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用心险恶,下毒暗害

素来仁慈,断不忍心叫她祖孙分离,所以臣媳说太后想要留住如意的心怕是要落空了。”

  如意脸上挂着宁和微笑,心中却冷然,皇后既然知道老太太得了病,也必会花心思打探到老太太与她势同水火,其实皇后打探她侯府消息何其简单,大夫人就是最好的传声人,她再不能说话,但会写,就算她不能写,她身边的人也会将消息递去。

  如今皇帝还没下狠手诛杀慕容家,不过是因牵一发而动全身,瑞亲王正在招兵买马,以防慕容家狗急跳墙,联合平南王谋反,到时又是一场生灵涂炭,没有八九层必胜的把握,皇上不会轻易出手,但会做好万全准备,目前他只在暗中消然瓦解他们的势力和兵权。

  如意见皇后此时在太后面前搬出老太太,表面上体恤她和老太太祖孙分离,实则用心险恶,谁不知道她沈如意是天纵福星,医术更是超越宫中一干御医,连最棘手的鼠疫都能治得好,怎会不治不好老太太的病,任由老太太日日躺在床上疯癫,摆明了就是说她不想给老太太治,这可是大不孝的罪名。

  如意正想着,卫妃却淡淡道“皇后刚还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怎么这会子不懂这意思了,如意能入太后青眼,却未免能入史老太太青眼,况且寿夭天定,乃是个人的造化,皇后当谁都能像太后这般福泽绵延,寿禄双全的。依臣妾的小见识,太后是咱们天纵国最尊贵的女人,福寿又岂是她人所能比拟的。”

  卫妃这几句话虽是轻描淡写,却堵住了皇后的话,若老太太死了非是如意安坏心不肯治,乃是寿夭天定,太后何等聪明,岂会不知那些阴暗的争斗,想来如意从小没了娘,又不是老太太的嫡亲孙女,老太太待她再好也是有限的。

  太后身旁的太妃又接口笑道“从前卫妃都是冷静持重从不多说一句话的,如今一说却是一针见血。”

  卫妃福了福笑道“刚如意还说太后这里养人,臣妾本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如今到了太后跟前,却似如沐春风一般,连口齿都变得伶俐起来了。”

  太后忍不住笑道“素日里卫妃也太冷清了些,如今这样才好,你是有身子的人,也该常笑笑,于你有益,于哀家的还未出世的小皇孙也有益。”

  舒妃清冷的眼从卫妃腹上划过,微觉着有些心酸,太医诊断说她因上次小产亏了身子,已很难再能成孕了,何况皇上现在甚少宠幸后宫,想要有孩子简直难于登天,如今也只能干瞧着别人羡慕了。

  皇后眼睛微微掠过卫妃的腹部,恨不能立时剜出两个洞来,脸上尤自含笑端祥着卫妃道“如今宫里已好久没添过小皇子小公主了,皇上又勤于政事,日日为国事操劳忧心,卫妹妹能为皇上诞下子嗣必能令皇上重展笑颜,本宫可是数着日子盼着小皇子的到来呢。”说着,又拿眼觑了觑卫妃道“本宫看到近日倒清瘦了不少,不如让如意开些安胎的方子你仔细调养着些。”

  卫妃福了身子垂首感激道“皇后娘娘体贴入微,臣妾感激不尽。”她低垂着眉抚了抚小腹,鬓角边玫瑰晶并蒂莲海棠的修翅玉鸾步摇簪灼灼生光,几乎要灼伤他人的眼,她叹息一声软语道,“偏是这肚子里的小东西闹的,这几日但凡见到油腥就腻,平日也就饮着酸梅汤才好,刚喝了如意制的茶倒有了些胃口了,想吃东西了。”

  太妃笑道“常言道酸儿辣女,卫妃想吃酸,肚子怀的必定是个小皇子。”

  太后笑意盈盈吩咐宫人道“还不赶紧的端奶油松瓤卷,红枣栗子糕来。”说着,又回头吩咐如意道“你再帮卫妃探探脉像,再依她体质开些安胎养胃的药膳来。”

  如意领命,她自然明白太后的心思,不过就是想要她断出卫妃所怀龙胎到底是男是女,她心下感叹无比,不管是男是女兴许都不是皇上的孩子,发间红泪珠在柔和淡光下闪着莹润艳色,当真仿似两滴红泪,带着水般的晶亮明澈,清淡的湖蓝色细褶绣暗花长裙拖曳在地,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缓缓走到卫妃面前,请安诊脉又拟了方子,待回到太后身边悄悄儿在太后耳边说了一句话,太后大喜,却不肯轻易将笑意堆上眼角,只保持恬淡姿态端坐在那里。

  卫妃上前谦卑的躬了身子谢恩,太后笑道“快些起身吧也不必太过拘束行礼了。”

  皇后轻轻弹了弹指甲,眸里带着丝许水光,却平静无波,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扬了扬眉微笑道“卫妹妹吃了如意开的药膳必定会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

  小皇子三个子她咬得格外有些重,那尾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恨意,似心头被锋利的刀剜过,不过此时她最的劲敌却不是卫妃,而是玉贵妃,皇帝摒弃宫人独宠幸了玉贵妃,七皇子又那样得皇帝喜欢,她从中嗅到了一种令人胆颤的危险,若太子之位不能保,她争到头又能争些什么。

  皇后眼角不经意间有暗淡的光流过,正巧有宫人端了朱漆长盘鱼贯而入,长盘上放着缠丝玛瑙碟,碟子装着几样细巧糕点,皇后拿了一块枣泥栗子糕送入口中,栗子糕入口即化,霎时间满口留香,她笑了笑道“难不成这栗子糕也加了什么新巧东西,吃着比平常更加香甜软糯。”眉头沉了沉,又道,“玉贵妃妹妹最喜欢吃栗子糕了,只可惜她今儿没来。”

  太后淡淡道“也不知她忙什么,怎的没来”

  “玉贵妃妹妹担忧皇上日日辛劳致使龙体受损,昨儿晚上特地弄了糕点侍奉皇上,怕是她亲力亲为做的糕点,累着身子不能来了。”皇后淡薄的说道。

  有风吹起龙凤呈祥绣锦的珠绫帘子,发出一阵阵哗哗的响动,太后侧了侧身子,风吹在脸上有些凉意,她蹙眉道“倒是让她多费心了,这几天皇上独寝正安殿,是该有个人问嘘寒问暖的,她的人品不用说,哀家自然信得过,就算为着子嗣着想想来她也会多劝着皇上的,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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