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吕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都告诉我了,你信么?楚亦寒收回眼神,面无表情道:精神病人的话没什么可信的。吕临知道楚亦寒手眼通天,要给裴恒搞一份假的精神病证明一点问题都没有,但这样可能会给裴恒将来的生活带来困扰:你难道想把他一辈子都困在身边?说难听点,将来如果你厌弃他了,他怎么办?楚亦寒万分肯定道:不会有这种事。不管他是不是穿书,这副身体是穆立新的,这点你已经确认,你真的能容忍吗?吕临最担心这点。他们作为外人,对穆立新的所作所为认知有限,都觉得千刀万剐不足以泄愤。楚亦寒作为最大的受害者,谁能保证他对着穆立新的身体能忍住心底复仇的火焰?楚亦寒迟迟没有出声。他拼命在忍。如果里面的灵魂仍旧是穆立新,楚亦寒早就把他碎尸万段了。可那是裴恒。是他深爱的裴恒。楚亦寒紧紧握着拳,好一会儿才沉声问:你想怎么办?吕临叹了口气:从中央银行调资料虽然难,但我既然知道了这个线索,不得不去查。至于后面的裴恒这个情况,最多帮他争取到精神病。他说着有点烦,怎么就偏偏穿到穆立新的身上。楚亦寒睨了眼他:你不是无神论者吗?怎么快就相信他说的话了?万一只是为了脱罪呢?我是无神论者,但不是傻子。裴恒的表现和穆立新完全不同,否则你也不会放下戒心。如果真的担心这是穆立新想脱罪在扯谎的话,只能先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做进一步观察。吕临很担心,毕竟那种地方就是正常人都有可能逼疯。但转念之下,楚亦寒既然没伤害裴恒,想必是相信他的。有楚亦寒在幕后运作,即使裴恒进了精神病院,也应该不会受苦。吕警官可真是敬业。楚亦寒不咸不淡道。他要是真进去了,我每周都会去看他。吕临见时间差不多,敲门重回裴恒的卧室。裴恒仍旧抱着狗,怔怔地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大海。他这样子,说好听点是大彻大悟,说难听点就是破罐破摔。我现在□□银行调材料,你趁这段时间再想想吧。吕临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招呼了小八,跟裴恒告别。楚亦寒仍旧站在门口,保持着刚刚倚墙而立的姿势。他低头在看手机,见吕临牵着狗要走,淡淡道:你查不到东西的。吕临瞬间就猜到他的意思,但仍旧道:不管怎么样,我总得跑一趟。楚亦寒做了个请的手势,吕临牵着狗离开。不同于其他银行只需要警方出示官方证明,有正当理由就可以调取材料,中央银行调取材料得帝都总局的批准。吕临回单位打了报告,一周后才拿到许可,带着相关材料□□银行。大堂经理笑得人畜无害,规规矩矩给他们调取材料,微笑着告诉他们:我们这里没有名为穆立新的客户,警官是不是得到了错误的消息?吕临不得不佩服楚亦寒心思缜密。恐怕在裴恒如实告知的第二天,楚亦寒就帮他清理掉了所有的痕迹。所以那天吕临离开时,楚亦寒才能从容告诉他查不到东西。吕临的线报很少出错,一起去的同事感到疑惑:头儿,是不是穆立新没死,被他抢先一步抹除了痕迹?吕临不好多说什么,见快到下班时间,跟同事分别后,又去见了裴恒,把这事告诉了他。裴恒意外:可是那天吕临打断他:我没有调到材料,就没法认定你是穆立新。所有案件都要靠证据,而证据的认定必须严谨,这是司法的基石。裴恒怔怔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吕临问: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孟教练很担心你,希望你能回跳水队。裴恒迟疑地望向他身后。楚亦寒站在门边,撞见裴恒的眼神,止住了脚步。楚总是不是能放裴恒去跳水了呢?吕临问。楚亦寒神色漠然:想去就去,我又没绑着他。裴恒感到愧疚:可是我我不想听见那个名字。楚亦寒先一步打断他。裴恒垂下头去。既然如此,楚总肯定也不想看见这张脸。裴恒就由我带走送回跳水队了。以后两位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吕临下了结论,示意裴恒收拾行李。楚亦寒咬牙问:你很开心啊?吕临面色沉重到虚伪:我是为了你们好,觉得你们还是不要互相勉强的好。楚亦寒冷哼一声,转身走人。裴恒怔了片刻,意识到楚亦寒真的不打算挽留他,起身收拾行李。他脑子有些乱,胡乱把衣服都塞进行李箱,有些木然地被吕临带出别墅。楚亦寒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目送吕临的车消失在绿树掩映的山中,在心如刀绞中闭上了眼。裴恒一直到山下,才反应过来,怔怔地问:我这样算是和他分手了吗吕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宽慰道:不合适就别勉强了,分开了,你们说不定彼此都能过得好些。裴恒嫌弃地捏自己的脸:可这是穆立新的身体现在是你的,你就好好用。不然折磨的不是穆立新,而是你自己。裴恒,别把什么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你没有错。以后穿书的事不要再告诉任何人。吕临第一次有了私心,非但没将这件事上报,还嘱咐裴恒不要再提。裴恒点点头。吕临又问:接下来还是打算继续做跳水运动员吗?其实做什么都一样吧只不过跳水我比较擅长除了这个,我也不会其他的他想了半天,问裴恒:你还打算把这事告诉多少人?除了你们俩,我谁都不说。你们能不能也不要说出去?我怕被当成外星人抓去解剖。裴恒小声哀求。知道怕,你还敢告诉我?吕临真后悔没听楚亦寒的,直接走人。裴恒认真地说:我相信你们,你们有身为主角的道德底线。吕临一点也不想要这份信任:我真是谢谢你。这件事你先别告诉任何人。吕临眉头紧皱,怎么打量裴恒,都难以将眼前这个憨憨和精于算计的穆立新联系起来。那你会抓我吗?裴恒问。抓住穆立新是份大功劳,裴恒不想让别人抢走。我再想想吧,我们抓人要有证据,光靠口供没用。吕临决定去找楚亦寒谈谈。楚亦寒就在外面,倚着墙,神色阴沉地望着窗外。吕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都告诉我了,你信么?楚亦寒收回眼神,面无表情道:精神病人的话没什么可信的。吕临知道楚亦寒手眼通天,要给裴恒搞一份假的精神病证明一点问题都没有,但这样可能会给裴恒将来的生活带来困扰:你难道想把他一辈子都困在身边?说难听点,将来如果你厌弃他了,他怎么办?楚亦寒万分肯定道:不会有这种事。不管他是不是穿书,这副身体是穆立新的,这点你已经确认,你真的能容忍吗?吕临最担心这点。他们作为外人,对穆立新的所作所为认知有限,都觉得千刀万剐不足以泄愤。楚亦寒作为最大的受害者,谁能保证他对着穆立新的身体能忍住心底复仇的火焰?楚亦寒迟迟没有出声。他拼命在忍。如果里面的灵魂仍旧是穆立新,楚亦寒早就把他碎尸万段了。可那是裴恒。是他深爱的裴恒。楚亦寒紧紧握着拳,好一会儿才沉声问:你想怎么办?吕临叹了口气:从中央银行调资料虽然难,但我既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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