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4、不能自己来做
”
说着,李铁牛连连打呵欠:“昨晚没睡够,我好困啊,新当家,我就在你这儿睡一会儿,你等下瞧着时间差不多,把我喊起来。否则我没闹钟。”
没等她答应,李铁牛往后靠上椅背,脑袋一歪,坐着就秒睡。
阮舒:“……”
他真是,不仅能吃,而且能睡,像只无忧无虑的小猪仔……
…………
村寨的竹楼里,庄爻手中持锋利的小刀,抵在李叔的脖子上,眼神和刀刃一般冰冷:“把人交出来!”
“强子少爷,抱歉,是我教子无方。”李叔深深自责,“也是我不够细心,没察觉铁牛的异常。我已经派手下到铁牛平时经常去的几个地方找,也在问阿早几个和铁牛玩得好的孩子,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那边洗脱了冤屈的薛叔诧异叹息:“万万没想到会是铁牛。他怎么想的?怎么会想到去绑架大小姐?”
“是啊,他怎么会想到做这种事?”庄爻冷笑,“你这个当父亲的说不知情,谁相信?”
李叔羞愧而无奈:“不相信是应该的。就算强子少爷不处置我,我自己也无颜面对大家。”
尾音落下的同时,他捉住庄爻的手,把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插。
庄爻怎么可能轻易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借他的手自杀?掰回刀子重新掌握主控权,脚上在李叔的膝窝一踢。
李叔踉跄着便往地上跪倒。
庄爻单膝屈起,低下身体,就势压上李叔的背,将李叔整个人按在地上,并扣住李叔的双手在腰后,桎梏住李叔。
“李叔!”杨炮忙不迭跑上前来,沉痛,“你干什么犯傻?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铁牛和大小姐找到!”
旋即他转向庄爻:“强子少爷,李叔的为人我可以做担保,他应该确实不知道铁牛的所作所为。”
“你担保?你拿什么做担保?”庄爻问得讥诮。
杨炮一时语塞,忖了忖,重新说服道:“如果李叔和铁牛是一伙的,只有铁牛失踪,那李叔也太明显脱不了关系,他完全可以和铁牛一起消失,不是么?”
“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庄爻直白,“你们不用谁为谁担保或者辩解了,对我来讲,你们所有人都有嫌疑。”
杨炮和薛叔表情皆有异:“强子少爷……”
“还有一位据说去了面甸那边工厂的彭师傅是么?”庄爻扫视他们,“你们谁和他联系过?他真的在面甸?”
杨炮和薛叔面面相觑——确实,一直在忙着找阮舒,根本没有打电话到工厂那边确认过彭师傅的行踪。
“面甸的工厂在哪里?”庄爻质问。
…………
窗户外面第二次冷不防晃出来一张脸。
这回这张脸完全是陌生的,而非李铁牛。
阮舒吓了一跳,从对方的眼睛里也捕捉到稍纵即逝的意外。
不过很快对方就从窗前离开。
阮舒费解,默默琢磨方才那张脸的模样,貌似是面甸人……?
如果李铁牛没对她撒谎,那么就应该是李铁牛所提过的,负责守卫在这里的人。
如果真是负责守卫的面甸人,那么刚刚是在窥探么?因为李铁牛在她的房间呆太久没有动静,所以来看看情况……?
可,那抹意外的神色是怎么回事……?
阮舒深深蹙眉。
耳畔,李铁牛的呼噜声越来越响。
虽不知现在具体时间,但瞅着窗户外面阳光照不到所形成的阴影已挪了很长一段距离,阮舒唤李铁牛:“睡得差不多,你该起来了。”
李铁牛回应给她的是一声特别长的呼噜。
阮舒:“……”
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起来了。”
李铁牛没动,呼噜声依旧。
阮舒:“……”
睡得够死的……
“喂!”阮舒没再客气,使了劲,猛地推他。
李铁牛从椅子里摔到地上,重重地发出“咚”一声,这才睁开眼睛:“谁?!谁偷袭我?!”
阮舒居高临下地俯瞰他。
李铁牛仰着脸,睡眼惺忪地与她对视两秒,才颇为迟钝地反应过来:“新当家啊,你打我干什么?”
“不是你让我叫你起来的?”阮舒压低声音提醒,“别睡了,快去捡柴生活,把我救出去,立功调职。”
“噢,好。”李铁牛打着哈欠,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却是又坐回椅子里。
阮舒不满:“你还不走?”
“等等,”李铁牛困顿的哈欠中抽出含含糊糊的声音来应她,然后用力晃了晃脑袋,再用双手拍打脸颊,“我怎么还这么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