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这样的情形没有持续太久,泉眼里的水流逐渐增大,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吉他里有个技巧叫大风车,指的是将吉他倾斜到一个角度,手臂伸直用肩关节抡转时可以强有力地拨动每一根琴弦,可以连续不断地发出激昂的强音,就像是连续击打水面,前一层涟漪接着后一层涟漪,层层激荡,效果不断累加,往往会在舞台上呈现出十分恢宏的效果。但是这个动作同样也十分高难度,不仅需要弹奏者有优秀的控场能力和力量,同时也对琴有很高的要求,那六根琴弦必须能够承载起巨大的势能和动能带来的冲击力,才能够奏响最后的最重音。[49%50%51%52%]盖因!周愉叫出了声。我在在某一瞬间,特定的记忆像是带有某种标签从周愉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咬我后颈什么?盖因还在做大风车,要在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中辨别清楚琴弦到底发出了什么声音其实挺难的,他顿了几秒才理解,为什么?别问就,照着做!于是,在最强音被奏响的那一刻,银发青年弓下腰去,如收到信号的猎犬毫不犹豫地死死咬住了猎物。炽热的泉水汹涌而出。周愉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下一瞬,铺天盖地的精神触丝从他的脑海中扩散开去[523456789%60%!]如同恒星爆炸,宇宙诞生,先是急剧坍缩,然后一切都膨胀扩散开去,在刹那成为一片浩瀚的星海。每一片诡秘飘忽的星云,每一颗灿烂闪烁的星球,都向他敞开了怀抱。这是哨兵的意识云,他的大脑,他的记忆,他的灵魂。精神的融合代表永恒的契约,标记的定下意味着从现在开始,无论他们相隔多远,命运之线都会将他们相连。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哨兵一定也察觉到了什么,否则当他抬起头来时,不会用那样的眼神望向他。周愉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墨绿的眼瞳中,倒映着他自己的脸。像是清晨的风吹散了迷雾,揭开了窗纱,一切变得清晰起来。我记起你了。冯·盖因威尔。他听见自己这样说道。第72章 决赛前夕青年说这句话的时候, 盖因还沉浸在那惊人的余韵里, 他迟钝了两秒, 晕晕乎乎地问道。你记起我什么了?然而周愉却什么都没说,只翻过身,咬住了他的唇。盖因觉得自己完全中了一种名为乔伊的毒。他的鼻尖贴着青年的细白的脖颈,隔着脉搏的跳动,可以闻到一股清冷的香气,像是雪天枝头初绽的花朵, 盛开在高高的枝头, 遥遥地便可以令人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勾人气味。你好好闻。盖因有些惊讶自己之前居然没有发现。如果你不打算动一动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差不多到这里结束了。刚结束了一波gc的周愉动作随意地用手指玩着他脑袋上的头发,语气比起平常更倦懒了几分。等一下,让我休息两分钟我们再战。青年赖在他的身上。周愉抬起盖因的手臂,看了眼他手上的表,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了?真的假的?盖因没觉得他们刚刚有排练了这么久。真的。周愉动了动脑袋,看向门口,标记的完成也意味着初潮的结束, 他现在清醒多了,你是一个人来的?不是,丹尼尔和我一起来的。哦他现在在哪儿?回去了吧,管他呢。盖因用脑袋不满地蹭了蹭他,干嘛在床|上讨论别的男人?我们也回去吧, 已经很晚了。周愉捋了把汗湿的头发, 我有点饿了。他还没吃晚饭就被迫剧烈运动了一波。明白, 马上就来喂饱你。盖因支起身体。周愉撑起一半的身体又被压下去,他忍不住感到有些好笑,你现在还有吗?白发青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在质疑我身为一个男人的实力?周愉挑眉,说谎的不是好孩子。盖因一下子泄了劲儿,倒回他身上,我现在真的一滴也没有了,宝贝儿。盖因嗅了嗅他,又不甘心,但是我过一会儿就可以满血复活。周愉拍了拍他的背,你先出来再说话。不要。盖因用那结实的手臂抱住他,你那里面好舒服,我就喜欢在里面呆着。怎么,你还打算让你兄弟在里面住着了?有那么点意思。盖因顿了顿,忽然抬起头mua了他一口,然后看着周愉的脸说道,我要让你变成我的形状。啧啧啧。周愉眯起眼睛,把他的额头推远,挺有志气。盖因扬了扬眉毛,露出得意的表情。这孩子,还嘚瑟上了。周愉偏过头忍了忍,又没忍住,抱住他的脑袋凑上去,贴着他的唇,在快要吻上他的距离停住。真的应该停住,他们俩的嘴唇都被吻得有些肿了,色泽都比平常深了很多。盖因的嘴角还破了一小块,现在已经结了痂。周愉用那双眼角含情的丹凤眼直直望向青年眼底深处。你要是不想真的被我榨干,你真的要收敛一点。知道吗,嗯?他一边半是警告半是劝解地用鼻音说道,推开身上的人,站起来。两人的联结一断开,有些东西就堵不住了。no盖因朝着往洗手间走的人伸出了尔康手,你真的要把我们的孩子冲掉吗?乔伊,你好狠的心,你答应我会把他们生下来的!门板无情地阖上。闭嘴,盖因,你真的戏太多了。周愉打开了浴室的水龙头,细密的水柱从莲蓬头喷撒出来,打湿了那一头黑发。他扶住了一旁的玻璃墙面,深吸了口气,然后长长地呼出去。他是不会承认他现在脚软到几乎快站不住的。宝贝儿,你还好吗?盖因第三遍催促的时候,周愉终于披着浴袍从洗手间出来了。刚打开门,就有一只黑影亲热地扑了上来。潘宝!你是从哪儿来的?盖因靠在床边上,闻言回答道,它一直在门口等着,还挺乖我刚给丹尼尔打了电话,一会儿他会给我们带衣服过来。周愉捞起真狗子抱在怀里,踩着一地狼藉的衣服走过来。盖因拍了拍身旁,示意他坐下。我刚叫客房服务来帮忙换了床单。他们没奇怪这个房间为什么有人住吗?我猜是丹尼尔刚刚下楼的时候帮忙交了房费。盖因打了个响指,好兄弟。周愉没理他,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腿上的石膏,然后动作一顿。都裂了。他偏过头,看向他。我知道。盖因抽回腿,没事儿,只是石膏碎了,里面还是好的。是我刚刚太用力了吗?要用力也是我用力。盖因摇了摇头,和这个没关系,是刚刚我爬楼梯的时候嫌它太碍事了,本来想把它拆下来的。石膏凝固之后本来是很坚固的,盖因要把它弄开必须得费一番功夫才行,想也知道他当时是急成什么样了才会出此下策。但这一次周愉却说不出口责怪的话,毕竟他才是更加以身涉险的那个。最终,他只是这么说道,你得回医院。我真的没事。盖因一看到周愉自责的眼神,就觉得自己心都要酥成渣渣了,他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抱着那手感极好的腰肢,抬起头看他,只是骨折,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他拉起他的手,贴到心口的猫纹身上,你不知道,我听见你失踪的消息的时候,我的心脏都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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