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但钟缘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满。他摸着怀里不断撒娇的小猫咪,笑容愈发灿烂。顾言寄彻底无语了。他在心底对这只小色猫翻了个白眼后,才不舍地把视线从钟缘身上移开。来,吃饭。嗯。盛臻开始给温枕添菜,直到把桌上所有甜口的菜式都夹了一遍后,才收了筷。饭局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除了某只躺在钟缘怀里,乐不思蜀的小猫一直在撒娇外,其他人都心思各异。等到温枕饱腹后,盛臻偏身跟他商量:我去跟顾言寄说件事,你跟钟缘呆在这里,不要乱跑。好。狗币跟忠犬之间的谈话,不是他这个正常人可以插足的,他想。两人走后。温枕凑到了钟缘身边,想要抱回咚咚。咚咚在它的小漂亮跟小可爱之间,不断纠结着。最后,它喵呜了声,缩回了它最喜欢的小漂亮怀里。它好乖,还很可爱。它叫什么呀?钟缘笑着问。咚咚。名字也很可爱。喵喵!是的!温枕见他实在喜欢,又递给了他抱着。他疑惑问:你这么喜欢小动物,为什么不养一只呢?钟缘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我身体不好,需要注意很多小事情。偶尔看看就好啦,领养的话,会比较麻烦。抱歉。我不知道..没关系。他重新笑出小虎牙,忽然八卦地说,我第一次看到盛哥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你们感情真好。你们也是。温枕笑了下。啊,顾言寄才盛哥没有好。他总是嘴上乱说,一点都不正经。盛臻好?嘴上乱说,不正经?这确定不是在说盛狗币吗?温枕想了想,还是不忍心在外人面前戳穿盛臻的真面目。于是,他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那你跟臻哥是谁主动的呀?他问。这个问题倒是难住温枕了。之前,他也没看出来盛臻喜欢的竟然是他,他还一直以为盛臻喜欢的是原身,所以才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乌龙。至于是谁主动,温枕觉得,好像双方都有。他琢磨了下,抛出了一个满分答案: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啊。钟缘立即眨起了星星眼,那真好啊,我们跟盛哥小时候都是互相认识啦。我们一直都觉得他过得太辛苦了,而且一直独来独往,身边也没有谁照顾他。所以,我们之前还担心他会不会孤独终老呢,但现在不会了,因为你出现啦。对于盛臻的过往,温枕一直都是从他说的只言片语里了解的。他想问,但又担心会触发盛臻隐藏起来的坏情绪。所以他就一直藏在心底,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把他前世的事交代完,然后让盛臻事无巨细地说出,属于他的过往。但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提前了解这些事。于是,温枕趁机问:你能跟我说说盛臻以前的事情吗?什么事呀?盛哥可没有背着你谈过恋爱,或者有过别人哦。钟缘眨了眨眼睛,他的感情史里,只有你。温枕一噎。我指的不是这些,是他以前在盛家的时候。奥,了解!来,我跟你说,盛哥小时候,是这样的...两人在庭院里,低声絮叨着。而庭院后的小客厅里,顾言寄坐在沙发上,手夹着一支香烟,低声说:哥,你说你这算不算铁树开花,百年一现啊。盛臻睨了他一眼;捻灭。他不喜欢烟味。小梨花虽然不说,但他都察觉到了。行行行。不知道是谁,之前嘲笑我一天都晚都只知道围着小缘转。顾言寄掐着烟身捻灭,现在啊,某些人,比我更喜欢围着老婆转。小缘跟你还没领证,别乱叫。那不是迟早的事吗?我从初中开始就认定他了,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不跟我领证,还想跟谁领?他这话说的极其狂妄自大,惹得盛臻都撇过脸看了眼他。小缘的病,怎么样了?已经找到匹配的器官移植了,明年等他身体好一点,就可以动手术了。他笑得桃花眼弯起,就像一只大型萨摩耶。那就好。盛臻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顾言寄看着他,欲言又止问:哥,话说你把你家老爷子怎么样了?你不会真把他..留了一条命,丢进监/狱了。留了命就好。我怕你..不会。盛臻低垂着眼,视线停在手臂上的伤口处,以前可能会,但现在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我有了他,我想跟他共度一生。他在温枕面前不要脸面,但他在这群发小里,向来沉稳内敛,颇具威严。所以,顾言寄听到这肉麻的情话后,差点怀疑人生。他问:哥,你这么秀恩爱真的好吗?哪里不好?顾言寄:..好,非常好。盛臻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顾言寄八卦地问:哥,我听tars说,你要求婚了?这种大事,你怎么不来问我啊!!我帮你想的方案,绝对吊打你那群得力干将。你?盛臻啧了声,你跟小缘求了那么多次婚,他都没同意。你确定你真的行吗?这句话直插顾言寄的心窝,他瞬间就萎成了一颗黄花菜。他低声嘟囔:那都是因为小缘顾忌他的病,所以才不答应。盛臻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起身说:等你这二十年长征路彻底结束后,你再来给我出谋划策吧。毕竟,我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说完,他故意转了圈手上的婚戒,才走出了客厅。等他缓步走到庭院后,就看到钟缘跟温枕小声地嘀咕着什么。他咳了声,问:在说什么?我能知道吗?温枕立即眼神示意钟缘。钟缘福至心灵:我在问小枕哥哥娱乐圈的八卦。紧跟其后的顾言寄立即表示不高兴了。钟缘最近很喜欢一个歌星,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在听那个歌星的歌,他又醋又气,但最后还是敌不过钟缘的撒娇。这样。但时间有点晚了,他明天还要拍戏,所以我们要回去了。盛臻凑过牵起温枕。好吧,下次再见。钟缘摸了摸怀里的猫,恋恋不舍地把它递给了温枕。咚咚显然也很不想离开钟缘。走之前,它又在他怀里滚了圈,舔了舔他后,才安分地缩回了温枕的怀里。它再不走。顾言寄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我们下次再来玩,先回去了。拜拜,不送。钟缘掐了下顾言寄,他才呲牙咧嘴道,哥哥再见。盛臻没理,牵着温枕就走了。他想,他才不跟还只停留在恋爱阶段的小年轻见识。.返程路上。温枕一直都没有说话,就连它怀里的咚咚,也一改反常,没再喵呜叫个不停了。盛臻试探问:小枕,怎么了?他心不在焉地揉了下眉心,神色疲惫说:没事,可能有点累。嗯?那小枕要不要靠着我,睡一会?盛臻本以为温枕会拒绝,但没想到,温枕却一改反常直接靠了过来,小脑袋在他颈肩上蹭啊蹭,最终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才闭上了眼。小梨花早上起得早。而且冯棋说,小梨花中午也没有休息过。所以,盛臻也没多想,就全当是他累了。他抱过咚咚,用西装外套罩住温枕半边身子后,才由他睡去了。车子缓缓行驶着。装睡的温枕微微掀开眼皮,眼底一片清明。他其实不困,更不累。他只是听完钟缘说的那些后,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曾经以为他从盛臻嘴里听到的那些,就已经是小盛臻最难熬的日子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