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学么

嘴角上勾:“谢谢。”

  阿财:“不谢。”

  江淮:“??”

  他揪起阿财后衣领:“你要巧克力就是为了送薄渐?”

  阿财不动如山,坐回马扎,衣领往上窜了一截。

  等到江淮松手,阿财隔着一个江淮瞧了眼薄渐,挪起来,带着小马扎,搬家搬到了薄渐边上。

  江淮面无表情地站了几秒,拧开矿泉水瓶,灌了口水,把水瓶丢进阿财怀里:“拿着,我去上厕所。”

  薄渐低头看阿财:“你哥哥被气跑了。”

  阿财捧着脸,抬起脑袋,没有管江淮。阿财慢吞吞地问:“你……可以,可以带……”连贯地说一句话对阿财来说简直是酷刑,但阿财又不想当个小结巴,她一个词一停地说:“带,江淮,回学校吗?”

  终于收尾了。阿财舒了口气,严肃地总结:“不上学,不好。”

  薄渐弯了弯嘴角:“我努力,好么?”

  江淮去厕所洗了个脸。等他回来,活动已经快开始了。

  第二项活动是运气球。

  一个人吹气球,两个人面对面夹住气球,不能用手碰,不能挤炸,运到终点,五分钟内运得最多的一组获胜。

  阿财原本已经摆出郑重其事的脸色,准备言简意赅地教导江淮这个高中生回学校上课了,但阿财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吹气球,就先咽了回去。

  等吹完气球再说。

  哨子一响,阿财费劲吹了一个粉气球给江淮。

  江淮拿着粉气球:“怎么,这是已经分配好了?”

  薄渐:“嗯。”

  江淮蹙眉:“怎么又是我跟你?”

  “比赛已经开始了。”薄渐目测过两个人的距离,大概一米几。他抬眼:“前桌,你可以离我近一点么?气球没那么大。”

  “……”

  江淮低头,把气球比在腹前,慢慢向前靠近。

  直到气球碰到薄渐。

  只有二三十公分的气球,被夹起来,又缩窄了些。

  江淮盯着气球。但气球是小小一个,抵住的薄渐的胸膛、肩膀不可避免地落在江淮视线范畴中,隔着一层单薄的校服布料。薄渐没有在衬衫里多套什么。

  江淮皱眉,往前抬脚:“我往前走了。”

  然而江淮一抬脚,半步没出去,气球已经移到江淮腰边要蹭出去了。江淮放脚,又往后撤,但一退气球又被挤住了,岌岌可危,随时要炸。

  江淮不动了。

  薄渐低声道:“扶住我。”

  江淮攥了攥手,抬起手,手背抵在薄渐肩膀上。手指蜷着,没有碰到,也没有抓薄渐。

  “再近一点。”薄渐说。

  再近就要踩到脚了。江淮想。

  江淮往前了一点,脚和薄渐的脚错开。气球的挤压感强了些,但不再往外掉了。

  薄渐垂下眼睫道:“和我一起走。”

  近到像是他的小腿夹着薄渐的小腿,每往前一步,都会难以避免地撞在一起。

  薄渐的肩膀,小腿都是硬的。

  江淮也是。

  男孩子身上没有多少软绵绵的地方。

  薄渐扶着江淮的手臂。天不热,但他手心出了层汗。

  江淮偏了头过去,屏着呼吸,不太耐烦:“太慢了。”

  薄渐抬眼:“你想快一点?”

  江淮用眼尾扫他:“你有办法?”

  “你把腿抬上来,我面对面抱着你,把球放在中间,”薄渐淡淡道,“我直接走过去就快了。不违规。”

  江淮构想了一下这个姿势。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也行,要不我抱你过去?”

  “别这么问我。”薄渐说。

  “为什么?”

  薄渐垂眼,睫毛扫下一小片阴翳:“因为我会答应。”

  江淮:“……”

  像是拥抱一样的姿势,江淮嗅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薄霜似的冷意,又卷着点毫不温驯的草木气息。像一张带着小钩的网,细细密密地把人包裹起来。

  好像天生就可以让人发软。

  江淮扭过头:“带阻隔剂了吗?”

  “没有。”

  “……”

  薄渐的嗓音几乎就在江淮耳廓边:“你闻到什么了吗?”

  “嘭!”

  江淮伸手捏爆了气球,向后退开了距离:“没有。”

  江淮这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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