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贪心的男人
p; “怎么了?”
傅令元的询问将她的神思拉回。
阮舒压下心绪,勉力在嘴角扯出一抹浅笑,摇头:“没事。可以走了,三哥。”
她的神色较之方才明显起了变化。傅令元沉着眸色,审视她,顷刻之后,终是没有追问,启动车子。
他们并未马上回绿水豪庭,而是先去了中医药馆。
和上次来时一样,阮舒被傅令元牵着手,在巷子里七拐八拐。
一路走来,她都没见附近有多少户在住的人家。这样僻静的存在,给人一种为故意避人耳目而大隐隐于市的感觉。不过既然是医药馆,应该更应验那句“高手自在民间”。
最终抵达深处的老式院落。大门依旧是漆了红漆的木门,门缝两边依旧是口衔环的椒图。
天色已黑沉,门口挂着两盏大灯笼。傅令元敲完门等待应门,转回头,看到灯笼打下来光线给阮舒原本白皙的脸映了层淡淡的红,倒使得她的气色比平日看起来都要好些。
唇角微挑,他抓起她的手,放到唇上润了润,冷不丁问:“傅太太貌似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
阮舒无意识地舔舔唇,摸摸自己的脸,面露微惑:“有么?”
傅令元噙着看似闲散的笑意,继续抓着她的手在他下颔的青茬上慢慢地蹭,眼神则洞若明火。
未及他再多说什么,红漆木门恰好在这时从里头打开,一身水青色旗袍的格格见状连忙抬起两只手捂住眼睛,瘪嘴道:“傅叔叔羞羞脸。”
阮舒:“……”
傅令元伸手指弹了弹格格的额头:“亲个手而已,羞什么羞?我就不信你没在电视上见过一男一女打啵~”
阮舒:“……”他这样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说话真的好么……
格格放下手,冲傅令元做了个鬼脸,然后恢复该有的淑女模样,吴侬软语地问候阮舒:“姐姐好~”
傅令元听言又捏了捏格格的脸,不满地啧声:“我不是告诉过你,她是老婆,你叫我叔叔叫她姐姐,辈分是不对的。要么叫她阿姨,要么叫她婶婶,只给你这两种选择。”
格格却已经率先哒哒哒地往里跑开了,边跑边咯咯咯地笑,笑着唤:“姐姐姐姐姐姐~”
今天的格格,和上一回阮舒见到时相比,多了一分活泼。想来她和傅令元的相处模式一直如此,只之前在她这个陌生人面前,才拘谨了些吧。
“小丫头。”傅令元要笑不笑的。
前头格格也没快多少,未抵达就先冲里头通报:“母后,傅叔叔来了~”
黄桑亮着嗓门抱怨:“他又来干嘛?”
“来蹭饭。”傅令元牵着阮舒的手跨进门,带着她毫不客气地兀自落座。
黄桑皱眉:“没有饭给你蹭,要吃回家自己吃。”
格格却已经殷勤地添了两副碗筷。
而傅令元则将方才在来的路上打包的几道菜放到餐桌上:“蹭你的饭,我们自带菜。”
扭头他便对格格说:“有你爱吃的蟹黄包。”
格格乐呵呵的,连忙帮忙将它们全部取出来装盘,小小年纪就干得一手好家务,三个大人反而都坐着等吃。
黄桑眼眸往阮舒身上瞥了瞥,嘴上还在不饶人:“现在都得寸进尺,拖家带口来蹭饭了。”
傅令元但笑不语,给身旁的阮舒夹了一筷子的鲜嫩的鱼肉:“她其他的拿不出手,但这道清蒸鲈鱼是一绝,你尝尝。”
“谢谢。”阮舒清浅地抿唇,状似不经意问,“看来三哥真的没少来蹭饭,连黄医生的拿手菜都知道。你们是早年的故友?”
傅令元漫不经心道地“嗯”,便无下文。
阮舒了然似的颔首,看一眼食不言的黄桑和格格,嘴上未再好奇,埋首吃饭,心底仍未消除疑虑——傅令元这十年照道理都在美国,不过才回来几个月,却和她们母女熟得像是经常见面。尤其格格,十年前最多才两岁吧?
饭后,格格乖巧地去厨房刷碗,傅令元带着阮舒和黄桑一起去正屋,将阮舒受伤的手腕摊给黄桑:“麻烦帮忙重新处理一下伤口。”
“果然你一来准没好事。”黄桑冷冷一哼,落座,拆开纱布发现是腕伤,而且明显是自己割的,她不禁对阮舒挑眉:“你跟着傅三是遭遇了多了不得的委屈,自杀都玩上了?”
阮舒故意点点头:“嗯。确实挺了不得的委屈。”
一旁傅令元闻言稍抬眉尾,轻笑:“傅太太讲话可得小心点。”
阮舒淡淡弯唇。
黄桑的动作十分麻利,很快给她擦了药重新包扎。
傅令元立马又将阮舒小臂上的疤痕指给黄桑看,问:“你这儿有没有效果比较好的祛疤秘方?给我老婆来几副。”
黄桑拿斜眼瞅他:“没有。我这儿是中医药馆,要祛疤自己去买美容产品。”
傅令元尚不放弃:“因为是中医才问你的。不是有很多美容产品,都脱胎于中医疗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