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不尽

  时光悄悄地走动,转眼之间,便到了309年的八月。

  崔涞已经带着百余名玩家去渤海郡上任一个多月。

  这时,太阳依然剧烈,月初时,下过一小杯雨,但也就浅浅润了润土地,毫无作用。

  无数树木干枯而死,枯黄的草木让动物的数量也剧烈下降。

  这种情况下,流民越发的多了。

  冀州刺史丁绍病好后,回去又清点兵马,派人将石勒撵出了冀州,但因为旱灾,又爆发了一波饥荒,这种情况下,石勒王弥等人的大军不但没有打击中崩溃,反而越来越多的加入。

  王弥的大军甚至已经在洛阳南方盘桓许久,洛阳的粮道被断,一时间,米价涨得惊人。

  而在沉默了几个月后,匈奴汉国也不甘寂寞,开始再次出兵,试图攻占洛阳。

  按孟岚安插在匈奴里的探子回报,这次的攻击一是为了凝聚反晋的大旗,二是匈奴的粮草又要断顿了。

  这种情况下,出兵洛阳,一是可以掠劫粮草,二是可以削弱晋朝实力,三是可以把养不活的匈奴国人拉出来消耗掉。

  这次他们和上次攻壶关差不多,东边的石勒牵制冀州兵力,西边由刘聪和王弥为先锋,刘曜与赵固在后边支持。

  唯一的区别就是可能是上次被上党铁骑打出了心里阴影,刘聪的大军直接从河东郡沿着黄河南下,进入了洛阳西边的弘农郡,然后再顺着洛水直达了洛阳。

  这个轨迹是一个形完完整整地绕开了上党郡。

  而东海王应对军事起来依然是手忙脚乱,他派了两位将军去洛阳西边阻截,结果一个照面不到,两将军一人狼狈逃窜,一人直接殉国,匈奴军西边的关中平原的东海王亲弟弟也派军来救,相和东海王的大军来个两面夹击。

  但洛阳军方送的太快,关中军赶到时,洛阳军已经败退了,刘聪以逸待劳,又是一番操作,展现出名将之姿,把关中军打得满地找牙,狼狈逃回了关中。

  这几乎就是把晋军的主力全部葬送了,刘聪整个人都飘了,于是又向东而行,晋朝的弘农太守垣延看没办法,向刘聪请降。

  刘聪毕竟年轻,没有多想,就接受了弘农太守的投降。

  弘农太守也非常客气地请他入驻,然后趁着深夜匈奴人没有防备,带着伏兵就杀进了刘聪军营。

  刘聪也算厉害,这种黑灯瞎火的情况下,依然逃掉了。

  好在,他逃掉了,他手下的大军,却没能逃掉,只有十几个人逃回了都城,刘渊心痛地穿着白衣来接他们。

  这次大败,都是晋人使诈,明明他是能做到的因此刘聪极为不服,又开始清点兵马,准备再莽一波。

  这种大规模的兵马调动是瞒不了人的,很多士族已经感觉到了不安,他们将家族一部份人留在洛阳,年轻的嫡系则开始向南方东吴荆襄之地迁移。

  这只是留下一条后路,毕竟他们的根基在洛阳,士族的根基“九品中正制”,也是依托晋朝而存在,若是全走了,就相当于断了自己在朝廷里的后路。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选了北方,比如上党。

  比如刘琨的父母,光禄大夫刘蕃,已经感觉到了不妙,他们年纪大了,借着去上党看病的名义,拖家带口,随着牛车,一起去了北方。

  还有如今的潞县县令,温峤的父亲,他如今还是尚书,不能离开,但却也把家人送了过来。

  刘氏一家人拖家带口,来到上党,跟着他们来的还有很多低阶士族,一时间,上党车如流水马如龙,连地皮都又被炒高了一波。

  而这时,已经到了九月,终于,有大雨开始落下。

  仿佛要将先前一切水量补回来,九月的大雨非常大,断断续续连下十余日,漳水猛涨,水库水位抬升迅速。

  不少水利开工的场子终于得到了回气,制造业再度繁荣起来。

  而在个制造业衰退的大半年里,上党的制药业一枝独秀,逆势上扬,因为他们们终于合成了一种神药磺胺。

  化学老师们先是用催化剂合成了氨气,然后用醋酸和氨合成了乙酰胺,再用乙酰胺磺化后,经过各种工序,得到了口服的广谱杀菌药磺胺。

  这种已经淘汰的药物,一经出世,可以说是惊天动地。

  青霉素虽好,但产量低啊,还要耗费大量粮食,提纯也复杂得紧,最重要的是,只能在上党这里用,外边的大夫,就算拿到没也用他们没有注射器,有也不会用。

  但磺胺不同,这是一种性质稳定,抗菌谱广泛,使用十分方便的药物,虽然吃了负作用大一点,会头晕目眩、恶心、精神不振、失眠,甚至还是b类的致癌物,但人家杀菌效果超好,肺炎、产褥热这些绝症依然有效,一俊遮百丑,说是一药一命也不为过。

  这种药一出,瞬间打败口红镜子脂类之类的畅销产品,成为最高的需求药物,几乎每个知道这玩意的士族,都拼了命地调动物资来买,怎么也要在家族里存个几十粒,才能感觉到安心。

  鲜卑草原上来的商队也垂涎三尺,一粒药十匹马换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但依然是价无市。

  因为就算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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