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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见林思慎到了此时还不忘打趣,沈顷绾无奈摇头轻笑,而后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鼻梁,落在了她唇边,满目温柔宠溺道“那我给你咬着”

  林思慎也不客气,张开嘴还真就咬在了沈顷绾指尖,只不过她哪舍得用力,齿尖轻轻一蹭便松了口,勉强冲着沈顷绾掀唇一笑后,她便耷拉着脑袋乖巧的靠在沈顷绾手边。

  沈顷绾浅浅一笑,勾弄着林思慎的下巴,无奈轻嗔了一句“傻子。”

  随着药粉逐渐浸入血水中,痛意也随之减轻了不少,林思慎提起了精神问了一句“郡主不气我了”

  沈顷绾静静凝望着她,勾唇反问道“我气你什么”

  林思慎犹豫了一会,抬起头满眼委屈道“楚姑娘。”

  沈顷绾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口气道“我何时真的气过你”

  林思慎暗暗松了口气,弯着眸子露齿一笑“那便好,我险些以为郡主真误会了我与楚姑娘。”

  沈顷绾笑而不语,她就这么低垂着眉目望着林思慎,清冽的眸子间满满皆是毫不掩饰的温柔依恋。

  良久过后,伤口只余下微微刺痛,林思慎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会后忍不住问道“郡主怎么了一直望着我做什么”

  沈顷绾垂眸浅浅一笑“我一会便要回京了。”

  “一会”

  林思慎楞了楞,这才想起来沈顷绾似乎的确该回京了,她故作轻松的勾唇一笑道“反正再过上几日,我也该回京了。”

  算起来,沈顷绾离京也有十日之久了,这些日子一直都是绿荫在将军府内扮作她,告病不见人。据京城传来的密信,二皇子几次三番派人递帖子,想请沈顷绾去府中一叙。

  沈顷绾轻叹了一声,垂眸认真替林思慎包扎起手腕“我若再不回京,恐怕二皇兄就该起疑心了。”

  林思慎面上的笑意逐渐褪去,她不舍的抿了抿唇,轻声道“到时我写家书回去。”

  沈顷绾闻言轻笑一声,嗔道“不是说过几日就回京吗还写家书作甚,你就不怕你比家书还快抵达京城”

  林思慎撇了撇唇角,幽怨道“郡主是不想看我写的家书”

  看着林思慎包扎好的伤口,沈顷绾小心的拉扯下她的衣袖遮掩,语气风轻云淡“在安庆出征那两年,我倒等着你写家书回来,可你倒好一封也不肯写。如今才离了几日,你这才想起写家书来。”

  提起这事,林思慎有些心虚的轻咳了一声,而后正色道“若郡主不嫌弃,那我以后日日都给你写家书。”

  沈顷绾合上药箱,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只怕到时,你抓耳挠腮也写不出什么好词。”

  说完也不等林思慎开口,沈顷绾便站起身叮嘱道“虽说你手腕上的伤不重,可仍要每日敷药,我给你的梨花膏也需涂抹,免得手上留下伤疤。”

  林思慎也不知怎么,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脱口便道“小小伤疤而已,难不成郡主还会在意”

  一说完,她便立即觉得自己好似说错了话。

  果然,沈顷绾闻言回身蹙眉望着她,启唇淡淡道“我若不在意倒也好,你就当那伤是孟姑娘给你留的记号,日后好让你瞧着便想起孟姑娘。”

  “我留着她咬的伤疤作甚。”

  这醋坛子似乎一不小心又打翻了,林思慎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急忙站起身正色道“我会日日敷上梨花膏药,待回京之时,郡主见我手上,定是光滑如初不见疤痕。”

  沈顷绾悠悠扫了她一眼,而后叹了口气轻声提醒道“我走后,你需当心孙文谦,此人老奸巨猾诡计多端。对付他时,你切莫掉以轻心。云鎏被救之后,二皇兄也对你心生怨恨,只要他笃定你无法为他掌控,他也会对你下手。”

  林思慎点了点头,勾唇一笑道“郡主且放心,我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只要将余事料理干净后,我就会即刻启程回京。”

  虽然沈顷绾也知晓,林思慎此次趁乱往陇右部署了不少人,可她心中仍是隐隐有些担忧“碍于你身份,他们虽不会在明面上对你下手,可却会在暗中使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旦二皇兄也打算对你动手,这陇右于你来说便如同龙潭虎穴。”

  林思慎垂头轻轻握着手腕,眸中闪过一道亮光“郡主此前不是指点过我,让我从二皇子与孙文谦二人之间下手在定西城之时,我曾私下写了一封密信送去了京城。”

  沈顷绾浅浅一笑,阖首思忖道“二皇兄生性多疑,你的话他虽不会尽信,可”

  林思慎接过她的话,胸有成竹的眨了眨眼“可他一定会有所怀疑。”

  说起这事,沈顷绾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轻声问道“云鎏姑娘被劫一事,你又是如何辩白”

  林思慎装傻似的摊了摊手“云鎏在二皇子手中,而我身处陇右,又如何知晓云鎏被人劫走一事。”

  说完,她笑了笑,一脸坦然的继续道“我写给二皇子的密信,丝毫未曾提及过云鎏,反倒是透露陇右已被四皇子的人渗透。至于云鎏被劫,兴许是四皇子从中作梗,为的便是让我与二皇子反目。”

  沈顷绾闻言眉尖微微一挑,目光落在林思慎身上,唇角微扬似笑非笑道“如此说来,二皇兄倒是可能会对四皇兄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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