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来过日子,这些便不要多想了吧!第二天张木醒来的时候,吴陵已经洗漱好了,等媳妇一起来,便闹着要过来给她穿衣服,家里有公公婆婆,吴陵倒很少这般胡闹过,张木看着,这人现在就是一个脱离了家长管束的顽童啊!等夫妻俩闹好出门,发现其他人也一早便起了,正在花氏的屋里吃着粥饭,张木看了一眼,有小米粥,一碟子包子,一碟子馒头,两碟酱瓜。她和吴陵在吃食上也没那么讲究,只是却不见花氏提筷子,众人都知道她是心里存着事,只劝她吃几口,也不多言。前几日里欢快的气氛,此时一下子消褪了许多,毕竟云阳候世子几年都没接花氏回来,不说云阳候世子见到花氏会不会翻脸,便是云阳候世子的对头知道花氏还在,怕是也得惹不少事出来!☆、第102章 见或不见花氏想着让花漪直接去找云阳候世子的,她不方便出面,可是云阳候府毕竟是侯府,也是不那么好进的,为了蒙混世子爷的耳目,她是连家里的护卫都瞒住的,此时通台县的花氏里还有一个花氏在床上躺着呢!“花姐姐,要不还是我和阿陵去吧,不是说吴家有个庶女给世子当妾了嘛,我和阿陵厚着脸皮过去也说的过去!”张木说完这话,心里有些忐忑。她是一时口快脱口而出的,可阿陵实际上已经和吴家划清了界限,此番她要真去,怕是给阿陵和已故的婆婆脸上蒙羞的,可是话一出口,张木也有些进退两难了。花氏却直接摇了头,“不,在京城妾侍是没有娘家人的,不说阿陵和吴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再说,要是那位吴家小姐真的当了世子的宠妾,以你们和她的过节,怕是也捞不得好的!”花氏想着那侯府里的宠妾,她曾经扑蝶过的园子,她曾经亲自栽下的花树,此刻是不是都在被另一个女子占有?她不知道她这一次回来到底对不对,只是,她已经等了五年了,再等下去,她是不愿的了,如果他还指望着将她隐在那偏僻的县城一个小巷子里,她还不如自请离去好了!“主子,我倒想到了一个法子!”花漪忽然出声道,“之前阿竹少爷不是说过承了世子爷的情才得以回到县城和爹娘团圆的吗,丁家少夫人和陵少爷可以借此直接上门感谢世子爷啊!”世子爷知道丁家和主子的关系,是绝对不会不见的,再说她们离开通台县已经有半个月了,要是那边的护卫发现她们没了踪迹,怕是一早就盯上了她们跟着的车队吧!张木也觉得这法子可行,比借着吴芷沅的名头去见,更妥当不过!这边一众人在纠结,那边侯府,云阳侯府的世子正喝着宠妾端上来的凉茶,品着宠妾亲手做的绿豆糕,眉眼里自然流淌着一种安适。吴芷沅见世子爷今日这般赏脸,脸上的喜色怎么也掩不住,捏了一块绿豆糕怯怯地要往云帆口中送,想着心事的云帆,猛地瞥见一块糕点,一只柔嫩的手,长袖一挥,直接起身走了!门口的丫鬟见今日世子爷出去的那般早,脸上都不由的露了点异色,世子爷平日里要待上至少三刻的,今天这一盏茶时间都没有到吧!屋里的吴芷沅捏着那一块绿豆糕,满心的惊惶,她是不是又惹了世子爷?她只是想喂他一块绿豆糕罢了,也没见他皱眉啊,怎地就直接走了呢?她入府已经有二十来天了,世子爷三两日里便要过来坐一趟,从来没有留下来过夜不说,也从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可是要是不喜欢她,为什么之前要娶她为正妻呢?侯爷不同意,他还是坚持将她纳进了府,难道是之前她进过勾栏的事惹了世子爷的嫌弃?吴芷沅独坐在屋里至思索到了夜深,也没个头绪,她不出声,外头的丫鬟也不会过来伺候,等发觉腹中有些饥饿,天已经黑了,吴芷沅不满地瞪了两眼守门的丫鬟,可也不敢随便出口斥骂,她还没有得到世子爷的宠信,这些丫鬟暂时还得罪不得。☆、第103章 早睡早起云阳侯府的管家走到世子爷的书房前,见大门敞开着,一眼便能瞥见里头屋角下的一大盆已融化了一半的冰水,正沁着一丝丝的凉意随着墙角立着打扇子的丫鬟一下一下地扑过来,世子爷最怕热,一到夏日这屋里伺候冰盆的丫鬟们便要打着扇子吹那凉气,那一日的扇子打下来,就是一个好男儿,怕也有些受不得,幸好世子爷白日也不常在家待。想到前头的人还在候着,管家恭敬地弯着腰禀报道:“世子爷,前头门上说丁竹公子的兄长来拜访,您看?”云帆提着毛笔的手一顿,“谁家的?”“丁竹公子家的,通台县的丁竹公子!”老管家一说完,便见到眼前一双靴子像是飞了出去,忍不住抬头,恰好瞧见自家世子爷一路狂奔的身影,心里不禁再一次为自己的机智自得,他就知道,那年少有为的丁公子在世子爷心里头不一般,这些年来,世子爷可是一向看不上文官的,这一回竟然替丁竹开口和圣人谏言,可不是看好着嘛!一路飞奔的云帆,此时内心的情状难以描述,她以为她是背着他的耳目出来的,殊不知,没有他的首肯,王嬷嬷怎么可能这般爽快地便替她易了容貌!五年,她等不急了,他何尝不惦记着!吴陵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原想着要进来怕是要费一番周折的,毕竟阿竹一个年少的进士,在这些达官贵人眼里,怕是也没面上那般光鲜。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甫一报上名,守门的家仆便眯着眼,一副趾高气昂地看着他,没想到,这时冒出来一个老仆人,画风就立即转了,老管家敲打了守门的家仆两句,便热络地带着他去前厅里用茶,去请世子去了。茶是微凉的,用上一些确有些解渴,这大热的天,在外头走一遭也是够人受的,这天子脚下,比他们家里还要热上许多。云帆到了前厅的时候,见到厅里只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心里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失落,管家是报着来的人是丁竹的兄长,可是,也许她扮作仆人也一同来了呢!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头发以一支白玉簪梳起,微抬的脸上,一霎间流露的失望,让吴陵心里稍定,这是知道他的来意了,怕是没见到正主吧!“小民是受人所托,特地来拜见云世子!”吴陵正正经经地行了一个揖礼,点了一句来意。“丁公子客气了,无须多礼!”云世子及时地扶起了吴陵,她既以这等要事托付于眼前之人,他又怎能受了这人的礼呢。“不知她何时能够和我相见?”吴陵借势便也站直了身子,见云世子眼睛灼灼地看着他,心头不免一哂,也就阿木和花氏相信她们是避了耳目过来的,云世子这面前便是等着她们来的呢!“回云世子,花姐姐说,你既然能为了一个妙龄少女闹得云府不宁,京城笑闹,自然也能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再轰动一次京城的市井街坊的!”云帆脸上一红,这便醋上了!“这当中有些误会,等见面了我自与她细说,还劳烦丁兄弟回去和她说,明日我便去闻香楼见她,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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