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4、吃苦头

得用标准姿势。”

  不用像狗一样爬,阮舒自然松一口气。

  闻野卷高了自己的袖子,把赤果的手臂伸到她的面前:“知道该干什么?”

  阮舒瞥了眼他手臂上的纱布,本想问他是不是之前在滇缅受的伤。临出口前止住,因为担心自己的话引发他不美好的回忆,届时倒霉的只会是她。

  她一声不吭地给他拆纱布。

  动作十分笨拙,扯得闻野有点疼。

  结果没拆下来,反而打了死结。

  闻野不耐烦地一把捋开她的手,自行走去医药箱里取剪刀,把纱布剪开,再重新坐回来。

  阮舒又笨手笨脚往他的伤口上挤药膏。

  跟挤牙膏一样。

  而且还挤太多了。

  她似乎还怕浪费,用棉签棒把多余的药膏擦到他手臂上其他位置的皮肤,此时看起来便又像在给他涂抹护肤品。

  并且还拿棉签棒的头十分用力地戳他的伤口。

  闻野一忍再忍,忍到最后脸完全是臭的,扣住她的腕:“故意的?”

  阮舒像完全不知情,蹙眉:“疼?”

  “别来给我装傻!”闻野钳住她的下巴。

  “抱歉。我本来就不会做这些事,你找错人了。”阮舒忍住下巴的疼,感觉他要是再捏几次,她的下巴真得脱臼了。

  闻野紧盯她的脸,像试图从她的表情探知她是否撒谎。

  阮舒好心建议:“你还是找你的手下邦你。”

  闻野看穿她的伎俩似的,倏尔捡起他用来剪纱布的剪子,抵在她心脏的位置:“不用别人,就你,不会做,学着就会了。接下来你再戳到我一次,我就用剪子往你身、上刺一下。”

  阮舒瞳仁微缩,原本觉得他吓唬的成分居大。

  可当他晃动着剪子,从他的心口似无意一般地移到她的小腹,即便再认定他在吓唬她,她的神经也不免绷紧了。

  剪子就这么在她的心口和小腹之间徘徊,好像在决定最好的下手之处。

  每每剪子摩挲在她的小腹上时,她的手指控制不住轻颤。

  如此情况下,她根本没再分出心思去故意戳他,而迅速地结束掉这个过程。

  闻野打量着她给他重新包扎过的伤口,哂笑:“还说不会?”

  阮舒实在有点累,已经直接坐在地毯上,听言微仰脸,淡淡:“不是被你的剪子b着现学的?”

  闻野不信她的鬼话:“难道不是在你前夫身、上练的?”

  他的语气不太好。他的心情也确实在问话的这一瞬有点不爽。

  阮舒自然演戏演到底,摇头:“我说了我不懂得做这些。”

  闻野觉得那点不爽突然又没有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阮舒趁机发问。刚刚给他包扎的时候,想偷看他的手表,但他之前洗澡可能摘下来了,现在并没有戴。

  “你并不需要知晓时间。”闻野轻哼。其实告诉她几点无所谓,但她既然这么想知道还特意问他,他偏不想告诉她。

  阮舒冷脸,又发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如她所料,问了也是白问——

  “这不是你该管的。”

  阮舒便不再问,而起了话题:“孟欢如今为了她和她的儿子,两面三刀的事情没少做,你敢和她合作,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她卖给陆振华了。”

  “你以为我会把陆振华看在眼里?”闻野一贯地自负。

  阮舒继续搬出人来:“阮春华的人也一定等在附近,你的行踪在他眼里或许早就暴露了。”

  闻野有点累了,原本已经站起准备回他自己的卧室,听言转回身,俯低身子看地上的她:“那就看看老秃驴是不是会派人来救你。”

  这才兀自离开她的小房间。

  吕品又来叩门了,汇报道:“警察正在附近搜寻,很快会过来我们这边。还带了警犬。”

  最后一句并未给闻野造成任何威慑。

  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些警察,几十年如一日只有这些把戏。”闻野奚落,脸上尽是嘲讽和不屑,不过终究转身走回阮舒的小房间。

  墙体重新打开,映入眼帘的恰好是阮舒跌坐回地上的狼狈样。

  闻野双手抱臂,皱眉:“怎么?发现我去而复返,故意装可怜给我看好博取同情?”

  阮舒揉了揉发麻的腿,这才得以重新站起,清清冷冷问:“你又有何贵干?”

  “这是我的地盘。”闻野只说前半句,后半句便是,“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阮舒便不发一语,回床上去躺着。

  闻野先前明明不怎么想理她,这会儿却大有硬拉着她说话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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