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万籁俱寂,温枕闭着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他想了想,最终出了帐篷透气。星空璀璨夺目,但温枕只看了眼,就移开了视线。他们搭建帐篷的地方,选在了树林边沿,往下是一个有点陡峭的山坡。温枕环顾了圈四周的摄像头后,走走停停,最终停在了边沿的一颗大树旁。他站在树后,借着树荫,掏出被他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戒指。晚风吹拂着温枕的脸。他忍着心底酸涩,试图给无名指戴上戒指。这么晚了不休息,在这干什么?一股热气喷洒在他颈肩旁,温枕立即收回戒指,退了半米的距离。来人是季苟。躲什么,我都看见了。他们睡前都摘了耳麦,季苟肆无忌惮地笑着说,待会来我帐篷里。我就不把你半夜起来,是为了偷偷戴戒指的事情说出去,不然,你懂的。温枕面色骤沉,正想反手把季苟擒拿在地,但脚下的泥土却忽然松动。泥土崩溃的速度太快,温枕还没来得及抓住树身,就蓦地失重,沿着山坡,摔了下去。第36章山坡较为陡峭。几乎是温枕摔下去的瞬间, 远在游艇上的节目组监控人员就发现了,待命守在角落里的安保人员,也立即收到了指令开始行动。警告声四鸣。温枕手护住脑袋, 瘫在半山坡下,他前方不远处是一块巨大的尖石,稍有不慎, 再近个半米,就会扎在上面。感受到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后。温枕的意识迅速变得模糊,他张了张嘴,苍白的嘴唇吐出:盛臻...二字后, 就失了意识,晕了过去。.医院似乎总泛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坐在走廊上的家属们,各个面色焦急。而在医院八楼的vip房内。一个长相精致的病人从手术室出来了24个小时后,仍未有苏醒的迹象。主治医生看着桌前这个面无表情的俊美男人, 劝慰道:您再等等,病人并无大碍, 他的应防能力很强, 只有一些外伤,内部并没有任何的器官受损。盛臻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的王钦漠然说:知道了,你出去吧,有事我们会通知的。听到这, 主治医生连连点头, 出了房间。他也不知道里面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院长对此也讳莫如深。但是他能看出,那个男人非常紧张床上的病人, 病人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没合过眼。而且脸上唯一一次表情变化,都是因为那个病人忽然叫了声疼。王钦感受到房内的气压持续降低后,正想出声劝慰,就听到盛臻问:事情弄清楚了吗?季苟都招了。被这么伺候,想不招都难,王钦垂下脑袋,接着说:他晚上起来,撞见夫人在树下戴戒指,于是就威胁夫人,让夫人进他的帐篷..他话音刚落。盛臻周身瞬间变得冷冽无比,连带着房内的温度都降了几度。他微微扬起下巴,凌厉的下颚线显得他的五官愈发深邃:留他一条命,然后丢去s国。王钦怔了下,随后点头:是。s国。边境的战乱国家,枪/支/药物泛滥,去了只有死路,没有活路。你先出去,我在这陪着他。盛臻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间才有了往常的温润。好的,老板。王钦转身把门阖上,他坐在门外的座椅上,开始处理节目组的事情。老板的小心肝出了这种事,节目组放了这种人进来,也有很大的失误。他想,依他对老板的了解,这个综艺可能也要承受一半的怒火。.太阳逐渐西行,但躺在病床上,已经睡了将近三十多个小时的人,却还没有苏醒的迹象。盛臻坐在一旁,始终紧握着温枕的手,时刻感受着他的体温。他想,外面真的太危险了,小梨花精这样的小朋友,还是要呆在他为他打造的城堡里比较好。盛臻俯身,虔诚地吻在了温枕的手背上。他刚准备撇开,就发现温枕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下。盛臻弯了弯唇,看着床上人,眼睛逐渐睁开,直至看向他。温枕意识还有点模糊。他环顾了圈病房后,最后才把目光聚焦在盛臻脸上。盛臻为什么会这?脑中闪过这个疑惑后,记忆一同涌了上来。昏睡前的记忆瞬间回潮,温枕立即抽回了他被盛臻紧握的右手。但是盛臻反应很快,牢牢紧握着,不容他挣脱。温枕没了折,没再挣扎,沉默地任由他牵着。他虽然不懂医院的收费标准,但也大概猜得到,能住这样病房的人,非富即贵。但他只是个穷光蛋,所有钱都用在了他的完美道侣上。节目组不会资助他,他自己也没钱,能把他送到这里的人,只有盛臻。小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盛臻依旧笑得很温柔,就像没察觉到温枕的别扭与抗拒似的。左手打着点滴,右手被紧握着。温枕撇过脑袋,没有说话。小枕不说的话,我就只能自己来确定了。不说?难道不应该是他先解释吗?有诚意并且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人,就应该先道歉不是吗?可是盛臻为什么还是能以这幅模样跟他相处呢?温枕心中一揪,立即得出了一个答案。盛臻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错误。他还想骗他。腿上忽然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并沿着他的小腿逐渐往上,时不时的按压几下。温枕收回神,抬头对上床沿边正在给他检查身/体的罪魁祸首。你干什么?一天半没说过话,温枕再开口时,声音很沙哑。我问小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小枕又不回答我,我很担心小枕,就只能自己检查了。他的指尖停在温枕的膝盖往下处,轻轻揉了下问,这里疼不疼?温枕很怕痒,最受不了别人这样。并且现在是夏天,他因为腿部外伤要换药,穿的是短款的病服。盛臻的指腹直接贴在他被下的皮肤上,温枕颤了下,咬牙道:我没事,别碰我。但盛臻就像没听到似的。指尖依旧上滑着,寸寸掠过,来到了他的腰间。他偏头,笑了笑:小枕腰部似乎没有伤,但为了以防万一,我给小枕检查一下好了。温枕羞愤地翻了个身,露出背部朝着他。但他显然低估了盛臻。盛臻不退反进,掀起被子,手指在他腰/窝上打了个转,笑问:这里呢?疼吗?温枕僵着身体,说不出话。病人在刚醒来的时候,情绪多半都很敏感,温枕也不例外。他闭着眼,不肯让身后人看到他眼眶里因为羞恼泛起的水光,并倔强地咬着下唇,不肯跟身后人多说一句。盛臻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不由分说,推着轮椅绕了一个圈,驶到温枕面前。但他刚绕过来。温枕又翻了个身转回去了。明摆着在跟他作对。盛臻闷笑了声,他沉声说:你该不会以为,你这样就能躲掉我吧?我说过,我只是一个窥觊小枕美貌的伪君子。说完,他从轮椅上站起身,坐在床沿边掂量了下,单手箍住温枕的腰,强势地把他揽过来。病服很宽,但他们动作很大。所以温枕松垮的衣领露出了他精致的锁骨,再往下的风景,因为温枕倏地纠紧了衣领,徒然被遮住了。盛臻在心底喟叹了声。他瞧着床上人脆弱倔强又不肯睁眼的模样,倏地来了兴致。小枕不敢看我?他笑着凑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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