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两位满意地相视一笑,没再多说。这场戏拍了很久,这会结束已经到饭点了。冯棋也没再继续往下,招呼了声,就让大家都去吃饭了。吃完饭的时候。徐以临一直跟温枕絮絮叨叨地讨论他刚刚的观感。温枕觉得他的徒儿,还是很有天赋的。毕竟,能看一遍就悟懂的人,还是极少的。冯棋因为晚上还有事,所以吃完饭后,给了十分钟休息时间,就火急火燎地开始拍摄了。三人紧接着往下,开始拍摄电影最具买点的猫鼠游戏戏份。一场长戏拉响战幕后,徐以临又乖乖地坐在一旁,仔细观看了起来。·另一边。盛臻带着咚咚去了烷园。盛岚勋还没有进监狱。他还在烷园里躺着,像个活死人一样,被监禁着。看关的黑衣保镖将门打开,躺在床上的盛岚勋才掀开了眼皮。他原以为是送饭人员,但没想到,出现在此的却是盛臻。盛臻抱着猫,目光深远悠长地看着他。咚咚似乎察觉到了这个地方是个不善之地,所以一直扒拉着盛臻的手,没敢多动。盛岚勋现在已经被磨得没有了骨气。他见到盛臻也不敢再大骂了,反而舔着脸开始求饶。他蓬头污垢,嗓子干渴,哑声说:求你看在我们是父子的面上,放我一条命。放过你?盛臻笑吟吟地反问,那你放过我了吗?我现在..这样,对你也不会再有丝毫威胁。他手脚上铐着手脚铐,苍老的皮肤上被勒出红痕。不行。我记得你说过,求我的话,你就不得好死。盛臻凑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所以呢?我为什么要放了你?盛岚勋干咳着说:我是你父亲。你对我拳脚相加,差点松手摔死我,寒冬把我推进湖里,酷暑把我鞭打暴晒,过年把我关在黑屋禁食,甚至还想利用车祸害死我。这些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我的父亲?盛臻摸了摸怀里的猫,面上笑容不减。对不起,小臻。你没资格。杀人偿命。你强/奸了我母亲,撞死了那个小女孩,这些,已经可以把你判处死刑了。盛岚勋立马就慌了,他想要爬向前去求盛臻,但手脚上束缚着他的铁锁却让他分毫都动弹不得:小臻,我求求你,别把我送进去。就算你一辈子都把我关在这也可以。可惜了。这些证据我已经提交上去了,很快,警察就会把你带走,你就算求我也没用。盛臻转身,不知想到什么,弯起嘴角,温柔地笑了笑。对了,我结婚了。我的后半生幸福美满,而你,就在监狱里忏悔吧。别,小臻,求求你!求求你!任凭身后人如何凄惨地嚎叫,盛臻都始终没有回头。.下午。温枕拍完戏后,又跟徐以临补了好几场前面的戏份,冯棋才放他回家。他没卸妆,就出来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下午都很迫切地想要见到盛臻。就好像,他已经跟盛臻分别了三个世纪了似的。所以,一迈上车,他就凑身抱住了盛臻。小枕怎么了?喵喵!温枕这会才有点羞了,他埋头躲在盛臻的胸膛了里,小声说:不知道,但就是很想你。小梨花难得主动,盛臻心中一软,牵过他的手,正想亲亲,就敏锐地发现温枕的手受伤了。今天天气一改反常,直到下午都很阴沉。温枕也因此,穿了件长袖。盛臻把他的袖子往上捞,越往上,他手臂上的伤痕就更多了。有淤青,也有擦破皮还在露着点点血渍的伤口。盛臻面色俱沉,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他忍着怒气,问:温枕,怎么回事?第60章这么久了。温枕还是第一次听到盛臻这么严肃地叫他的名字。他有些心慌, 下意识地捞袖子缩回手。但盛臻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不容他挣脱分毫。两人僵持不下。最后,温枕小声地说:就是拍戏的时候, 不小心摔到了。他们在拍与罪犯追逃的那场戏时, 他不小心从车上摔了下来。当时,手臂的疼痛感还没有这么强烈,他为了不耽误拍摄进度也没多说。拍完还没来得及检查伤口,就继续补拍跟徐以临的戏份了。因为现场有防护措施,所以,他以为就是擦破了点皮,没想到, 一两个小时后, 会变成这样。盛臻面色阴沉。缩在一旁的咚咚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后,立即蜷缩起身子, 不敢多叫, 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给它的小漂亮祈祷。温枕见他一直沉着脸不说话,底气不足地用另一只手去牵他。但他还没牵上, 就被盛臻躲开了。摔到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给伤口上药, 包扎伤口?盛臻一张脸冷得都快要掉冰碴子了, 扬起的下颔线也比往常凌厉了几分。当时我没觉得疼,就以为没事。他没敢说,他是为了赶拍摄进度, 他怕盛臻会迁怒到冯棋。但冯棋当时正在转身接电话, 摔伤就只是一瞬间的事, 温枕觉得,她并没有失责。撒谎。盛臻捏住他的手心,微微用力。没有。盛臻耐心告罄, 抬手拧住了他的下巴。除了两人脱马甲那次,他对温枕稍微凶狠了点外,其它时候,他根本就舍不得凶他。但他原则分明。就算再怎么宠小梨花,身体健康上的事还是要严肃对待的。所以现在,他很生气,直接撕掉了言笑晏晏的面具。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知道?真的没有,当时真的没有多疼,我就以为没什么事。上辈子从儿时起,比这更严重的伤,他都不知道受过多少次。所以当时,大家过来问他有没有摔到时,他才能仍然面色不改地说没事并继续往下。但原身的皮肤比他想象的还要娇嫩,现在,他整条手臂看起来肿红乌青,很是吓人。温枕凑过去,扯住他的衣角,软声说:我们待会回家就包扎,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盛臻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不好。小梨花把自己的身体健康看的这么轻率,他怎么可能不生气。那..往常趾高气扬的一家之主温枕,垂着脑袋,手足无措地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咚咚。咚咚比他更害怕,连小尾巴都缩紧了,根本无暇救他。温枕心一狠,凑过去抱住他,把脑袋埋头在盛臻的颈肩里不断乱蹭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生气了。盛臻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别生气了,盛臻。我知道错了。盛臻这次终于有了反应。但不是对温枕的。他降下挡板,厉声指示前面司机:开快点。司机紧张地说:好。于是。一路上,任凭温枕怎么认错道歉,盛臻都面若寒霜着,没有跟他多说一句。温枕也第一次意识到,盛臻好像真的生气了。.车子飞快行驶着。盛臻早在车上就让管家叫家庭医生过来了。所以,抵达别墅后,温枕一下车就被盛臻拽回了客厅。李医生看着温枕受伤的手,抬了抬眼镜说:还好只是伤到了表皮,并没有对骨头造成损伤,我给温先生包扎好后,这一个星期里要注意换药,最好忌口,伤口会慢慢恢复如常的。其实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擦伤,只是他们老板夫人的皮肤过于敏感娇嫩,所以看起来才颇为恐怖。他刚接到管家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忽发了什么重病呢,李医生心想。盛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