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一章:剑阁第十四弟子

宗的宗主了……

  而陆嫁嫁是谕剑天宗的宗主。

  几百年前,这两宗的宗主还是眷侣……

  宁长久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些,然后牙齿轻咬,想着自己不在的日子里有可能发生的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善良纯真的嫁嫁遇到那样奸诈狡猾的坏女人,想必每日过的,都是水深火热的生活吧……早知道还是将嫁嫁带在身边了。

  宁长久有些愧疚。

  箫裘看着他略有挣扎的眼神,以为自己戳到了对方的痛处,他淡淡笑道:“若你想走,我不会强留。”

  只是他走之后,如今空有架子的古灵宗便要彻底名誉扫地了。

  宁长久摇头道:“不走。”

  说着,他缓缓抽出了剑,道:“宗主说我剑法不错,枪法也还能看,可以来试试。”

  箫裘道:“你宗主是想要你死。”

  他不再多言,他握着枪,拧转手腕。

  枪尖朝下,缓缓掠地,扫过了一个状似轻柔的圆弧。

  宁长久盯着枪尖流转的轨迹,忽然问道:“剑阁八弟子败你,用了几剑?”

  箫裘神色一厉。

  那一战是他的荣耀,毕竟几百年来,剑阁弟子在外,从未同境败给任何人。但这也是他的痛处,因为三个月前,剑阁弟子不败的神话被打破了。据说海国宴上,一位倾国倾城的白衣女子单剑败退了剑阁七弟子,七弟子问其姓名,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自己没有做到的事让其他人做到了,无论如何皆是痛。

  这个名为张久的少年,分明是在刻意揭他的伤疤。

  “你想凭借这等下三滥的话语扰乱我的道心?”箫裘轻轻摇头,叹息声中带着隐怒。

  宁长久道:“只是想问问。”

  箫裘深吸了一口气,他脑海中不知是第几万字浮现出那一战的影,他平静开口:“五剑。”

  宁长久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箫裘看着他的脸,已做好了废了他的打算。

  他握着枪杆,手臂张开,枪一端贴着后背,一端斜指地面,衣裳下的肌肉如水般张弛着。屋内的光线像是枪身的镜面抽走,变得黯淡,所有的明亮都汇集在枪体上,一眼望去,箫裘的手中如握着一束光。

  宁长久没有去看他的枪,他认真地抽出了自己鞘中的剑。

  箫裘看着他的剑,再次摇头。

  他一眼便能看出,这并不是把真正的好剑,只不过是宗中内门弟子佩剑的级别。

  “你那个新任宗主真是蛇蝎心肠啊。”箫裘说道。

  宁长久倒是没有反驳,道:“确实如此。”

  箫裘皱起眉,觉得他很怪。

  言语很怪,剑法更怪。

  这种怪就像是兵法上的空城计——他的动作很简单,破绽百出,就像是刚學剑弟子。

  箫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所以觉得有些古怪。但他转念一想,自己这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或许只是因为对方破绽太多,不知道挑哪一个击破罢了。

  他看对方那张清秀冷峻的脸很是不爽,便也不再忍耐。

  骤然之间,箫裘的身躯弯下。那种弯曲宛若以手指压下弹簧,带着潜在的、随时要勃发的力量。他的足尖在地板上微移,脚步瞬间落稳,他盯着对方的所在,紧绷的身躯压到极致,于一瞬间爆发。

  蹬蹬两步的声音快得几乎没有间隙,下一个瞬间,箫裘已然猛地跃起,身影似苍鹰在空。他举起那杆通透明亮的镜面长枪,对着宁长久所在的位置抡下。

  那是一个破坏力极大的劈扫之式。

  宁长久立在门口的不远处。

  身后大风忽起,雪花卷了进来,从他的侧脸吹过。

  迎风吹来的轻柔雪花与迎面而来的刚烈长枪形成了矛盾的美。

  宁长久盯着那杆枪。

  长枪如雷电劈下。

  钢铁交鸣。

  箫裘神色微异。他原本以为这个少年会施展什么奇怪的步伐避让,却不曾想他直接以那纤薄的剑刃硬接了。

  宁长久接住了第一枪,剑刃与枪身相撞,他的身子微晃间,枪身也被弹开。

  箫裘面不改色,握枪甩手,对着宁长久的所在再次斜抡而下。

  宁长久立在原地,手腕转动,剑身刺入了长枪的来势里,如蝴蝶飞入风暴。这一剑近乎奇迹般精准地击中了枪头,激起的金属火花里,这柄枪再次被宁长久一剑撞开。

  箫裘身影在空,始终没有落地。两枪被格挡之后,箫裘借势,双手握枪,于空中抡起了一个巨大的半圆长弧,朝着宁长久的头顶毫无花哨,势大力沉地劈下。

  宁长久举剑,对空格挡。

  枪身与剑刃相撞,炸起了一蓬雪白剑火瞬间将宁长久的瞳孔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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