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温声笑着拱手回礼。宁远还在瞪着朝舤二人的方向。多年惦念终成一厢情愿。这让做任何事向来无往不利的宁少主非但把眼睛憋红了,有气发不出,再要二次动用灵力打去也是做不出来了,只能干瞪眼。瞪到最后,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往下滚落,依旧望着谢枕舟。表情煞是委屈。何曾见过自家少主这般过,不仅崇云宗看到这场面的弟子们惊呆了。天辰派一行也同样有些无措。......直到天辰派的人把破天荒头一遭哭鼻子的少主扛走,谢枕舟才从朝舤的怀中挣脱出来。朝舤动作生疏的将人放开。掌下还残存着的余温一点一点,不但没有消散,反有升温的迹象。柔软的触感像是扎入脑海生根一般,挥之不去。谢谢大师兄。谢枕舟低声道谢。脑子里还想着宁远这个名字,那人或许真的同他有过接触,可自己却是记不得了。朝舤垂下眉眼看他,简短的应了一声,嗯。略显安静的气氛,在客栈掌柜再度热情迎上来时打破。早见惯了这种阵仗的掌柜相当自得,只要不毁坏店内东西,他一概不会多管。很快崇云宗一行人被安排入住了上房。众人对先前大师兄动作迅速的为谢枕舟挡下攻击,只当是为了遵守亦奇子道君的嘱咐,全然没有多想。上楼间,薛凯走到谢枕舟身边,吓到没?大师兄的动作太快,可无疑是有效的。谢枕舟摇了摇头。薛凯拍拍他的肩,你先回房稍作休息,我等会来寻你。谢枕舟一听就知薛凯是要带他出去逛市集,心底那点小烦恼立刻抛诸脑后,眼睛也跟着亮了,好!***不过是简单修整了一下,不多时谢枕舟的房门就被敲响了。是薛凯找了过来。出了客栈,谢枕舟愈发兴奋。城内鱼龙混杂,多的是街边摊贩,上面摆出了各种新奇的小玩意。但不论是新奇的还是早已过时的,这在谢枕舟看来都很是有趣,谢枕舟左看右看,颇有趣味。薛凯好脾气的陪着他四下乱逛,见他只是在街边小摊上来回走着,不由好笑。师弟果真是孩童心性。待两人路过一间商铺时,薛凯拉住他,等等,这里面多的是些天材地宝,或许在宗内你也未得见过,要不要进去看看?谢枕舟迟疑一秒,想到什么,于是道:好啊!说着,和薛凯一同走了进去。·无处不透着古朴气息的店铺,货架上陈列着各种宝物,堪称琳琅满目。左侧一面墙铺呈着各类灵株灵植各种草药,皆以灵石出售,价格不一。而右侧则全是些法器、灵器,各式各样排列整齐。中间还夹杂着许多符箓,以朱砂描绘着的繁复图纹。每一张都有不同功效。两位客官,您看要点什么?掌柜热情的迎上来。薛凯侧头看了眼谢枕舟,就见后者径直朝陈列着法器、灵器的货架上走去。谢枕舟在一堆灵器中挑拣。崇云宗弟子各自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法器,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与自身结合,融入神魂作为本命法器。谢枕舟知道,越辞的本命法器名唤浔月剑。与性格刚烈、恣肆放纵的他截然相反,浔月亦指水中月,相对柔和。浔月剑乃幻陵大陆炼器第一大师段尘星所炼。过刚易折,这是他铸剑时对越辞下的断言,故而有此剑。是望日后他且行且思。......正如段尘星所言......拉回思绪的谢枕舟走过去,边看边想。要挑一件配得上二师兄的礼物才好。结果从头看到尾,都没一件看得上眼的。店铺掌柜察言观色的功夫早已炼至炉火纯青,正欲抛出自己的镇店之宝,便见那唇红齿白的精致少年,走到了货架的最边角。那里正躺着一支水碧色的剑穗。长穗韧性十足,可在内部藏设暗器之用,在剑修看来甚是无用,所以放置多年无人买下。谢枕舟拿起剑穗,左右看了看。与浔月剑相配不说,据他所知,二师兄的本命法器确是未佩剑穗的。掌柜观他神情就知有戏,所谓看菜下碟,他看谢枕舟穿着打扮不凡,开始狮子大开口,三百万中品灵石,您要看上了就拿走吧!薛凯一瞧就知掌柜见谢枕舟不懂行情,在坑人,立时就想照着老板给的价对半砍下。只听旁边传来爽快的一声应答,成交!薛凯对着谢枕舟摇头,还要开口。却看到谢枕舟冲他露齿一笑,本就明艳夺目的五官显得愈发照人。它值。谢枕舟对薛凯道了一句,然后从储物镯中取出一袋灵石递给掌柜。掌柜还当这小公子会被与他同行的那人说动,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到钱,且还都是上品灵石,笑容更加谄媚了,三千上品灵石!客官大气!您看还要点什么吗?我这店里应有尽有。眼睛都红了。想他惦记了那么久,还想着有机会要再去一次崇云宗同去找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给忘了!从未有过这般丢人,宁远脾气上头。当即朝谢枕舟奔了过去,同时运起灵力。谢枕舟躲闪不及,眼看着朝自己打过来的灵力袭到近前。一旁的薛凯也察觉出,这少年应当是有金丹期的实力,这一击谢枕舟怕是接不下来。然而还不等薛凯出手,身侧凛然威压拂过,带着强大灵力波动铺展开来,金丹期的愤怒一击,被轻松化解。谢枕舟只觉自己腰间被一双大手箍住,扣着自己往后靠了靠,接着整个人都埋入了对方胸膛。清冷的气息在霎那间包裹住了他。抬眸看去。他落入了大师兄的怀抱。第七章宁少主,自重。朝舤带着寒意的嗓音冰冷。他说话时胸膛带起的振动,像是敲击在谢枕舟的耳膜。宁远本也不打算动手,是一时冲动才运起灵力,收手已然是来不及。见到自己的攻击被化解,反而大松了口气。但又在听到朝舤的这句话,心中怒焰再次蒸腾。然还不等他跳着脚继续爆发,宁远身侧就有一名修士打断他,上前拱手见礼。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少主性子直,还望诸位见谅,我们这就去寻另一家客栈住下。这修士说话时是冲着朝舤,应当是看到他同自己一样身着便服,知趣的没有点出他的名字。单凭方才其轻而易举化解宁远这一击,他便能看出许多。加之对方清寒如霜的口吻,恰与传言崇云宗那位性情疏淡的大弟子相合,不宜交恶。他的态度极好,让人难以挑出错处,立于一侧的六师兄谭溪眼见大师兄不予半点回应,许是生气了。遂连忙温声笑着拱手回礼。宁远还在瞪着朝舤二人的方向。多年惦念终成一厢情愿。这让做任何事向来无往不利的宁少主非但把眼睛憋红了,有气发不出,再要二次动用灵力打去也是做不出来了,只能干瞪眼。瞪到最后,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往下滚落,依旧望着谢枕舟。表情煞是委屈。何曾见过自家少主这般过,不仅崇云宗看到这场面的弟子们惊呆了。天辰派一行也同样有些无措。......直到天辰派的人把破天荒头一遭哭鼻子的少主扛走,谢枕舟才从朝舤的怀中挣脱出来。朝舤动作生疏的将人放开。掌下还残存着的余温一点一点,不但没有消散,反有升温的迹象。柔软的触感像是扎入脑海生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