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东风夜放花千树

道:“你这是当着嫁嫁妹妹的面在与我说情话?”

  陆嫁嫁神色不善。

  宁长久笑了笑,道:“让小龄出来吧。”

  司命叹了口气。这场心照不宣的较量终究是她败了。

  她轻轻挥手,发间的一条流苏变作了小狐狸的模样。

  “师兄好厉害。”宁小龄变回了狐狸趴在司命的肩头,看着宁长久,夸赞道。

  司命不解道:“你能看穿我的障眼法?”

  宁长久道:“这与你用什么手段无关。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然,所以你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司命不相信,问:“仅仅是出于了解么?”

  宁长久微笑道:“其实算起时间来,我们已认识许久了。”

  司命听着这句话,神色微异。她立刻压抑自己的情绪,于是这张绝美的秀靥也在风雪中冷淡,一丝表情也看不到。

  她虽已认负,但她并不相信宁长久看穿自己仅仅是因为了解。

  她望向了陆嫁嫁,唇语相讥:“你夫君这般与我说话你也不管管?还是说我的小嫁嫁已经彻底臣服,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了?”

  陆嫁嫁是知道原因的。

  宁长久能这般自信地认出司命,只是因为小龄趴在她的身上。宁长久与小龄有一种类似心灵感应的东西,只要距离不是太远,便能够了解到一些对方的情绪。所以某种程度上说,司命并非败给了宁长久,而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挂了个内奸。

  如今在场的三人里,只有司命是蒙在鼓里的。

  这种感觉陆嫁嫁很喜欢。

  而她有了倚仗也不惧司命了,淡淡回应道:“雪瓷妹妹那股嚣张劲去哪里了?现在怎么只能不痛不痒地说一些风凉话了?”

  司命冷哼一声,道:“我是输给宁长久的,可不是输给你的。”

  宁长久望向司命,道:“怎么与嫁嫁说话的?”

  司命深吸了一口气,她冰眸挣扎,对着陆嫁嫁福了下身子,不情愿道:“主母大人,是我僭越了。”

  陆嫁嫁弯着眼眸,笑眯眯地伸出手,揉了揉司命银丝拂舞的发。

  这是她很早就想做的事情了,以前苦于境界不够,便只好忍着。

  司命微微闪躲,却没有避过。

  她看着陆嫁嫁的笑脸,用眼神警告着她,似乎在说宁长久可不能护你一辈子。

  陆嫁嫁也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思,并未理会她的警告,还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在一旁看着的宁小龄,越来越觉得这大院子里的关系太混乱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师兄能赢恩人姐姐,自己也是居功至伟的,她举起抓起,邀功道:“师兄,我可以趴你肩膀上去码?”

  宁长久本想点头,但她的手指一痛。

  他望向了牵着手的陆嫁嫁,陆嫁嫁面不改色地看着前方,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宁长久叹了口气,知道嫁嫁还没有释怀昨夜的事。

  他抱歉地看着小龄,道:“你还是陪着你恩人姐姐吧。”

  宁小龄委屈地哦了一声。

  除夕的夜空里,雪永无休止地落着。

  对于人间百姓而言寒冷的风,吹在他们的身上却只是微凉,还带着几分惬意。

  他们在繁华的街道上一同走着,就像是一起出门过年的家人。

  “如果襄儿姐姐在天上的话,她会看到我们吗?”宁小龄忽然问。

  司命道:“虽然不认识襄儿姑娘,但我希望她能看到。”

  陆嫁嫁微微一笑。

  宁长久心中一凛,祈祷着襄儿别这般神通广大。

  “你小时候过除夕么?”陆嫁嫁忽然问宁长久。

  她说的小时候,是宁长久尚在道观的岁月。

  宁长久稍一回忆,道:“过的,那时候满天都是灯,它们会越过我们的小镇,道观,飘往更高更远的地方。”

  “是你们镇上的习俗么?”陆嫁嫁问。

  宁长久摇头道:“不是的,那些灯不知是从哪里飘来的,师兄告诉我,它们来自很远的地方。”

  陆嫁嫁知道其中涉着许多隐秘,没有再问。

  司命倒颇有兴趣:“你口中的那些……真的是灯么?”

  宁长久笑道:“今夜你是败者,没有资格让我回答问题。”

  司命道:“今夜?那昨天夜里,你们谁是胜者谁是败者呀?”

  陆嫁嫁神色微寒,立刻看向了司命,她眼眸眯起,杀气腾腾。

  司命笑着求饶道:“雪瓷失言了,还望主母大人宽恕。”

  陆嫁嫁心想若非小龄在侧,今晚可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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