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这下完了。吕临得误会成啥样。我去跟他解释。裴恒匆忙道。楚亦寒不悦: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你还打算接受他的告白?这不一样。裴恒就算真的要用这种借口来拒绝吕临,也不能把楚亦寒扯进来。眼看裴恒就要走到门口,楚亦寒蹙起眉头,沉声道:回来。裴恒脚步一顿,竟然真的转身回来了。楚亦寒心里舒了口气,正要说什么,裴恒从床头柜里拿了钱包和手机,又一次往外走:我去解释清楚,很快就回来,你忙你自己的事好了。楚亦寒哪有心思再去忙别的事,记挂着裴恒的伤走路都疼,黑着脸跟出去。吕临原本是来跟裴恒说一声金猎的事,没想到会看到那么一幕。当时太过吃惊,人生第一次落荒而逃。现在回想起来,他猜到应该是误会。可心里就是不舒服。他害怕裴恒真的会跟楚亦寒在一起。正在这时,裴恒追出来了:吕警官,刚刚是误会。我知道。吕临恢复了一贯的淡然,甚至还冲裴恒笑了一下。裴恒更自责了,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把刚刚的事全说了,还关切地问:楚总伤到哪里了?吕临摇了摇头,被他压着的金猎更慌:我没伤到楚总!裴恒狐疑:真的吗?可是他都说自己受伤了,他不会说谎的。楚亦寒推着辆轮椅过来,正好听见这么一句,有点心虚,机智地转移话题:你伤还没好,坐下吧。裴恒不解:我腿没事。你不是走路都疼吗?裴恒一想也是,有些新奇地坐上了轮椅。楚亦寒想推他离开,裴恒连忙按住手推圈:吕警官,这次你是因为我才受伤,医药费我得负责。你把缴费单给我吧。不用了,也没多少钱。而且我能报工伤。裴恒琢磨:那我回头给你送个锦旗。好。吕临还挺期待的。同事闻讯赶来,吕临和他一起把金猎押走。透过车窗看到楚亦寒推着裴恒回去,莫名觉得两人般配。吕临别开眼,不再看他们。金猎很快就全交代了,和楚亦寒他们猜测的差不多,无非是受牛一鸣指使前去报复。他原本以为裴恒受伤后住院,比在训练馆更好下手,谁知去的不巧,被当场活捉。裴恒在医院住了三天,一出院就去给吕临送锦旗。锦旗上写着热心为民、敬业正直,落款是一名被帮助的群众。裴恒悄悄告诉吕临:我这个特地没让他们写日期和姓名,你们下次如果有需要,还能再用。吕临笑了:那先谢谢你了。这么快能破案,我还得谢谢你。裴恒举着锦旗和吕临拍了张照,怕打扰他工作,很快离开。吕临目送他远去,让拍照的同事把刚刚照片发他一份。同事玩笑:头儿,收了那么多锦旗,这可是你第一次另外要照片。吕临笑笑,没有多说什么。自从世界城市游泳大赛结束后,吕临就感觉到裴恒一直都躲着他。吕临很识趣地没去打扰他,但害怕两人就这么疏远了。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一张照片,他想留个念想。裴恒在警局附近的站台边等公交车,一辆保时捷缓缓停在他面前。车窗落下,露出楚亦寒英俊的脸:真巧啊。裴恒:他怎么觉得楚亦寒是故意来堵他的?裴恒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附和道:真巧,你怎么在这里?路过。你要回训练馆吗?楚亦寒说得相当潇洒。裴恒点点头,楚亦寒示意他上车,我送你。不麻烦啦,我坐公交就好了。楚亦寒悠悠道:你要是在这儿等,公交车或许就不来了。裴恒想起原文楚亦寒为了能让吕临搭自己的车,特地派人去让公交车改道的事,乖乖上车。楚亦寒一脚油门直接开上高架,冷着脸问:为什么躲着我?裴恒装傻:没有呀。我们不是前几天还在医院见面了吗?我是说你领奖后到住院前这段时间。裴恒坚决不承认:领奖后的第二天,我们还一起吃饭了呢。我是说那天之后。楚亦寒隐隐压着怒火。裴恒理直气壮:我训练任务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全村的希望。楚亦寒一开始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直到他得知跳水队前段时间因为换设备,根本没法训练。所以裴恒的训练任务在哪里?裴恒不慌不忙:换个设备很快的,这几天新的设备又到了,训练立马就开始了。你不要想那么多,我躲你干什么?这点楚亦寒也想不通,因此即使后来察觉到了,他也不愿往这方面想。我信你。楚亦寒难得好说话。裴恒心中舒了口气,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眼皮猛跳: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不是去训练馆的路吧?你现在又不能跳水,去训练馆干什么?楚亦寒反问。我住那里。住我那里一样,不收你钱。楚亦寒提速,仿佛慢一些裴恒就会跳车跑了似的。裴恒摸不准他的心思:住你那里多不好意思,我楚亦寒打断他:牛一鸣的人还盯着你呢,你伤没好,难不成是想去等死?裴恒记得文中有段牛一鸣等人疯狂反扑的情节,算算时间好像就是现在。他在外面就是个活靶子,还不如在楚亦寒堡垒似的别墅里养伤。你打算动手了吗?裴恒问。楚亦寒微微颔首,他原本还想再等等,但现在等个屁,能收拾一个是一个。等剩下那些人知道怕了,不敢出来作妖了,也就不用他收拾了。裴恒愉快地再次住进楚亦寒的大别墅,还是上次的房间,连被褥都是同一套。这里可比他宿舍的房间舒服,裴恒惬意地躺进去,吴伯还给他泡了杯锡兰红茶。裴恒怪不好意思的:又要麻烦你们了。您是少爷的客人,照顾您是应该的。先不打扰了,有需要随时喊我。吴伯笑眯眯地离开。今天楚亦寒自从带了裴恒回来,上扬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前些年楚亦寒被穆立新折磨得太狠,吴伯都记不清多久没看到过他这么轻松的笑容了,由衷地感到欣慰。就算裴恒和穆立新长得像又怎么样?他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人。甚至因为两人气质完全不同,熟悉了之后,即使对着同一张脸,也很难让人将裴恒和穆立新联系起来。晚上两人一起吃饭,裴恒对大厨的手艺赞不绝口。楚亦寒心情愉悦:想吃什么跟吴伯说,厨子都能做。裴恒越发难为情:我整天在你这里蹭吃蹭住也不是个事,不然还是交点伙食费吧。楚亦寒不缺他这点钱,但知道裴恒不想欠他人情:明天你找吴伯说吧。成。对了,明天晚上我不回来吃哦。楚亦寒握筷的手一顿:和谁约了?我的奖金到了,之前答应要请队友们吃饭,好不容易才在天澜订到位置。跳水队人不多,但也不少。楚亦寒怀疑裴恒被自己上次误导了,心底漫出一丝忐忑:怎么想到去那里?好吃又便宜呀。你看我们上次点了澳龙和好多海鲜,才一千出头,外面可比这个还贵。我原来想订我们上次的包厢,但那里有最低消费4800,教练让我冷静点,订了别的。楚亦寒有点紧张,试图解释:我们上次吃饭时,没提最低消费。裴恒不以为意: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肯定是他们家的大客户,没有最低消费的要求。他压根儿没想到是楚亦寒暗中给他打了一折。问清楚这次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