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埋骨
眼得见陈默说的止血之事,也不论真的还是心理作用,但是这两天陈默的遭遇都看在大家眼里。
等到陈默接下来的的确确没有再倒霉,他的这些同事内心波动就更大了,纷纷相约没事时也去抱阳观上香。他们就在抱阳观附近工作,拜个心安也好。
这件事接下来很快传遍了写字楼其他公司,还被夸大其词了,传得神乎其神。
也是因为离得近,大家对抱阳观早有耳闻,甚至自己去过,知道他们的杂符很厉害。现在听说某某人的遭遇,选择三五结伴一起去上香的人,自然更多了。
.
抱阳观除了驱蚊杂符之外,又渐渐传出类似陈默这样的神异事件,大家也开始关注到其他方面,后果就是上香祈祷、求镇宅或护身符的人相比以前变多了。
这也是积累下的成果,一开始觉得没有蚊子的确很神奇,杂符好像也管用了,在这样的不解下再听说类似的事,便更多了几分相信,很愿意去拜一下王灵官了。
还有些莫名其妙的说法也出来了,什么王灵官脾气暴躁,即使不拜他,路过抱阳观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能出言不逊,随地吐痰等等,毕竟王灵官是一个竖着中指的神。
脾气暴躁也就罢了,虽然谢灵涯更愿意解读成祖师爷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但是竖中指就纯属造谣了。
这个问题从当初贺樽来就显现过,不懂的人他以为王灵官是在竖中指啊。现在香客变多,就更明显了。
搞得谢灵涯和张道霆再三向游客澄清,这个是玉枢火指,灵官诀,驱邪的,不是那个意思。祖师爷也许脾气和他掌管的雷火一样有点硬,但绝对没有反应在姿势上!
……
在这样的形势下,这天张道霆接待了一对年轻夫妇。
他们进了道观先是到处看了一遍,只是脸上总是带着犹豫的神色,尤其是在看到抱阳观陈旧的设施时,两人小声讨论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张道霆说:“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位姓谢的道长?”
张道霆愣了一下,随即道:“是有人姓谢,但不是道长。”
夫妇俩对视一眼,“他不是道士?”
张道霆问道:“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他看这夫妻俩精神不佳的样子,怕是有什么事。
果然,那丈夫道:“我们听说这位姓谢的先生很灵,想找他咨询一些事情。”
张道霆顿时了然,请他们到后院去稍坐,从房间里把谢灵涯找了出来。
谢灵涯听了很开心,原来他才接了两次活儿,就威名远扬了,还有人找上门来?
谢灵涯一出去,和那对夫妇打了个照面,然后和那个丈夫同时喊出声来。
“谢灵涯!”
“程杰!”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无语。
眼前这男的,分明是谢灵涯大学时高他两届的学长,叫程杰,毕业后也在杻阳市工作,两人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谢灵涯玩得好的同班同学倒是知道他那时候填了抱阳观作实习单位,程杰就不知道这件事了。
程杰的妻子问道:“阿杰,你认识……谢大师?”
她看到这么一个年轻人,最后三个字说得也有点虚。
“大什么师啊,”程杰则直接黑线地道,“这我大学学弟,学财务管理的,我就从没见他念过经。这跨行跨得也太大了。”
谢灵涯不好意思地道:“别这样,其实我业务水平不错的!”
“呃……”孙老太一时竟是语塞。
……
王老太家是老居民楼了,在一楼,门窗封得又不是很死,蚊子是灭了一批又一批。
她儿子买了电蚊拍,每天晚上王老太和丈夫没事就在家打蚊子,刺啦啦蚊子被电死的声音不绝于耳。饶是如此,晚上不小心还是容易被咬。
而且整个鹊山省多山,蚊子都可毒了,咬一口没多久就肿起一个大包,乱抠不擦药水等红肿消了也会留下一个淡褐色的痕迹,几个月都褪不去,更严重的还会留疤。
今天是周末,王老太回去的时候,儿子儿媳回来吃饭了,他们前两年结婚就搬出去住了。
王老太没敢说自己买了符回来,儿子儿媳对她的信仰不是很喜欢,一再警告她求符可以,但是有病一定要上医院,不是烧香拜神就了事。
按照张道霆教的,王老太选择把驱蚊符贴在卧室门后面,免得被儿子看到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王老太的儿子王勇义拿了一小罐药膏出来,说道:“妈,这是我同事家自己做的,蚊子咬了后立刻擦一点,很快就好了。”
这可是他同事家的祖传秘方,用中草药做的,每年做的量都有限,他好不容易弄来一罐,也就掌心那么大一个小罐子。
王老太接过罐子,开盖看了一下,里头是淡青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成,我用用看。”
王勇义又问道:“对了,妈,上次那个井水还有吗?我明天提一壶回去,泡茶还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