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要是因此被别人比下去,那是我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你想抠抠搜搜藏起自己的技巧那是你的事,你也别管我乐于分享。想要在体育竞技中名列前茅,天赋与勤奋缺一不可。队里这些人天赋一般,但都很勤奋。裴恒最见不得勤奋的人被欺负,因此愿意帮他们一把。付岩平时眼睛长在脑门上,生怕有人超过他,就是对身边几个狗腿都不愿意指导。有些新人不明就里,带着对跳水的一腔热情去请教他这个队长,非但无法得到指导,甚至还会被付岩责骂。在他的带头下,跳水队各人都不愿意分享经验,甚至老队员打压新人成风。裴恒是个异类,他的无私分享如同响亮的耳光扇在付岩脸上。更可恶的是,裴恒从来不知道收敛,不仅用行动打他耳光,还想用言语把他底裤都扒下来。付岩越想越气,偏偏又找不出裴恒的错,只能放下狠话:我他妈早晚有一天让你后悔!裴恒刚得要命:我好怕怕哦。训练的日子照旧,付岩想出个歪主意,竟然带着自己的几个狗腿守在跳板前,不许任何跟裴恒走得近的队员训练。除非他们能倒戈,帮着一起守跳板,禁止裴恒训练。裴恒被这番骚操作惊到了:跳个水还玩垄断?人垄断能赚大钱,你付岩的垄断有什么用?付岩站在跳台上,居高临下地反问:没用你会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好像是有点道理。裴恒转身走了。队里所有的跳水台都被付岩派人守着,孟江几次交涉无果,气得想踹人。见裴恒每天还是该吃吃、该睡睡,甚至一连几天都没去训练馆,整天就在宿舍睡觉,孟江那叫一个着急:你怎么还睡得着?我急得头发都快掉完了。我跟领导反映,领导居然说我夸大其词,队员不会做这种事。妈的他脑子里全是浆糊吧?还是早就让付铁军拿钱塞住了?付铁军就是付岩的二叔,管着整个游泳队。一想到离比赛越来越近,裴恒却没法训练,孟江就坐立难安,要不我去找媒体来曝光?看看能不能有什么作用。我想想该找谁他掰着指头数自己知道的媒体,裴恒给孟江递了瓶矿泉水,示意他淡定:付岩敢做这事,就证明他不怕闹大。媒体来了也没用,他们进不到跳水队内部,付铁军再施压,很快就没消息了。那也不能由着他胡来!你就是再天才,也得靠训练来保持状态。裴恒打了个哈欠,趴在床上不想动弹:随便他去闹吧,我前几天训练时把腰扭了,这两天正好休息休息。孟江一愣:要紧吗?什么时候伤到的?你怎么没跟我说?就付岩作妖前一天,当时没啥感觉,回来睡了一觉就感觉不对劲。我那天早上跟你请假,就是去医院了。医生让我先休息一个星期,不然容易落下病根。裴恒自打经历过心脏病,就惜命得要死。孟江叹了口气:你休息归休息,我还是得想想办法把跳板夺回来。老叫他们占着叫什么事!我还气宋天问那几个小子,还以为他们跟你走得近,能跟付岩划清界限。结果这几天全倒戈了!裴恒啊,一腔真情错付喽。裴恒嗤笑:还指不定鹿死谁手呢。付岩把跳台封锁了好几天,裴恒就第一天来看过一次热闹,之后再没来过训练馆。付岩准备好的羞辱都没机会施展,这几天把他憋得够腔。他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裴恒腰好,重新出现在训练馆。付岩生怕裴恒像上次那样扭头就走,一见他就立刻开嘲讽:哟,我们的大冠军终于出现了。裴恒家里有面墙专门用来放金牌和奖杯,自认配得上这个称号:不用这么热烈地欢迎。付岩:我没欢迎你。欢不欢迎我都得来,谁让我命苦,得自力更生呢。裴恒脱掉外套,爬上跳水台。付岩原本正打算跳水,见状立刻折返拦下裴恒,居高临下道:裴恒,这里没你跳水的地方。裴恒不卑不亢:没谁还不一定呢。付岩嘁了一声,吩咐道:把他给我丢下去。训练用的跳台宽敞,上面除了付岩,还有宋天问、吴树峰、岳金龙、卢灿四人。前两人负责守门防裴恒,后两人原本排队等跳水。裴恒相当配合地点头:丢!付岩嗤笑:装什么镇定?没听过装逼遭雷劈草!你们抬我干什么!话音未落,在他的不断挣扎中,付岩被宋天问四人强行抬起,丢入水中。付岩的震惊与辱骂全部被雪白的水花淹没,水花四溅中,只能模糊看到裴恒笑眯眯地站在跳台边问他:旁友,听过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吗?付岩封锁跳台的举动惹怒了不少人,他可以这么对裴恒,将来就可以这样对付其他人。平时互相看不顺眼是一回事,但不让训练就过分了。宋天问他们当天就来找裴恒谈过,只不过裴恒腰伤正好要休养,便让他们随付岩折腾,等他腰好再说。岳金龙和卢灿两人原本是付岩的狗腿,但付岩自视甚高,平时也看不起他们,更没教他们任何跳水心得。反而一直指使他们给自己跑腿,占用了大量训练时间,导致两人跳水水平不进反退。这两人心中积怨已久,不久前试探性地问了裴恒一些不懂的地方,裴恒都耐心告知,两人的水平因此才逐步回升。所有当运动员的人都有一个为国争光的金牌梦,付岩自己不是这块料,还不准别人成才,着实可恨。于是,岳金龙和卢灿暗中倒向了裴恒。付岩在水中大发雷霆,砸出大片大片的水花:裴恒!我跟你势不两立!裴恒坐在跳台边,认真的教育他:付队长,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自己认真反思反思。我没错!要什么反思?你究竟用什么手段收买了他们?岳金龙!卢灿!他给了你们多少钱?付岩指着他们问。岳金龙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撇嘴道:没给钱,我进跳水队就是想拿冠军,不是来给你当打杂的。因此训练时,他有意识地会传授一些小技巧给队友,希望能把全队的水平都往上提一提。谁知付岩非但不领情,还阴阳怪气地内涵他: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别是欺负他们年轻见识少,故意教一些违规动作吧?裴恒都快气笑了:那你给我说说哪些动作违规了?付岩冷着脸翻了个白眼:我又没练你的动作,我怎么知道?那就请你闭嘴。裴恒懒得跟他争辩,对身旁的宋天问说,按我刚刚跟你说的,你再复习复习就好了。谢谢裴哥。宋天问感激地点了点头,爬出泳池准备继续练习。他先前有个动作怎么也做不标准,无论教练怎么纠正,他都做不到。直到上午裴恒教他微调了下身体幅度与转体的时机,才能完美做出来。路过付岩身边,宋天问听见他问:你就不怕他故意教错你吗?宋天问不解:裴哥教得很用心呀,我好多以前做不标准的动作都能做出来了。水花也小了不少。付岩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你才十五岁,年纪小,不知道社会险恶。说直白点,我们队里互相都是竞争关系,他一个刚从社会上加入我们队伍的老油条,凭什么好心教你?就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吗?不会吧,我觉得裴哥人很好呀。宋天问道。付岩不悦地剜了眼他。裴恒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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