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0、骗子

一次是直接在这里直接撞见过蓝沁,一次是蓝沁死后他一个人颓靡地躲在这里。今次陆少骢死,他又在这里祭奠蓝沁。

  现在更能确定她以前的猜测:这里曾经是他和蓝沁私下里见面的地方。

  阮舒的思绪回到“祭奠”这个行为上来,想起曾经在跨海大桥上,也曾见他点烟祭奠死者。后来确认彼时祭奠的对象是格格的父亲。

  蓝沁……

  格格的父亲……

  从感觉上来讲,貌似这两个人对傅令元的意义有相似之处……?阮舒觑了觑傅令元,颦眉。

  傅令元正和她说:“这房子是我们家自己的,不是蓝沁的。”

  明显是怕她误会。

  “我知道。我没那么小气。”阮舒翻白眼,重点则兜转在“我们家自己的”这几个字上,心里暖烘烘。

  稍加斟酌后,她再问:“陆少骢死了,是不是可以找机会把他曾经的罪行抖落给警方?”

  虽然有蓝沁的粉丝始终在撑着,但只有警方对案件的定性,才算真正还蓝沁惨死的冤屈一个公道。

  傅令元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微抿一下唇,淡声:“她最需要的不是这种公道。”

  阮舒也明白他的意思。蓝沁最需要的是她临死前为傅令元所做的事有价值。

  她突然便有点不舒、服。因为……蓝沁想要制止的,还是没能成功制止,她没有遂蓝沁的愿,兜转一圈,如今依旧在傅令元身边。

  可,她也没像蓝沁当初所担忧的那般,成为傅令元的累赘、成为傅令元实现宏图大业之路上的绊脚石。傅令元也并没有让蓝沁失望。

  阮舒又恢复轻松。她无须对蓝沁愧疚。蓝沁当初的牺牲也不是没有价值。

  忖着,她喝掉最后一口汤,记起有一件事,或许应该和傅令元说清楚。

  傅令元正把最后一块鱼肉送到她的嘴边。

  阮舒直接张嘴含住,未及咀嚼,傅令元的唇倏尔凑上来,抢走了一半的鱼肉。

  两人的嘴唇一贴在一块,就不可避免得纠缠一阵。

  便如此直至纠缠到主卧的床上去,才暂且分开,停下来呼吸。

  偎依在他怀里,阮舒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骗子。”

  一口还不够,她又咬第二口:“骗我那么久!”

  傅令元相当无辜:“我连你的衣服都还没脱,骗你什么了?”

  他记得十分清楚,这是她第三次骂他骗子——

  第一次是他即将和陆少骢去见泰国佬,决定为了她提前动手好结束任务,临行前在厨房里教她洗碗,在厨房里强行要了她一次,满足了他婚姻生活的一次畅想。事后她骂了他“骗子”(第259章)。事后她察觉他的有所预谋,骂了他骗子。

  第二次是在荣城,她在他的要求下穿了高中女学生的校服,他带她去了一所高中,在教室里要了她,实现了他学生时代的愿望(第546章)。事后她又察觉了他的有所预谋,也骂了他骗子。

  可今天,他确实什么都没干。

  “装无辜还是装失忆?”阮舒扑他在身下,满面怒容,凶神恶煞,捏住他的下巴,和他算账,“陈青洲根本没死!”——这回飞奔来海城,可不就为了这个?

  傅令元应声噎住。

  这事儿……

  他真差点没想起来……

  确实还回避着这件事。这两三天太忙了,他没来得及认真琢磨过该怎么面对她的审讯……

  傅令元气势有些弱地顺她的毛:“他没死是好事,你生什么气……”

  “怎么不生气?你瞒了我大半年!”阮舒像只母狮子。

  “对不起,是我不好。”傅令元坚持低头认错是息事宁人的最快途径,“我不该瞒你,让你因为陈青洲的死而难过,让你因为陈青洲的死不得不挑起陈家的担子,间接导致你去了江城,受了那么多委屈。”

  怎料得到的是她的愈发光火:“我生气的是这些么?!”

  傅令元有点懵,弱弱问:“那你生什么气……”

  刚问完,他就察觉阮舒的眼里明显多了两分水色。

  她不轻易哭,是在跟了他以后,每每经历一些要紧事时,她才鲜少掉金豆子,而强忍的时候,便是现在这副模样。

  傅令元不免慌张:“阮——”

  阮舒率先趴上他的胸膛,嗓子发紧:“对不起,对不起。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那样误会你……让你难受……对不起……”

  傅令元一愣,猛地侧身,把她从他的胸膛上滑回床上,伸出手指去抬她的脸,皱眉:“是我自作自受,你道什么歉?我犯贱,还是更希望你对我生气。”

  阮舒顿时苦笑不得,抡起拳头捶他:“你有毛病啊!”

  傅令元握住她的拳头亲一大口:“可不是,我的毛病大着,你不故意刁难我,我浑身不舒服。”

  阮舒瞪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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