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8

  照亮,英子爹和薛父负责下网。

  布好鱼网,薛父拿出家里晒的鱼干,用手细细的搓碎了撒在水面上,然后慢慢的退开。

  这是一处回旋水,河水很缓慢,薛寅松举了火把静静的站着,秋末的小虫拼命的来扑火,有的靠得太近,只听刺溜刺溜烧焦了,纷纷掉进河水里。

  不多时,远处平静的水面突然涌起几股暗流,这是大鱼活动的迹象。薛老爹立刻来了精神,抓紧了手里的网,对着英子爹比了个手势。

  英子爹挥手表示自己准备好了,六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面。立冬后的天气已经很冷,饶是三个壮年的大男人站在水里也有点吃不消,刚才喝的几口烧酒只支持了一小会,夜里河水腾起白色的淡雾,薛寅松只能心里默念着大鱼小鱼快快来。

  静静的等了一会,只见一条巨大的黑色鱼鳍从水面滑过,薛老爹果断喊道:“收网!”两边立刻迅速的拉网,网子越收越拢,只见水里的鱼渐渐浮出来,挨挨挤挤的很是可观。

  英子爹从没一次捞过那么多鱼,有些喜出往外:“薛老爹,这鱼可真多!”薛父还没说话,只听薛寅松大吼一声道:“网破了!”

  两人一起看过去,只见一条约莫有一丈长的黑色大鱼奋力的挣扎,已经撕出两寸长的口子,薛寅松当机立断,转身就往大鱼边跑,因为水位已经淹到腰的位置,虽然已是立即赶过去,但那条大鱼已经挣破了网,并且还随着跑了数十条鱼。

  薛寅松一手抓住破口道:“爹,别在水里收网了,往岸上拉。”

  “不行!”薛老爹果断的拒绝:“不收拢就上岸,这鱼的力气会把网再撕破的,先收拢聚在一起,这样鱼使不上劲!”

  薛寅松答应着,三边迅速的收了网,再一起往岸上拖,这一网鱼数量不少,至少有50条的样子,而且鱼的个头都很大,最小的都有一尺多长。

  “真不错!”英子爹喜上眉梢:“真亏得你们厉害,我们陈家村的人从没在夜里捞过鱼,薛老爹真有法子!”

  薛父暗自得意,嘴巴上却说:“我们那村的人穷,很多人靠打渔为生,这法子专门捞老鱼的。老鱼活了有些年头都精着呢,白天都不出来,只有在月上枝头的时候才会出来寻食吃,不用这法子根本捞不着。”

  三个人把网拖上岸,也顾不得管鱼了,先取了烧酒一人喝几口暖身,然后各自擦干身体,倒了酒不停的搓腰和腿。

  好半天三个人才缓过劲来,薛寅松去找了些大树枝在河边点了堆篝火道:“你们坐一会,我把鱼都收拾了抹盐晾好。”

  29

  29、改称谓

  英子爹有些不好意思,忙站起来穿上裤子帮忙,两人蹲在河边把鱼全部都收拾好,又赶着抹上盐挂在临时做的架子上。薛老爹坐在河边看河水:“夜鱼只能捞一次,我们明天早点起来,白天撒几把网,午饭前就往回赶,天黑能到家。”

  两人答应,薛寅松叹道:“可惜跑了那条大鱼,那鱼至少有几十斤。”薛父笑道:“那鱼怕是本地的鱼王,这老成精的哪有那么容易捞?它能只管自己逃了都算好,我曾听人说过有大鱼伤人的,咬掉一截手指。”

  薛寅松看过很多探索节目,知道此言不虚,英子爹却是不信,只敷衍的笑。

  三人把鱼收拾好,两个年纪大的睡车,薛寅松铺了层油布睡地上,虽然冷得厉害但疲倦袭来不多时也睡过去。

  凌晨时分薛寅松被冻醒了,坐起来看见老爹坐在火边:“爹,你怎的不多睡一会?”薛父道:“多少年没睡过野地了,不习惯,正好也守着夜,省的来个狐狸什么的把鱼叼了。”

  薛寅松打了个呵欠,继续躺着。薛老爹突然问道:“老虎啊,爹一夜睡不着就觉得心神不宁。”

  “怎的心神不宁了?难道是因为昨天没捉到那条大鱼?”

  “说不上来,以前你娘出事那时候,我也这样,莫非这次又要出事?”

  薛寅松听了立刻坐起来:“你又有什么不好的感觉了?”

  “说不上来,就觉得心里堵着难受,”薛父道:“是不是秀才在家有什么事了?”

  这一说把薛寅松也急出了身汗,他想起上次小秀才糊里糊涂差点把房子都烧了,立刻跳起来道:“听你一说我倒真不放心了,爹,要不你们留在这里打鱼,我先回去看看?”

  “好,”薛父倒没多意见:“反正白天就撒几把网,昨天老鱼逃了,估摸着今天鱼都不会太多,你自顾自去,我和英子爹能忙过来。”

  薛寅松忙床穿了衣服,包了点干粮和水囊便上路,如果走快午饭前就能赶到家。

  冬日的太阳不算暖和,可薛寅松走了一身的汗,因为心里挂着事,路上也没心情吃饭只喝了点水。赶到家时不到午时,秀才正带了长辉在后院喂鸡,见他满身大汗的赶回来以为出了事。

  薛寅松见他俩好好的松了口气,坐下喝水歇息。长辉问:“阿坝,你们捞了多少鱼?”

  “很多很多的鱼,”薛寅松说着,把儿子抱起来:“我这两天不在家,家里有什么事没?”

  长辉想了想道:“没有,就是昨天有个哥哥来送草。”薛寅松点点头,长辉又道:“阿坝,薛爷爷怎么没回来?”

  薛寅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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