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嘴炮小能手

  杨玉燕今天的任务是整理书柜。

  有事弟子服其劳,帮代教授整理书柜也没什么, 而且她今天心事很多, 本来也没心情学俄语, 来到小红楼以后还担心上课时走神让代教授生气呢。

  结果代教授请她帮忙整理书柜, 还贴心的留下了茶和饼干之后就离开了,让她一切自便。

  她可以放心大胆的一边整理书柜一边走神了。

  杨玉蝉把她送过来以后就匆匆赶回家了, 走之前她严厉的说“你不要乱走, 中午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杨玉燕体贴的说“我可以自己坐车回家。”

  “不行。”可惜刚上任的牢头铁面无私, 杨玉蝉禁止她自己回家,必须要等人来接。

  “姐,我都十八了。”杨玉燕抱怨道,但她千不该, 万不该后面又接了一句“你以后有孩子了肯定是个虎妈。”

  把杨玉蝉气得一张脸红透,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走了。

  杨玉燕心里升起三分愧疚,不过她以前就觉得杨玉蝉的性格过于认真,会钻牛角尖, 但那时杨玉蝉还没管过她, 她的体会不深,现在杨玉蝉似乎因为在马天保的事上受挫, 对家人骤发出巨大的责任心与责任感, 她做为家中最小的一个,就成了杨玉蝉的目标人物,开始隐隐感到自己以后会再多一个妈。

  还是非常严厉的那种。

  那个“虎妈”也是给自己准备的。

  所以她的愧疚很快就消失了。

  她负责整理的是代教授开放给学生使用的书房,据说楼上还有一间是代教授自己的书房, 里面全都是教授的珍藏,学生们都十分的向往那里的书。

  不过在她看来,这间书房里的书要是都读尽了也够当大文豪的了。

  她在整理之前问代教授要按什么顺序整理,书柜上的书是按什么方式排列的。

  代教授说需要遵循几个准则第一,四面靠墙壁的书柜都是按照国家划分的,所以同一个国家的作者的书放在一起。

  第二,同一个理念的作者的书可以挨着摆,而不同观念的书放在相临的书柜上。

  第三,同一个作者的书当然应该放在一起,如果这个作者同时还是个译者,那译制书也放在一起。如果一个作者有多个笔名,那她知道的就放在一起,不知道的可以来问他。

  最后,如果她有任何拿不准的地方,都欢迎来找他。

  杨玉燕就开始了自己的搬书大业。

  虽然这间由学生使用的书房中的书摆的还是非常整齐的,大部分的学生在用过后都会尽量放回原位。但仍然有书跑错了位置,还有许多书可能是在课堂上使用的,搬回来后没有及时摆回书柜,就这么摞起来放在桌上或地上或推车上。

  杨玉燕就先从她认识的书开始摆起,而一本书她认不认识也很容易分辨拿起来看书皮就知道了。

  有的书她看过或听过的,拿起来时就像遇到一位旧友,面容熟悉多年未见,翻一翻看一看再放回去。

  有的书就是家里有的或她买过的,那就熟得不能再熟,招呼都不必打,直接放回去。

  有的书她没有看过,但是至少能看懂书皮上的文字的,她都会仔细看上一两章再寻找安放它的位置。

  最后一种是她连书皮上的文字也认不出来的,或是虽然认识文字但读不懂的,她把这些分门别类的放着,最后再解决。

  她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在这间书房中来来回回的跑,不多时就觉得身上热起来了,于是脱掉了外套。再过一会儿仍然觉得热,于是撸起了袖子。最后仍然觉得热,她打开了所有窗户,还有门,让凉爽的风吹拂进来,吹去燥意与额间的微汗。

  有人敲门,咚咚两声,很有礼貌。

  她一回头就看到施大头站在门口正冲她笑。

  这么看他的头真的有点大。可能是发型的关系她盯着他厚厚的西瓜盖头陷入沉思。

  日后绝不能让苏老师剪这种发型

  “我们要开始做饭了,你中午也在这里吃吧”施无为走进来说。

  “不,我回家吃,我姐会来接我。”她摇摇头。

  施无为走到桌前,看到长桌上整齐的摆着一摞摞书,他拿起一本看了看,说“这个是德国的作者施奈德的,他的书在那里。”他指着一个书架说。

  杨玉燕走过来探头“哦,原来那是德语。”她不认识德语,“你会德语这个施奈德是写什么的”

  施无为很神秘的探头过来,小声对她说“其实这书不是施奈德写的。”他翻开书皮,一直翻到第七页,才指着上面的标题说“思考与回忆,这是俾斯麦的回忆录。”

  杨玉燕感觉这是个有点听过的名字,但她一时想不起来。

  施无为从她的表情上看出来了,立刻说“他是德国总理,非常厉害的一个人。代教授觉得他的做法对我们的国家来说可能才是正确的。”他年轻的面庞上显示出了对这句话的认同和不理解。他出于相信代教授而相信他的话,但由于自身的局限,让他无法对这番话和这本书有更深刻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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