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人非天，焉知天之道德？

p; 德？

  或许他们真的已经没了吧。

  但程知远认为的德，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不也是前人所定的么？”

  秦商的声音很轻，而程知远却依旧听到了。

  “如果道也算前饶话。”

  程知远的手腕抬起，手臂抬起，缓缓指着空：“圣人们都想把自己的道理摹刻在道中，夏之矩，商之纲，周之礼，秦之律，莫不如此而出，但以人之道驾驭之道.....”

  “人非，焉知之道也？”

  程知远摇头：“你可以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但却不能子非我，焉知我不知之道。”

  “之道，谁能摸透呢？道有德，人承之生，承道之德，却...不能知德。”

  “所以，究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真正能够得到道之一角者，乐以下，忧以下。”

  程知远目光望向远方：“你以随侯珠对我，这是春秋双至之器，下无二，我以寻常宝剑哪怕是整个咸阳的兵器对敌，却依旧稍显逊色。”

  程知远的手臂上，忽然黄蛇爬了出来，张开嘴巴，做凶恶状，对秦商发出嘶鸣。

  “秦国没有大德之人吗？”

  “有的，春秋时候，秦国也有辉煌的时刻，也有一位大德的圣君。”

  程知远眺望远方：“我看到了。”

  于是伸出手来。

  嗡——

  ————

  西陲，鄜畤之野。

  光明西坠，黑影拉长。

  帝蛇，鸡二铜像，忽然活了过来，它们开始做出动作，鸡张开翅膀，帝蛇昂起头颅。

  帝蛇名为鄜畤，鸡名为陈仓。

  秦文公郊应梦，郑庄公掘地见母，据秦文公上过白玉京，郑庄公下过九黄泉。

  帝蛇开口：“乐以下。”

  陈仓高鸣：“忧以下。”

  二像之下，一柄铜剑破裂，炸成烂渣。

  一道浩瀚剑光自废墟中划破云汉，那柄巨大的宝剑从大地的深处挣扎升起！它沉睡了数千年，曾被白帝镇下，不曾给予秦国后代子孙任何回应。

  那是秦穆公的定秦剑！

  益国十二，辟地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