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祁钟死死咬着唇,不愿意漏出一丁半点的服输,但他没想到齐成会上手,齐成的手碰到他的脸上的时候,祁钟彻底僵在了原地。

  齐成解救出备受摧残的唇瓣,但等他想要收回手时,祁钟却跟中了蛊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

  “这几天怎么回事,三天两头的下雨。”

  “秋天嘛,”另一个人回答,“妈的,刚刚那一声差点把我吓尿,不知道仓库是不是太空了,我觉得这里都有回声效果。”

  “我感觉这个气氛和地点挺适合讲鬼故事,玩不玩玩不玩?”

  “玩你妹啊!这又没有女生你讲鬼故事有个屁用。”

  “上次跑圈看到文科班,他们班的男生真幸福,不到四分之一,到处都是漂亮小姑娘。”

  “还有隔壁4班……”

  角落处,桌椅最里面。

  齐成的手指还停在刚刚的那个位置,指尖刚刚划过的温热触感,很容易就能想到某个东西。

  “你在干什么?”他问。

  祁钟脸红脖子粗的回答,“我刚刚干什么了?”

  齐成直接说了,“你舔我。”

  “你有证据吗?”祁钟,“你污蔑我。”

  齐成不说话了。

  祁钟这才有些忐忑起来,他又出声,“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们俩的对话很轻,夹杂在一群人的对话之间,只有彼此才能听见。

  “我的手指头还是湿的,”齐成,“不是你舔的,那是鬼舔的?”

  祁钟找到了能钻空子的点,“你有证据吗?拿证据来!”

  明明是心知肚明的事,他还非要耍无赖。

  手指头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那种温热到发烫的感觉,酥酥麻麻一样,感觉像触电。

  祁钟舔舔嘴巴,感觉刚刚就像吃了一口冰淇淋。

  齐成突然动了,他手指往前,再碰上了祁钟的唇。

  祁钟浑身僵硬着,不知道他要干啥。

  齐成探进他的唇瓣,只停留在外面,很有礼貌的不越线,那种温热的、滚烫的感觉再次袭来,和刚刚的感觉相差不离。

  “就是你,祁钟。”齐成一副“看吧,我说中了”的语气。

  祁钟耳朵边除了他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仓库外的风声雨声,他还在想要不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想要转开头,想要厚着脸皮说这不是证据。

  现实却是他做贼心虚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青涩和某种刺激上脑的东西彼此抵抗,让理智变得越来越少,不知谁踹了一脚桌角,巨响声让祁钟猛得站了起来,又因为动作太猛而带得往后摔倒。

  这里处处黑暗,又都是板凳桌椅之类的硬物,齐成心中一惊,拉着他往自己身上拽去。

  祁钟重重的砸到他的怀里,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艹……”

  鼻子撞上了齐成的胸膛,这家伙竟然这么结实。

  最刺激泪腺的就是鼻子,他这声脏话带上了鼻音,齐成心道,祁钟不会哭了吧,他迟疑了一瞬,拉下对方的手,从怀里捧着祁钟的脸,拉近到自己眼前。

  大拇指在他的眼角试探,摸到了一圈湿润的痕迹。

  真的哭了。

  这么大的个头,这么一个成年了的大老爷们,竟然真的掉泪珠子了。

  “……”齐成,“你哭了。”

  他的语气让祁钟觉得丢死人了。

  祁钟捂着鼻子,一口气差点被他梗死,齐成平时看起来一副高情商的样子,怎么这个时候偏偏就跌到了另一个极端,他闷声闷气,死不承认,“没哭。”

  齐成,“祁钟,我发现你真的是个撒谎精。”

  他的声音在大雨倾盆中如柳叶枝条般缠绵,撒谎精被他念出来,就跟镀了层金光似的,贬义词也变成了褒义,人人都爱听。

  刚刚不小心一脚踹上桌子脚的同学哀嚎,“疼死老子了!”

  如果这会有雷电响起,哪怕只是短短一瞬,也会被别人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么怪异。

  齐成还捧着祁钟的脸,他的手指修长,从祁钟的下颚转移到鼻梁,“撞到鼻子了?”

  祁钟闷声,“嗯。”

  “疼,”祁钟说,“齐成,你他妈胸膛可真是够硬。”

  “不硬怎么能是男人?”

  祁钟疼得嘶了一声,“疼疼疼——你干什么?”

  齐成放下捏着他鼻梁的手,慢条斯理道:“看看你鼻梁受没受伤。”

  “哦,”他不碰自己的脸了,祁钟又觉得不对了,“艹,你刚刚在开车?”

  齐成刚刚在说自己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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