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着一大把棉花,用来吸血。见楚亦寒站在原地没动,忙把他拉过去。裴恒在楚亦寒不断流血的手上塞入一大把棉花,哆哆嗦嗦道:出血量还不算多,死不了死不了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楚亦寒,还是在安慰自己。楚亦寒想起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和穆立新发生争执,不慎打碎家里的花瓶。那晚穆立新比他快一步,握着花瓶碎片抵在他咽喉边,虐杀般用锋利的棱角划破他的皮肤,一点点深入,差点将他割喉。幸亏楚亦寒反应快,捡起另一块碎片先一步刺入穆立新的背,迫使他松开自己。两人扭打中,最终还是楚亦寒靠着狠劲,救了自己一命。可他的手却差点废了,连坚持多年的梦想都不得不放弃。刚刚看到裴恒捡碎片,楚亦寒立刻想到那晚的事,第一反应就是先发制人,决不能被对方抢占先机。可今天的情形却和那晚完全不同。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人了?楚亦寒忽然想起刚才裴恒说的话,拧眉问:为什么要说别再让你的手受伤?碎玻璃那么锋利,继续握着不是还会再受伤吗?裴恒委委屈屈,算是没暴露自己知道楚亦寒手上旧伤的事。疼痛一遍又一边的传来,伤口又长又深,裴恒疼得直吸鼻子,连眼眶都变得通红。楚亦寒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好像在忍眼泪,感到不可思议:哭了?没有!裴恒一开口就带着浓重的鼻音,偏偏语气倔强,像极了要面子的小孩。这和楚亦寒记忆中的穆立新一点也不像。难道真的不是他?望着毛手毛脚给自己擦碘伏,又因为碰到伤口而疼得眼角含泪的裴恒,楚亦寒陷入沉思。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响起。裴恒感到疑惑:谁呀?我,吕临。裴恒去开门,吕临一眼就看到他满手是血,光洁的地砖上两串触目惊心的血迹,当下脸色大变,发生什么事了?裴恒示意他淡定:没事,我刚刚不小心打碎暖水壶,划伤了手。你找我有事?吕临狐疑的瞥了眼屋内背对着他的楚亦寒,把手里的袋子放在玄关边的置物架上:你昨天请我吃饭,我买了点水果,算是回礼吧。你真客气,昨天的啤酒还是你的呢。裴恒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还是美滋滋地收下了能改善生活的水果,谢谢你啦,我好久没吃火龙果了呢。这就当是提前给他的媒人红包吧。两罐啤酒而已,没什么。吕临看着他不断渗血的手,担忧道,伤得挺严重的,我送你去医院看看。裴恒还没出声,楚亦寒忽然道:吕警官不上班吗?我调休。吕临道。那我今天早上怎么在警局看到你了?楚亦寒问。两人之间的□□味有点浓,裴恒仿佛看到了爱情的火花。吕临不卑不亢:经人提醒想起点什么,昨晚吃完饭就去加班了。吕警官真敬业。楚亦寒嗤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走到裴恒身边。裴恒为他着急。寒崽,你这个臭乎乎的拽样是追不到媳妇的!看爸爸给你助攻!吕警官是去查楚总的检验报告了吧?查到是谁没有?裴恒使劲帮吕临刷好感度。吕临微微颔首:相关人员已经被控制,正在调查阶段,其余的不方便多说。裴恒很上道的没有多问,操心完吕临,又为楚亦寒刷好感度:多亏吕警官熬夜加班,事情才能这么快真相大白。满天星快安排上!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轻,生怕被吕临听到后没了惊喜感。楚亦寒轻哼一声,戒备地扫了眼吕临,示意他让一让:借过。吕临侧身让开一条路,楚亦寒走过去,还是撞了他一下。他不是故意的。裴恒连忙为楚亦寒打圆场。吕临点头表示理解:我们去医院吧。不麻烦你,我送他去。楚亦寒蓦然道。吕临瞥了眼他的手:你手也受伤了,还能开车吗?我又不是双手全废。走吧。后面那句对裴恒说的话,楚亦寒刻意咬重三分。唔是选寒崽,还是选寒崽他媳妇呢?三个人互相看向对方,谁都觉得自己是个电灯泡裴恒琢磨这是个让他们俩培养感情的好机会,伸长了脖子对在等电梯的楚亦寒说:我们可以一起坐吕警官的车去吗?好。吕临好脾气的答应。寒崽你看看你媳妇!你要是有他一半的觉悟,你俩都不会be!老父亲内心感动万分,关了灶上的火,美滋滋的带着儿子儿媳下到负一层,直奔医院。裴恒把副驾驶座让给楚亦寒,但楚亦寒直奔车后座,看都不想看吕临一眼。出于礼貌,裴恒只能自己坐副驾驶。一路上安静的诡异。一直到医院,趁着楚亦寒在边上跟许跃交代事情,吕临低声问裴恒:伤口到底怎么回事?我去捡暖水瓶内胆碎片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伤的。裴恒道。吕临怀疑的瞥了眼不远处的楚亦寒:你不用害怕,虽然楚亦寒身份不一般,但他如果真的入室伤人,一样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一瞬间,裴恒感觉正道的光照在了自己身上。他生出了一点点出卖楚亦寒的心思。但转念想到楚亦寒最后没有直接割断他的喉咙,说明楚亦寒内心已经没那么坚信他就是穆立新。只要他能彻底摆脱穆立新的身份,楚亦寒就不会再为难他。这三年楚亦寒已经过得够苦了,之后的日子,裴恒都想他好好的。他也希望吕临好好的,不想因为凭空出现的自己,破坏两人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他来谢谢我给你提供线索,也让我转达对你的谢意。裴恒笑着说。吕临隐隐觉得其中有内情,但看着裴恒灿烂的笑容,又怀疑是自己想多了:你没事就好。至于裴恒说楚亦寒让他转达谢意,吕临标点符号都不会信。楚亦寒就差直接指着他脑袋骂他是穆立新的走狗了。医生习惯性问伤口来源,听完裴恒的话直皱眉:伤口倒是像碎玻璃割出来的,可怎么这么深?你是握得多用力?裴恒受伤的手里抓着一大把棉花,用来吸血。见楚亦寒站在原地没动,忙把他拉过去。裴恒在楚亦寒不断流血的手上塞入一大把棉花,哆哆嗦嗦道:出血量还不算多,死不了死不了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楚亦寒,还是在安慰自己。楚亦寒想起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和穆立新发生争执,不慎打碎家里的花瓶。那晚穆立新比他快一步,握着花瓶碎片抵在他咽喉边,虐杀般用锋利的棱角划破他的皮肤,一点点深入,差点将他割喉。幸亏楚亦寒反应快,捡起另一块碎片先一步刺入穆立新的背,迫使他松开自己。两人扭打中,最终还是楚亦寒靠着狠劲,救了自己一命。可他的手却差点废了,连坚持多年的梦想都不得不放弃。刚刚看到裴恒捡碎片,楚亦寒立刻想到那晚的事,第一反应就是先发制人,决不能被对方抢占先机。可今天的情形却和那晚完全不同。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人了?楚亦寒忽然想起刚才裴恒说的话,拧眉问:为什么要说别再让你的手受伤?碎玻璃那么锋利,继续握着不是还会再受伤吗?裴恒委委屈屈,算是没暴露自己知道楚亦寒手上旧伤的事。疼痛一遍又一边的传来,伤口又长又深,裴恒疼得直吸鼻子,连眼眶都变得通红。楚亦寒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好像在忍眼泪,感到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