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胡思乱想

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痂因拉扯而沿边缓缓地与皮肤撕开,有点刺刺的疼。咬咬牙,她想狠下心不去顾及。

  “姐!”庄爻在这时进了来,飞快地奔来床边阻止她的行为,“你就不能再多等两天?痂全落了再下地走路不行么?万一又流血了。你不是还想漂漂亮亮的不想留疤的么?”

  阮舒掀眼皮瞥他一眼,漠漠道:“那就留疤。”

  庄爻稍一怔,很快笑笑,口吻确信地安慰:“不会留疤的。”

  阮舒钝钝转眸盯住他:“你不是说,我能不瘫在床上,就能走?事实上我现在要走,也不是不可以。”

  “姐,不差这两三天,你再忍忍。”庄爻按她回床上。

  阮舒下巴抵在枕头上,幽幽道:“让那位老婆婆,不用帮我祛疤了……”

  “姐,不要说气话。”庄爻皱眉,把pad立在她的面前,“知道你无聊,特意给你拿的。网络你不用担心,我费了点功夫,刚专门为你设置好了,你尽管用,看点节目消遣娱乐,你不会想太多。”

  “我想太多,不是才应该是你们所乐见其成的?”阮舒语音薄凉,“最好改变主意,决定跟你们走了……”

  似被噎了话,庄爻默住。

  “我不仅有在想我自己的事,也有在想你的事。”阮舒偏头,枕着一半的脸凝注他,说,“过两天和我一起下山,去见荣叔。”

  庄爻收敛表情,有点冷漠道:“姐,你不用再白费唇舌。”

  这几天,只要见到面,她总免不了旁敲侧击他各种问题。

  阮舒滞了滞,猜测着问:“你……是不是对荣叔有什么误会?”

  庄爻照旧不予理会。

  阮舒语气迟疑:“既然你没死,那么你的母亲……”

  问话间,她的目光始终不离他,一瞬不眨的,此时此刻总算在他的神色里捕捉到一丝波动。

  “姐你自己看着吧。”庄爻站起身要走。

  阮舒即刻拉住他的手臂:“你是真的对荣叔有误会?”

  “不是误会!没有误会!”庄爻骤然怒起,用力甩开她的手。

  猝不及防下,阮舒的手掌砸在床边的那张椅子上,疼得她直皱眉。

  “对不起。”庄爻道歉,立刻捉住她的手,想查看她是否受伤。

  阮舒反扣住他的腕,目光笔直地与他对视,通过他方才的反应,推论着问:“你在怪荣叔,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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