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丑人多作怪

出来!”

  …………

  不多不少,阮舒慢吞吞地把十分钟的时间充分地消磨,主要花费在观察脸上的这层皮——着实好奇他们这门神奇的手艺。

  然而只模模糊糊地摸出了接缝处。

  她走出房间的时间,闻野已经在廊上等她了。

  庆幸的是他真的摘掉了傅令元的面具,恢复成他自己的脸,不过在他的脸上贴了假眉毛和假胡子,算是简单地换了妆。

  当然,阮舒并不觉得是因为他听了她的话才摘面具的,更可能是那顶面具过于粗糙,又被她划了指甲痕,他嫌弃了。

  但其实刚刚在房间里见他又顶上傅令元的脸,她就认为他不会戴太久。具体说不上为什么,出于直觉吧。

  站在窗口的闻野瞟她一眼,目光中含着好似永远都消退不去的那种讽意,然后自行迈步。

  阮舒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电梯上行,直达顶楼的餐厅。

  阮舒一路存着心眼吊着心口,时刻提防他的言行举止。

  琢磨起曾经一次在江城,闻野也找她一起吃饭,出来后就碰到傅令元,闻野还故意在傅令元面前与她假装亲昵。

  然,直至服务生领着他们进入事先预定的包厢,两人落座,闻野也什么异常都没有,像的确就是来吃饭的而已。

  “要吃什么?”闻野边翻看菜单边问。

  “你看着办。”阮舒连服务员递给她的菜单都没有接。

  闻野没和她客气,当真自己看着办,一贯的土豪作风,即便只有他们两个人,也点了许多菜。

  这家餐厅和中午阮舒所吃的那家小餐馆不一样。

  小餐馆的菜是中式带着东南亚口味,大众化而便宜。

  酒店这家餐厅,则是法式樾南菜。

  毕竟一分钱一分货,对比之下自然是面前的这顿更加精致也更加美味。

  阮舒很想大快朵颐一顿,奈何脸疼,张嘴讲话其实就已经挺难受的了,咀嚼东西恐怕更加难受,一种煎熬的折磨。

  所以拿起餐具之后,她又放下了。

  闻野忽然发了脾气,不过不是对她,而是把服务员揪到了跟前质问:“我点餐的时候是不是说过,无论什么菜,一律不准放辣椒?”

  阮舒原本飘散到外面雨景的百无聊赖的思绪被拉回。

  服务员先是不住道歉,最后算是有辩驳意思地补充了一句:“……应该是厨房里的师傅忘记了。餐厅里大多数菜都是固定做法,用什么食材、用多少调味才能将一道菜真正的精华味道发挥出来。”

  闻野冷笑:“那又怎样?我花钱买你们这里的东西,要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做出来的味道不好吃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

  说罢,不等服务员反驳,闻野让他去把他们酒店能做得了主的负责人找来。

  最后来的是名经理。以为这事儿就和普通的顾客投诉没什么区别。

  结果闻野拨了吕品的号码:“把这家酒店买下来。具体手续你和他们谈。”

  言毕,他将手机交给经理。

  经理完全是懵的。

  “哑巴了还是眼瞎了?”闻野不耐烦。

  经理这才躬身接过电话。

  闻野一副被气饱吃不下饭的表情,双手抱臂冷冷坐在椅子里,吩咐服务员把餐食撤走重新做。

  服务员自然将他方才的豪气之语听入耳,虽然尚未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会成为新老板,但冲着他这份架势,就不敢再得罪他,手脚利落地迅速收拾餐桌。

  经理很快接完吕品的电话走回来,腰背所躬之角度更甚,交还手机,没具体讲购买酒店的事,应该是解决在吕品手里了,只恭恭敬敬道:“这位先生请稍等,我们马上按照您的要求重新烹饪。”

  闻野接回手机,扬着下巴一脸眼高于顶的屌样,连话都不回,只用鼻子里哼出的两个音算作应答。

  一旁观看完整个过程的阮舒:“……”简直无语至极……

  闻野转眸过来,正捕捉到她的表情:“怎么?有什么意见?”

  呵,她能有什么意见?阮舒只是觉得古怪:“你不吃辣?”

  明显不是。她确定闻野是吃辣的。

  那他为什么……

  “我吃不吃辣和你有什么关系?”闻野把对酒店服务不周的火气蔓延到她这儿。

  阮舒特么地又后悔问话了。

  闻野却揪住她不放,极尽嘲讽:“你在自作多情地想什么?该不会因为你正好辣椒过敏,就以为我让服务员不要放辣椒是为了照顾你?”

  又是这样,她什么都没说,他一大堆自我臆断的独角戏。阮舒眼神古怪,尔后反唇相讥:“不错,你竟然能记得我辣椒过敏,真是有心了。”

  闻野哂着:“我突然又转变心情,想吃辣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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