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写曲?写什么曲?有吗?宁夏脑子一愣,原文里绝对没有这么一出!庄映寒就算再用功于文武之上,却是对于音律极为空的;别说是写曲了,你就是让她弹首曲子也是丢人的!“林小姐越矩了,听闻王妃今日才下了病床。”谢雅容娇嗔了一眼开口的小姑娘;怎奈那小姑娘就像是不懂事儿一般,吐了吐舌头,说不出的天真。“都说当今太后音律造诣极佳,听芙才出入宴席,便是对太后万分的崇拜;王妃自小在太后身边养大,耳习目染,想来也是学了一二。”这话一出,可就不是王妃行不行的问题了,而是太后行不行了;如果王妃说一个‘不行’,那就是在打着太后的脸了!宁夏双眼一眯,感觉这仨儿今天就是来找茬的,最关键的是,站在中间一直娇嗔着别人不懂礼数的谢雅容,这两人明明是唯你马首是瞻好么?你怎么装的跟个事外人一样的?原文里好像是没有这一出的吧?为什么谢雅容不按套路走?谢雅容这样不按牌理出牌,那她该怎么接?宁夏犯难了,她身边的丫鬟就不高兴了;这明显是在嘲笑主子不懂音律,同时打了太后的脸,这个林小姐是吃了熊心豹胆?还是个傻子?原本只得几人的小圈子,此时已经围了不少人,看着千金小姐们所露出的看戏表情,宁夏觉得今天要是认了输,那她明天进宫就得看太后的脸色了。虽然太后会找这傻子林小姐的麻烦,可她却不想因此受到牵连,那日太后给她的压迫她还心有余悸。呵呵了两声,宁夏抬眼一扫“不知在场诸位小姐,可有谁能过耳谱曲?”过耳谱曲,说白了也就是听一遍就能弹的出来。这不但要有极深的音律造诣,更要有过人的记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视线投到了一个蓝衣女子的身上。咦,居然不是谢雅容!她还想着跟谢雅容配合一场呢!“臣女田曼云见过王妃。”宁夏好喜欢这里的行礼方式啊,在行礼的时候都会自我介绍一番,这样也就省去了她认不出的尴尬了。细细打量了一番田曼云,宁夏对这个人物是没有一点印象的,她敢肯定,这个人物在原文里连一笔介绍都没有!看来又是个打酱油的,那更好,打酱油好啊,那就证明是没有对手戏的,也就保证了安全。心里自是满意,宁夏也就没有废话,说了声“你且与我来”之后,二人便走到一侧,一人哼着曲子,一人仔细听着。听着曲子,田曼云面上明显有些变化,这让远远看着的众人都诧异王妃到底是哼的什么曲子?过了几分钟,田曼云点了点头“臣女记得了,不知王妃是要以琴相配还是其他乐器?”“你都会?”这次换宁夏诧异。“臣女不才,略知一二。”略知啊,诸葛亮也总是说略知一二,结果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看来,这个田曼云是个人才啊!“用琴便好。”“是!”宁夏吩咐秋怡去寻一把琴来,秋怡带着点不安看了看她,看到她镇定的点头时,这才出去寻了北宫荣轩。没办法,主子以前从来不会琴,她又对荣王府不熟悉,要琴,自然得寻北宫荣轩。不消片刻,下人抱着一把琴走了进来;而外头的男宾听闻里头有人要抚琴作曲时,竟是安静了下来,均侧耳等着。“当众生踏上这条路眼前是一片迷雾太多的嫉妒太多的束缚默默承受着求不得苦当期盼就此结束放手静看纸鸢飞出太多的痛楚都无法弥补只好放手不再去追逐觉悟放下所有的辛苦求一个归属把爱恨变成祝福觉悟翻开欢喜的经书念一句知足静看云卷云舒当众生踏上这条路过往是一场浮屠太多的嫉妒太多的束缚默默承受着求不得苦当过往再次回顾唯叹当初执念浮屠太多的痛楚都无法弥补只好放手不再去追逐觉悟放下所有的辛苦求一个归属把爱恨变成祝福觉悟翻开欢喜的经书念一句知足静看云卷云舒 |.觉悟放下所有的辛苦求一个归属把爱恨变成祝福觉悟翻开欢喜的经书念一句知足静看云卷云舒”一首稍稍改动的《觉悟》丢了出来,宁夏心想着,我都唱的这么明白了,别人听不懂,你谢雅容还听不懂?你要是再找我麻烦,那就是你的问题了!...☆、0017:弄巧成拙一首现代的曲子拿到古文来,自然会带来两种反响。一种是,对于那些自认有才的人来说,这样直白的曲子,实在是上不得台面,这很丢人!第二种是,对于那些脱离了世俗的人而言,这很新鲜,倒是别有一番趣味。之所以选择这么一首现代曲子,这不是为了不露马脚么?原主是个对音律极空的人,忽然来一首好曲子,那不让人怀疑都难!所以咯,这么一首通俗的曲子,既能让有心人听出其中意思,又能让不明白的人不当一回事!看,她多聪明!宁夏默默为自已的聪明点了32个赞,一旁的秋怡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知道主子是谱不出什么曲子来的,这直白的曲子,可是连青楼姑娘的一份文雅都比不上。虽然把主子的曲子拿来和青楼的淫.词.艳.曲相比较大不敬,可这是不争的事实。宁夏撇见秋怡的无奈时,再次想翻白眼,小样儿,你想听古风的是不?要是今天你们不死,往后我把那些中国风的曲子一天丢一首出来,我吓死你!“王妃这曲子倒是…独有一份。”田曼云在想着措辞,虽然这词很直白,到底也算得上新鲜,再加上是王妃写的曲,自然得含蓄一些“不知往后可有机会再与王妃共谱词曲?”“田小姐见笑了,若是田小姐喜欢,来日递了贴子便好。”随口回着话,宁夏可不觉得这个听一遍就能弹出曲子,还能配合的这么好的才女能喜欢这首歌。“王妃这曲子倒是浅显易懂,却又让臣女好生疑惑,这‘觉悟’‘觉悟’的,王妃这是在觉悟何事啊?”手中绢帕掩面,林家小姐笑的好生天真。宁夏眨了眨眼,我又不要你懂!你个出头鸟,我真担心你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太后的手段肯定是不简单啊,这个林小姐没脑子跑出来做出头鸟,她是凭的什么?就算太后不跟这种小丫头计较,单单是以原主以前的坏名声,就能吓得这些人退避三舍;今天倒是怪了,这林小姐三番两次的来寻事,她到底是脑子不行?还是有人撑腰?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含笑不语的谢雅容,应该不是她吧?她在原文里是最重朋友的,她那些闺中挚友可帮了她不少的忙,她不可能推朋友出来找死吧?搞不明白,宁夏也不纠结这点,但是林小姐这问题一出,倒是让她进一步的表明态度。叹了口气,宁夏像是看着谢雅容,又像是看着她身后的盆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正所谓握不紧的沙,不如扬了它;是我的,便是不抢也会来,不是我的,便是穷极一生也是枉然。这次大病一场,倒是想明白了许多;有些东西,有些人,无缘便是无缘;觉悟之后,像要放手。纸鸢被线束缚,纸鸢挣扎,线也累,倒不如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