说:“我看到你的短信了。”

  “……哦。”

  周瑾一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肉麻。

  江寒声一本正经地回答:“头不疼了,蜂蜜水也喝了。”

  周瑾说:“其实,没必要这么正式地汇报一声。”

  “周瑾。”

  江寒声忽然靠近过来,她本能地往后退,手被他紧紧握了握,周瑾停住步伐。

  江寒声低头看着她,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发短信。”

  周瑾眨眨眼睛,莫名心虚:“是吗?”

  “我觉得有必要正式地答复你。”

  “知道了。”周瑾压低声音,回答道,“吃,吃饭。”

  江寒声似乎笑了一下,“好。”

  ……

  因为周瑾还有工作要忙,两个人照旧去了附近的川菜馆。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川菜馆里没什么人,老板和老板娘都不在,服务员说他们出门旅游了。

  江寒声不能吃辣,周瑾点菜的时候特意点了一道清淡些的。

  下单的时候,一直叫不来人。周瑾等了一会,才见阿娟迟迟地从后院里出来。

  周瑾看到她,也没太介意,笑了笑说:“你爸妈出去旅游,剩下你主持大局了?”

  阿娟脸色有点发白,吸了吸鼻子,说:“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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