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女配真的不想红 第69节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柏淮之道。女孩抬起细白的手指,揉了揉滞闷的太阳穴――太久没有这么动脑,真是有点头疼。“喏,”她将捏起的白子落在一个柏淮之想都想不到的方位,“您看,您还有路吗?”柏淮之微怔,目光凝在棋盘上,久久无言。“棋局如战局,战局之中,即使敌方拥有所有胜利的筹码,即使己方身处死局,然一念之机,便可翻盘而起 ……棋局亦如是,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死路中也能找出一条生路。柏导,我别的没有,最多的就是耐心了。”苏沉鱼慢吞吞地说。柏淮之将粘在棋局上的目光转向苏沉鱼,眸光闪烁,继而长长地舒了口气。“很好。”他点头,“你赢了。”苏沉鱼红唇微弯,总算结束了――她屁股都坐僵了好吗。这是她第一次,下这么久的棋。――和狗皇帝下棋,她最多一个小时就输。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不过从一开始的半柱香,到最后能坚持半个时辰。上次和韩青文下棋,连赢两局后,让她意识到,她之所以觉得自己下棋不行,是因为她下棋的对象一直是狗皇帝。如果对手不是狗皇帝,她的棋艺应该还不错吧。这次和柏淮之的对弈,验证了她心中对自己的猜想。“精彩!”楚总站起来大力鼓掌。苏沉鱼笑盈盈地看过去,胖乎乎面相亲和的楚总在她眼里已经不是人的形象,而是金币的化身。楚总:“……”怎么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发凉。苏沉鱼本想对柏淮之意思意思地说一句承认,欲起身活动身体,不料这位满脸络腮的大导演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沉声道:“再来一局!”苏沉鱼脸一黑:“……”来个鬼啊,又不是美人。当本宫是你练级的神器啊。第49章 绿茶四十九步“柏导,你看看时间。”仿佛看到苏沉鱼那张乖巧面孔下的咆哮,薄凉禾笑着上前,“沉鱼明天还有通告,你如果想再继续和沉鱼切磋,加个微信,以后有机会约不就行了?”柏淮之被说动了,迅速加了苏沉鱼的微信。服务员过来要收棋盘,柏淮之制止,他依旧坐在凳子上,目光看着棋盘不动,挥手道:“你们先走吧。”薄凉禾带着苏沉鱼和楚总告辞,临走之前,楚总发现苏沉鱼频频看向自己,眼神巴巴的,活像等着被投喂的小奶猫。他不由笑了,眼中第一次流露出长辈对小辈的喜爱,他拍了拍苏沉鱼的肩:“回去等好消息吧。”“谢谢楚总。”这一句,大概是今晚晚,她说得最甜也最真诚的一声谢谢。坐上车,苏沉鱼很没形象地摊在车上:“老板,我困死了。”薄凉禾看她这样,心里升起一抹很难形容的微妙感――他发现,苏沉鱼没把他当男人看待。要是把他当男人,怎么可能不在他面前注意形象。意识到这一点的薄凉禾忍不住对自身魅力产生怀疑――他长得不帅吗?“?”发现薄凉禾盯着自己不说话,苏沉鱼用眼神询问。薄凉禾收起那微妙的心思,正色道:“今晚的收获,难道不大?”“楚总亲自允诺的代言,至少八位数。”薄凉禾道,“我一直没让你签我的公司,却让耿田辅助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苏沉鱼:“您细说。”薄凉禾:“……”他觉得这丫头是不是没良心。“意味着,你挣的每笔通告费,都不用分给公司,全部进入你一个人的腰包。”他这是在做慈善。苏沉鱼微微睁大眼睛,片刻后直起身,双手托举,做了个“花”的动作,非常不走心的表白:“我就知道老板最好了最帅了!爱你么么哒。”她说得不走心,听的人却没办法不走心,薄凉禾轻咳一声,有种被苏沉鱼调戏了的感觉,他话锋一转:“当然,这只是暂时的。”“?”苏沉鱼可怜巴巴的,“您不能这样呀,才刚给了甜枣,又要给一巴掌?”“总不能让我一直做慈善,”薄凉禾斜乜她一眼,“等你身价起来,再和公司签,放心,只收取一点劳务费。”苏沉鱼倒也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知道薄凉禾这位老板确实当得够意思,尤其今晚这个局,特意叫上她――除了王九发,剩下的大佬不说对她分外喜爱,至少记住了她的名字,知道她的能力。那三位提前离场的监制都是大型娱乐公司的,他们的项目都是大制作,苏沉鱼能和他们有合作,绝对是有益无害。平时这些大佬,见一个都难得,苏沉鱼一晚上的功夫见了一堆,还赢得他们的好感,固然是她自己争气,但薄凉禾也在其中起了不少作用。“好的。”她乖乖点头。薄凉禾忽然道:“听说,你身边来了个土豪助理?”“他是我真爱粉,身患绝症,当我的助理是他的小愿望,我能不同意吗。”薄凉禾意味不明地说:“很年轻呀。”苏沉鱼轻轻凑过来一些,眼睛弯了弯:“老板,您是在……吃醋吗?”薄凉禾:“……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对方有可能动机不纯,”他淡淡道,“不过……你看起来也没什么可以让土豪图谋的。”苏沉鱼缩回自己的位置,老板嘛,她决定不跟对方一般见识。薄凉禾当她累了,想起她今天晚上的表现,终于没有忍住他那难得的好奇心:“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学的? ”苏家把她找回来没多久,且以苏家对她的这个态度,自然不可能花钱培训她。而她以前又是如何接触到这些的?“我说我是从梦里学的,您相信吗?”苏沉鱼懒洋洋地说。薄凉禾当作她是不想说,便也不再问:“累了就先睡吧,醒了叫你。”“老板,你这么体贴,长得又好看,还有钱,怎么没有女朋友呢。”冷不丁听到苏沉鱼娇软的声音,薄凉禾心尖像是被羽毛划过一般,轻轻颤了下,他沉默几秒,却是答非所问:“我曾经有个未婚。”苏沉鱼昏昏欲睡的精神顿时一震,她其实并不八卦,但这是老板的八卦,还是稍稍有点好奇的。结果薄凉禾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吭声了,车厢内瞬间安静下来,难道是要她捧一句,他才好接着继续说下去?于是苏沉鱼吱声:“曾经?”薄凉禾“嗯”了一声,道:“后来她生病,没了。”苏沉鱼不料是这个神转折,她还以为是分手之类的,或者未婚妻喜欢上别人,她向来不擅长安慰人,只好干巴巴地说:“节哀。”继而称赞:“老板,您太痴情了,像您这样人品好又矫情的男人,肯定很招漂亮女孩的喜欢,而您为了已故的老板娘守身如玉,真的是……”薄凉禾打断她即将到来的滔滔不绝:“她去的时候,三岁。”苏沉鱼:“……”苏沉鱼:“…………”她看了他一眼。薄凉禾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眼的危险。皇后娘娘差点揍他――这不是拿她开玩笑吗,亏她刚才真心实意地同情了他一把。薄凉禾继续说:“算命的说我命里克妻,原本没有人在意,我十岁那年,家人给我和那孩子订了亲,本来人家健健康康的,订完亲后,莫名其妙就生了场大病,都没好好看过这个世界,人就没了。”或许是酒精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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