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雨欲来

心中的痛,不为别的,就为她是替自己而死这件事,他就一定要替她报仇

  “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杨松虽然没用过枪,但是这种双管膛线枪杨松在电影上面不知道见过多少次,摸索了一下,将其用力的一扳,便将其打开,枪管上黑洞洞的两个管口,却看不见黄橙橙的子弹。

  “子弹呢子弹呢”杨松愣住了,这枪莫非是装饰品可是这质感摸起来不是假的枪啊

  焦急之下杨松立刻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子弹起来,卧室里面装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整个柜子里面都是衣服,而最可能装子弹的床头柜里面居然能是放了一大叠安全套

  “日了”杨松焦急的骂了一句,连忙将这一大堆安全套全部扫出床头柜,却没想到猎枪子弹没找到,倒是找到一把轻便小巧的手枪,拉出弹夹,里面装满了子弹。

  刚刚找到保险将其打开,便听到楼下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杨松心下一凛,知道那个光头怪物怕是从窗户进来了,连忙将手枪抓在左手上,右手则提着猎枪躲在了卧室里面,顺便将门反锁起来,平心静气的等待那光头男子踏入房间的一瞬间。

  当一个人在等待的时候,就连时间都会变得慢一些,他的眼睛里面满是平静,杨松的人生充满了等待的时刻,往近了说,最期待的等待,是等待高考录取通知书的那些日子,最彷徨的等待,是在表白后看着那个女孩嘴巴张开的瞬间,最无助的等待,是他坐在烧烤摊等着警察找上来的半个小时。

  但是最让杨松难以忘记的等待,则是足足八年之前,在他还是一个初中生的时候,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将他和他的父母一共压在了废墟之中,那段黑暗的日子里面,唯一存在的声音便是一根破旧的水管里面滴出的水滴声。

  那个时候,杨松早已失去了生存的信念,他唯一期待的就是自己能够快点死去,跟自己的父母团聚,偏偏就是那滴落毫无规律的水滴声,杂乱无章让他烦躁不已,他烦躁,痛苦,愤怒,可是在全身都被压住的时候,他只能在心里咒骂。

  杨松承认,在那个时候,他等待的,并不是后来听到的挖掘声,也不是头顶石板破开照射进来差点把他变成瞎子的手电筒聚合光束,更不是人们欢呼雀跃的呼喊,而是死亡的降临。

  在自己准备投身黑暗和死亡的怀抱的时候,生命和光明拥抱了自己,这种剧烈的反差便是杨松忘记了灾难努力奋斗的原因,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杨松曾经死过一次了,所以他不准备再死一次,即便是掉下万丈悬崖,只要有,哪怕是一根头发,他也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抓住

  光头怪物奔跑上来的声音非常快,他一间一间房屋的搜查着,愤怒的杂碎了所有他能搬动的东西,逐渐的靠近了杨松所在的卧室。

  多么熟悉的声音,短短两分钟的时间不到,杨松仿佛再次回到了被压在石板下听着水滴的那一段时光,他的眼神逐渐冰冷,手里的两把枪抓得越来越紧,他自己都有些奇怪,在这么紧张的时候,他却没有了丝毫害怕的情绪,反而发自内心的兴奋。

  是的,这是兴奋的感觉,杨松可以确定,就好像他为了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而拼死苦读的感觉一般,不为了结果而奋斗,纯粹是在享受这种过程。

  “嘎吱。”门把手被握动,光头男似乎猜到了什么,停顿了片刻,猛然一根棒球棍便砸烂了这扇脆弱的木门,然后一只粗大的手便从破口里面钻了进来。

  太近了,这只手距离杨松的鼻子不过是十余厘米的距离,杨松甚至可以看见他的手上因为鲜血而倒伏的汗毛,然后他毫不犹豫的用手枪对着光头男子的腕部开了一枪。

  “砰嗷”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发生的,杨松甚至都有种错觉,这个光头男子惨叫的声音似乎要比枪声更早进入自己的耳朵,他双脚猛蹬地面,朝后扑去。

  就在杨松离开的一瞬间,光头怪物另一只抓着棒球棍的手钻过那个破口朝杨松原本所在的位置捅了过来,这要是被捅上一下,杨松免不了趴在地上哀嚎的份。

  杨松很满意他的战果,光头怪物左手腕上出现了一个大洞,整只手完全耸拉了下来,已经废了,不过他还有另外一只手,丢掉手里的棒球棍立刻打开了木门,光头男没有丝毫犹豫朝杨松扑了过来。

  杨松举起了手里的猎枪,这个怪物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虽然缺了一只耳朵并且牙齿几乎掉光的他笑起来很丑,但是也很恶心,杨松左手的手枪几乎是在举起猎枪之后一个眨眼的时间掏了出来。

  当光头怪物用两只手狠狠拽住猎枪枪管并且将其折断的时候,杨松足足朝他的脑袋上开了六枪,太近了,杨松都不需要瞄准,只要抓紧后坐力不算大的手枪随意扣动扳机即可。

  “咔吱咔吱咔吱”面无表情的杨松抓着弹夹已经打空的手枪,对着脑袋上几乎在冒烟而不是冒血的光头怪物尸体扣动着扳机。

  直到杨松反应过来这个怪物的脑袋已经被自己打成了筛子,这才将手枪丢在了一旁,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才知道自己沾了一身这个怪物的血液。

  厌恶的看了眼这个怪物,杀死这个怪物,杨松没有丝毫成就感,有的只有一颗悬着的心掉下来的轻松感,不论如何,他至少为那个不知道是谁的金发女子报了仇。

  一把将身上沾满血渍的衣服丢在地上,杨松在衣柜里面翻找了一下,随意找到一件带着罩冒的外套,然后就来到了卧室外面的走廊上,捡起了被克雷斯妻子掀掉的帽子。

  捡帽子的时候,杨松不经意之间瞥到了躺在地上双眼翻白的女人尸体,这是真正意义上他第一次亲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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