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负心汉

msp;薄渐走出教学楼门时,恰看见江淮背对着他,整个人侧跃起,双臂撑过高高的铁网门。

  铁网门微微颤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江淮衬衫后襟翻扬起。全身着力点仿佛仅仅支撑在单薄的小臂上。

  有那么一瞬间。

  江淮像是真的会飞。

  江淮没有落在地上,他手臂撑起,腰腿前跃,细微的“铛”一声,他踩在了铁网门另一边的围栏的细金属杆上。

  一米多高的旧围栏,漆着黑漆,露出锈红的内里。江淮鞋底碾住生锈的栏杆,栏杆摇摇晃晃,像接住了一只飞鸟。

  江淮停在这里,他转过身,身后是老旧的足球场。

  他高高地站在栏杆上,望着薄渐,哂笑道:“第九套广播体操第二节,扩胸运动。要做么?”

  从扶手上着地,薄渐就慢慢放缓了步子。他不疾不徐地走出楼门,走下楼梯,走过围栏,到这一扇两三米高的铁网门前。

  他扭开生锈的锁,推开了门:“有门为什么不走。”

  江淮:“……”

  江淮低着头,看着薄渐推门进来。薄渐停在他身边,脱下校服外套,低头拂了拂上面肉眼看不见的灰尘。

  “嫌脏你还跟过来干什么?”江淮问。

  江淮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事实上不是太爽。

  江淮没想到薄渐能跟得上来。他跟薄渐没什么好比的,薄渐不玩这个,没接触过,就一彻头彻尾的生手,他玩这个都玩了七八年了。但他居然他妈的没有把一个生手给甩掉。

  江淮以为前五分钟就能把薄渐甩掉。到时候这位好学生找不到人,自己就回学校了。也省得在这儿烦他。

  但薄渐跟下来了。

  江淮觉得可能是他有一定放水的缘故。

  薄渐整理好校服,重新穿上,把拉链拉到适宜的高度。他神情斯文,说的话便好像像那么回事似的:“怕你出事,没人给你报警。”

  江淮:“……”

  “前后桌的基本情谊,”薄渐低眼,把拉链头也严格地摆正,“不用谢,请我吃顿饭就可以了。”

  江淮:“……”

  江淮想说“我请你个屁”,但他还没有说,脚底响了“咔嚓”一声。江淮有所感应地低下头。

  然后生锈的围栏就从中间难承其重地断了。江淮作为围栏上的唯一重物,脚下一歪,掉了下去。屁股着地,往后蹭出小半米。

  薄渐望过去,毫无怜悯之心地说:“你看,出事了。”

  “……我操。”

  但薄渐还是向他伸手:“要我拉你起来么?”

  江淮原本要自己站起来了,但他瞥了眼薄渐的手,半晌,拉住了他。

  薄渐低下眼睑,望着江淮攥住他的手。比他的手手指要细一点,指节硬硬的,抓在他手背上……然后狠狠的,猝不及防的往下一拉。

  薄渐下意识地向后反拽了下,但下一秒就松了力,没反应过来似的,任由江淮把他拉了过去。

  于是薄渐也摔倒了。

  摔在江淮身上。

  江淮原本坐在草皮上,现在后脑勺着草皮。

  薄渐一只手撑着草皮,一只手压在他肩上,单腿膝盖别在江淮两条校裤裤腿间。

  江淮静了。

  薄渐垂着眼睑,长睫微动。

  静了许久,江淮别过头:“对不起。”

  薄渐:“嗯?”

  江淮:“我不应该拉你。对不起。”

  薄渐望着他,好像只要再稍一压近,两个人的鼻梁就会磕到一起。江淮的肩膀是绷紧的。他勾起唇角:“哦……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江淮转回头,面无表情地问:“那如果你原谅我了,又没磕骨折的话,你现在可以自己站起来了么?”

  江淮站起来,扑了扑身上的土。

  他走远了些,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插兜道:“快十一点了,你先回学校吧。待会我一个人回去。”

  “为什么?”

  “没为什么。”江淮没太有耐心,翻过围栏,向铁网门走,“想一个人呆着。”

  薄渐没动:“是因为我没带阻隔剂么?”

  江淮脚一顿。

  薄渐说:“路边的药店可以买到阻隔剂。”

  江淮闻到他的信息素了。这是个意外。因为他不是容易出汗的体质,江淮在他身边,所以他一直穿着外套。

  但江淮还是闻到了。薄渐想:江淮似乎对他的信息素过于敏感了。omega会对alpha的信息素格外敏感,但也不会敏感成这个样子。

  这只是一些……最简单的肢体接触而已。

  江淮扭头:“你就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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