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不见不散

emsp; 这个问题把阮舒给难住了。她真是不清楚。具体得问傅令元才行……

  抿抿唇,她兀自猜测着给了个大概的答案:“一岁多吧。”

  男孩笑了笑:“差不多。不过阿针可能稍大点,她已经一岁零九个月了,很快就满两岁。”

  “那行。”阮舒点点头,继而问,“你看看我什么时候邦你把刺猬送过来合适?”

  男孩想了一下:“今天晚上?”

  阮舒挑眉:“那七点?差不多晚饭后。”

  “老地点?”男孩接话。

  “好。”阮舒满副交易成功的口吻,打了个ok的手势,“今晚老时间老地点不见不散。”

  ……

  回去的路上经过那家昨晚夜跑时刚发现的便利店,阮舒顺道进去给自己买了瓶水。

  在收银台结账时,眼皮子底下正搁着两排架的杜-蕾-斯,热-感超-薄、凸-点螺纹几个字醒目地打在盒子外面。

  眸光轻闪一下,阮舒微微蜷了蜷手指,犹犹豫豫地抬手。

  收银员在这时报单道:“您好,您的水一共五块六毛钱。”

  “噢,好。”阮舒收回手,转而伸进口袋里掏钱付款。

  走出便利店,她蹙眉,以手握拳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拉着脸快速离开。

  回到心理咨询室,正好遇见马以在后院里浇花,阮舒便和他说了科科的事儿:“刺猬的去处我自己处理了,可以不用麻烦你了。”

  马以闻言转过身来:“决定还给你前夫?”

  原本他若提傅令元,她不会觉得太怎样。但刚有过三更半夜被她发现傅令元爬窗户的那一出,阮舒总觉得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股子的洞若明火。毕竟她和傅令元吵吵闹闹的动静还挺大的,她不确定马以是不是毫无察觉……

  莫名地便有点尴尬。她摇摇头,解释道:“不是。是昨晚夜跑的时候在河道对岸的小区遇到一个家里也养刺猬的孩子,打算送给他。”

  马以未就此多加追问,转而提及另外一事:“你的防盗窗什么时候找人来装,最后提前告知我。我不喜欢我这里随随便便进来陌生人。”

  随随便便进来陌生人……阮舒又觉得他的这句话仿佛有所影射。

  “我又重新考虑了一下,想想还是不装防盗窗了。”她笑笑,“以前的房客都住得好好的,没有什么意外。而且你的一楼和二楼都不担心,我一个住三楼的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马以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镜片后的眼睛若隐若现一抹精光,淡声:“嗯,随便你。”

  说罢便转身继续浇他的花。

  阮舒也兀自回自己的三楼,冲完凉之后照例给自己做简单的水果蔬菜沙拉当早餐,没忘记也给小刺郎准备了一份,往里头给它加了比昨天更多的碎鸡肉。

  手机在震动得厉害。

  其实从她冲凉那会儿就已经一会儿一通电话或者消息进来了。因为全是来自陈青洲和黄金荣,所以她一概不予搭理。

  坐到书桌前,把马以给的那份资料翻出来查看——当初是她自己问马以要的,给了她有一阵了,结果她拿到手之后反而一直没有看过,全部在忙开公司的事儿,若非被傅令元翻出来一下,她险些要忘记了。

  不过傅令元倒是眼尖,她书架上那么多东西,偏偏就看中了这样,光就外表的文件袋明明非常普通……

  打开资料后,不小心先翻到几张那位病人手术之前的伤情图,全是被硫酸腐蚀过的皮肤,近距离且非常高清。阮舒嘴里还在咀嚼着东西,乍一看,突然有点咽不下口了,伸手翻回资料的最前面。

  性别男,身高一七八,齿龄推测在二十至二十五岁之间。去年八月底左右在大马路上被人发现才送往医院的,彼时面目全非呼吸微弱整个人毫无意识,据警察现在调查之后发现他的第一遇害现场是在附近的一座废弃工厂,原本应该悄无声息地死在那里,却是他自己凭着昏迷前的最后意志从工厂里爬出来到马路上的。

  阮舒蹙眉,再往下看。

  和马以当时简单告诉她的那些情况差不多,那人身、上任何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都没有,只是在手术期间,从他的左手手指上取下了一枚尾戒,又从他的左耳上取下一枚耳钉。两样东西全都是因为遭遇硫酸腐蚀和皮肤黏在了一起取不下来所以才保留住的。

  资料上附有尾戒和耳钉的照片,同样也因为硫酸的缘故面目全非分辨不清楚原先的样子。警方将两样东西都拿去物证科做过分析鉴定,各自的材质都没有太具可提供进一步调查价值的线索。黏在皮肤上残留在衣服不了亦如此,材质普通,除了从他的后颈取下黏进皮肉里的一个“无印良品”的男性衬衣标签,什么都没有。

  噢,对了,再有一样:他是个高度近视者。

  正要再继续翻看,手边的手机又震动了。

  这一回来电的是曹旺德。

  阮舒暂且放下资料,接起电话。

  曹旺德无非是因为昨天的临时爽约再次道歉,同时另外重新约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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