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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天边横着一道橘红混着胭紫的晚霞,在余晖中烈烈燃烧,夕阳给她头发和侧颊镀了一层淡色的光。

  瑰丽,又灿烂。

  好不容易,周瑾才缓了口呼吸下来,有些生气地问他:“她打你,你怎么不跑呀?!”

  江寒声不说话。

  周瑾说:“我爸爸教过我,别人关心你的时候,不回答,没有礼貌。”

  江寒声抿了好久的唇,才说:“她,很可怜……像我妈妈一样……”

  周瑾一听,简直气得要命:“她打你,你才可怜。你应该告诉你爸爸,然后把她换掉!”

  江寒声又停了好久,继续回答:“那样,家里会没有人。”

  “……”

  周瑾眉毛淡秀,平常弯弯的,现在狠狠地挤在一块,片刻后,才问他:“你会自己一个人在家?你怕黑么?”

  江寒声又沉默了。

  “你可以去我家,我爸爸是警察,什么坏人都不怕,他可以保护你。”

  “……”

  她朝江寒声笑起来,笑容灿烂耀眼:“走。”

  江寒声有些愣住了,始终没有挪动一步,说:“……我,不用。”

  周瑾抓住他的手腕子,态度坚决地拉着他往家走,一边走一边说:“江寒声,相信我吧。”

  “……”

  她手心里有汗,热的温度透过他的皮肤,江寒声感觉到心口很烫,很烫。

  “我带你回家。”

  ……

  尽管周瑾当时表现得万分勇敢,可内心深处还是被那一幕吓到。这件事没过多久,她就开始发烧,反反复复烧了一个星期,就将那天的事渐渐淡忘了。

  她依稀有的印象,仅仅是有那么一个女人,没有好好照看江寒声,最后还是周松岳将她给抓了。这些印象还与其他记忆混淆在一起,乱成一团麻。

  周瑾咬着半天的筷子,心头郁郁的不痛快,就说:“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话题很快转向别处。

  期间他们又问起江寒声的工作,周松岳与江寒声一个是老警察,一个是教刑侦的教授,两人倒是有得聊。

  江寒声的话不多,但每句都说得很周到。一顿饭下来,周家二老越看江寒声越顺眼。

  饭后林秋云与周瑾一块洗碗,趁机提点一句:“忙归忙,婚礼还是要办一办的,你这孩子也真是,不能总让寒声迁就你。”

  周瑾淡淡地回答:“等过了这一阵吧。”

  林秋云手顿了顿,知道周川的忌日快到了,很久,她静声说:“你大哥要是还在,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晚上休息时,江寒声住在周瑾的房间。

  周瑾忙着铺新的床单被褥,江寒声先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他头发还没有擦干,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淌,眼睛浸过水,显得乌黑又安静。

  “怎么不擦擦头发?”周瑾扯来一块新毛巾,往他头上一搭,怕掉,又随手帮他擦了两下,“不知道吹风机放哪儿了,我去找找。”

  “周瑾。”

  他倾身过来,周瑾后膝碰到床,失去平衡地坐下来。

  江寒声没有停,弓下身子吻住周瑾的唇。他头发上的水珠淌进周瑾的脖子里,凉得她细细颤抖。

  江寒声温柔又缓慢地深吻,直到周瑾抚上他的肩膀,手指伸进他湿漉的头发,他才停下来。

  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周瑾轻促地叹了一声,说:“我好像记起一些很不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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