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好习惯啊。这轻飘飘的语气,加上药效的驱动,直接令梁侥脑内的恐惧与崩溃达到了最高值,他慌不择言道:只要你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说完,他又颤抖着保证,我保证,我真的没有碰过温枕。他话音刚落,王钦便察觉到了老板盛臻的情绪变化。他轻敲着扶手侧的动作骤停,手指隔着白色手套,不断捻摩着无名指的戒指。好一会后,他才若有深意地反问:是吗?真的!情绪的牵动下,梁侥开始抛锅,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您的人,都是梁尽萧那个贱人,一直蛊惑我,把温枕在片场拍戏的照片,视频发给我,我才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见盛臻没应,梁侥便以为事情即将迎来扭转,他激动道:他的药是梁尽萧下的,我真的没有碰过他,我刚来,他就醒了。然后你也看见了,他一个人就把我们都打趴了,连手铐都挣断了,我根本奈何不了他。时间在梁侥一个人的狡辩中溜走,期间气氛暗涌,其余三人纷纷俯首,不敢说话。但梁侥像察觉不到气氛骤沉似的,不断地给自己开脱。良久后,地下室的寒气愈发彻骨,盛臻的面目也透露着丝丝寒意。他面上像覆了一层冰,但冰雪未消,只一点点地加固叠垒。光线暗淡,药效不断加重着,梁侥开脱到最后已经脱力了:只要您放了我,您想要什么,梁家都可以给您。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那个贱人..他正想继续说,就被身旁两个保镖重新堵住了嘴,又打了一剂药物。盛臻不怒反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他从容地站起身,确定手套戴好后,才不疾不徐走向梁侥。你是说,都是梁尽萧唆使的,你没有伤害过他,是吧?他的声音仍然掺杂着笑意,但入耳却令人不寒而栗。梁侥被重新注射一剂药物后,整个臃肿的身子仿佛又涨大了一圈。他不停地扭动嚷嚷着,但因为嘴里塞了麻布,只能听出呜咽声。盛臻凑近他,用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后,笑说:出息,主人能够被狗咬,还能被狗唆使,梁家小公子还真是不负盛名。梁侥察觉到不对,正想挣扎,但下一瞬,他的裆部便被盛臻用黑色皮鞋的脚尖狠狠地碾着。疼痛的驱使下,他开始疯狂的求饶挣扎,嘴里不断呜呜出声。但很可惜。他面临的不是别人,是商场上神秘而又令人闻风丧胆的wz总裁。盛臻满意地欣赏着他这幅模样。直到脚下不知何时沾着的白色花瓣掉地时,他才骤然回神,准备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回去看看那个是否已经安然无恙的小梨花精。明天你们梁家破产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a市。盛臻收回视线,语气飘然,但一字一句犹如利剑插进了梁侥心底,至于你,玩透了就去牢里呆着。说完,盛臻对身后的呜咽声置若罔,摘掉手套后,重新坐回轮椅上,任由王钦推着他驶出地下室。*清晨七点。一条热搜以席卷之意,瞬速霸占热搜首位。#劲爆消息,a市梁家竟然偷漏税务高达百亿,且因为资金链问题,股票市值一夜间崩盘。#我靠,梁家不a市出了名的有钱吗?怎么还干这种偷漏税的事情啊??有钱人都喜欢把自己玩的这么脱的么?这..资金链问题就一夜崩盘了??梁家应该是得罪人了吧??梁家小公子不是圈内出了名的爱玩嘛?我记得之前光是爆出他包养谁谁谁的就有好几件。没想到,这次整个梁家都玩脱了啊。网上关于此事的议论正热火朝天,反倒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人还沉浸在睡梦中。屋内,盛臻端坐一旁闭目养神,面上丝毫没有舟车劳顿的迹象。床上人仍然没有苏醒,只是眉头微皱,羽睫轻颤,像被噩梦困囿着。盛臻睁开眼,掌心莫名发痒,像被床上人扑闪的睫毛不断轻拭过。他指尖蜷缩,忍了一会,没忍住,便推着轮椅上前,给床上的小梨花精抚平眉。仿佛感觉到有人在干扰着他,温枕砸吧了下嘴,松齿露出一小寸粉舌。只一眼,盛臻眼中平静的海潮便翻涌而起,心中的一池春水也被重击搅乱。盯了温枕半晌后,盛臻才给他掩上被角,收回了手。他反手撑起下巴,指尖在脸上轻敲,开始思忖。他想,古书里记载的精怪惑人,诚然不欺他。否则,眼前的这个小梨花精怎么能让他破律出手呢?不过,他既不是话本里不谙世事的书生,更不是那无欲无求的道长。他只是个挣脱不了凡尘的俗人,这么有趣的小梨花精,他付出了,就想得到回报。床上人梦呓了声,才将盛臻的思绪拉回。温枕睡觉的时候喜欢侧身蜷缩起,这是一个十足防备的姿势。但这会,可能是噩梦的惊扰,他将被角踢开,滚成了一团,衣服下摆被掀起,白皙精瘦的腰部也因此袒//露在外。见此,盛臻失笑。他正想支起身将他捞回,就瞧见床上人倏地睁开了眼,正一脸迷糊地望着他。醒了?温枕的大脑显然还处在死机的状态,他全然没故发顶翘起的几戳小呆毛,冷着脸问: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本尊的房内?盛臻动作一顿,随后配合他玩起了角色扮演。他挑眉,戏谑笑道:我应该算作..您的道侣?道侣?温枕大脑开始重启,胡说,本尊何来的道侣?哦?盛臻语锋一转,原来我在小枕心底,什么都不是。小枕?滴的一声,大脑开机完毕。意识全部回笼后,温枕望着笑吟吟的眼前人,耳尖漫上了抹绯色。他无措地挠了挠脑袋,发顶的小呆毛随着他的动作颤巍着,我刚刚不太清醒,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那一身仿佛刻在骨子里的温润尽褪,以往白皙修长的手被一双白色手套掩盖住。盛臻的手指习惯性地轻敲着轮椅扶手侧:人怎么样?都按照您的吩咐去办了。王钦机械性地回答。嗯。路过的花园时,晨间水汽氤氲,花露顺道沾湿了他的裤脚。墙角旁的木棉花落了一地,盛臻瞧着,无端想起了在家中红着眼尾,叫他名字的小梨花精。小梨花精在药效的催化下,花瓣悉数绽开,美得直击灵魂。饶是他这般无欲无求之人,也难能免俗。只可惜,小梨花精那副模样,他自己没能记清。否则他醒来后,一定会面红耳赤,羞赧地不敢看他。这么想着,盛臻的嘴角才泛起了一丝弧度。.篱园地下室内。四壁都能让人寒彻骨,一个身形臃肿的男人被蒙着眼,四肢蜷缩,绑坐在中间的木椅上。他身旁守着的两个黑衣保镖,在看到盛臻驶入时,纷纷垂下脑袋,恭敬道:老板。听到声音,梁侥立即大喊: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如果你现在放了我,给我解药,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气氛诡谲。盛臻看着他疯狂扭动地模样,喉间溢出了一声笑:这么快就开条件,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这轻飘飘的语气,加上药效的驱动,直接令梁侥脑内的恐惧与崩溃达到了最高值,他慌不择言道:只要你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说完,他又颤抖着保证,我保证,我真的没有碰过温枕。他话音刚落,王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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