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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休息。

  林与鹤答应得很乖:“我去洗个手,一会儿就吃。”

  因为有前科,陆难原本想监督人把药吃完。但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就只能暂时先去处理了一下工作。

  等陆难再有空去看林与鹤时,已经到了休息时间。

  “药吃了么?”陆难问。

  林与鹤说:“我刚拿到屋里来,现在吃。”

  尽管不是很及时,不过陆难的确看见了林与鹤拿来的水和药,就没有再多问。

  等他洗漱回来,林与鹤已经吃完药躺下了。

  陆难上前,床上的人呼吸平静,似是已经睡了。

  感冒本来就要多休息,而且药里可能也有催眠成分,陆难便没有再打扰他。

  帮人将被角掖好后,陆难就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只是他没有想到,灯才关掉没多久,身旁本该睡下的人却突然开始闷咳,声音断续压抑,透着难以忍耐的痛苦。

  陆难刚一伸手,就听见一声痛苦的呛咳。

  “咳、咳唔……”

  他心口一紧。

  “宁宁,怎么了?”

  灯光重新亮起,陆难这才看清男孩脸上的痛苦神色。

  他已经坐了起来,正掩唇低咳着,面色有些涨红,似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陆难伸手帮他在后背上顺气,却没有多少效果。最后,还是男人伸手过去,掐住那白.皙颤抖的脖颈,卡在喉管处的手指猛然收紧,才让林与鹤在剧烈的呛咳声中,把东西吐了出来。

  陆难迅速撤开了力度,却还是在那细腻皮肤上留下了鲜艳的指痕。

  他的另一只手接住了林与鹤吐出来的东西,躺在掌心中的赫然是一颗湿漉漉的白色药片,还有一个被融化了小半、已经看不清颜色的胶囊。

  卡住林与鹤的,正是他刚刚吃下去的药。

  胶囊已经被融化了一点,里面的药粉撒了出来,苦得林与鹤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被苦得舌尖发涩,两颊发麻,就着陆难的手喝完两杯水之后,才稍稍把那味道压下了些许。

  但那苦味太难散去,呼吸时依旧满是痛苦。

  林与鹤又自己喝了一杯水,才终于能够开口。

  “药……太大了,没吃下去。”他小声和陆难解释。

  陆难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沉默了几秒,似是花时间将翻涌的情绪压退了些许,才道。

  “吃得太急了?”

  “不是。”林与鹤说,“是我吃药一直很难……总是容易吞不下去。”

  林与鹤从小吃药就很困难,他的喉咙似乎天生很窄,正常大小的药片都很难吞咽下去。经常要喝掉很多水,等药片都开始融化了,才能勉强被顺下去。

  药片都这样,胶囊就更难了。

  陆难皱眉,问:“那你之前感冒时怎么吃的药?”

  林与鹤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唇,很小声地说:“之前不吃,撑过去就好了。”

  吃药的过程太过艰难,林与鹤小时候甚至宁愿捱着打针的疼都不想吃,长此以往,他就生出了不小的阴影。

  反正感冒也是可以自愈的。

  陆难:“……”

  他的脸色更阴沉了。

  男人的胸口起伏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他拿过了林与鹤手中空下的水杯,换了一杯新的温水,又把药箱也拿了过来。

  趁着林与鹤喝水的时候,陆难戴上一次性手套,拿出一颗新的药片,用瓷刀切开,分成了小份。

  胶囊不好拆开,容易伤胃,陆难就翻着说明书,找了包近似药效的感冒冲剂出来。

  等林与鹤喝完水,小份的药片和冲好的药已经摆在了他面前的小桌上。

  林与鹤摸了摸鼻尖:“谢谢哥哥……麻烦你了。”

  “我不觉得麻烦。”

  陆难神色不虞,但还是开了口,“我宁愿你多麻烦我。”

  林与鹤有些愧疚:“这是我应该自己做好的事……”

  被这样将药切开冲好的对待,只在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遇到过。

  陆难沉默了片刻,却说:“我不这么觉得。”

  他剥开了一块不知从何处拿来的糖,淡淡的甜香味溢散开来。

  “宁宁。”

  陆难说。

  “我更想让你来我身后,做个小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身后小朋友,身上哭着求。

  (对不起作话还是没忍住)本章三百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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