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这个疑惑也在妇人姑娘间。这不,胡三娘和姚母在一块儿纳鞋的时候,胡三娘便好奇的问起狗蛋的来历,村里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可若真成了亲,那孩子的娘咋没和曾大夫过来呢?姚母垂着头,忙活着手里的鞋,许是这边偏远,不愿过来。那也不对啊,胡三娘摇头,若是她不来,怎么会让孩子过来呢?这就不知了,姚母笑着扯开话题。等胡三娘走了后,姚母脸上的笑才一点一点的消失,张叔正在一旁编背篓,见她这模样,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你莫为孩子们担心,他们不是说了吗?不理会就是了。我愁啊,姚母坐下,看着他,若是有人听见几个孩子叫彦儿爹,那可咋办?姚母的担心很快便没了。曾行之在给村民看病的时候,狗蛋和小丫抱着姚彦的腿讨甜食吃时,村民便听见他们叫姚彦爹。这可把村民给惊得够呛,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曾行之,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爹是什么心情,不想姚彦笑道,说这些都是他的干儿子干女儿,他与曾行之结为异姓兄弟了。我咋觉得曾大夫家那两个丫头看着很眼熟呢?这日,来李子村走亲戚的一妇人,得知曾大夫家里的事儿后,正好瞧见三个孩子在村里玩儿,她盯着大丫和小丫突然道。她亲戚一愣,接着追问,真的假的?我想起来了!这不是老黄家那两个丫头吗!我听说因为家里孩子太多,就送走了最小的两个丫头,可不就是这两个!咋成了曾大夫的姑娘了?这话不过两个时辰便在村里传开了。但他们也只是私下议论,没人傻乎乎的到曾行之面前说三道四的。很快便是秋收,大伙儿的心立马收了回来,比起那些闲话,庄稼更重要些。三个孩子在姚彦等人的精心照顾下,已经非常亲人了,即便是大丫,也会抱着姚彦他们撒娇,从原本的拘谨,做噩梦,到现在的开朗,睡眠香甜,这是极大的变化。大丫!别去抓鸟!抓了鸟的手以后做菜可臭了,姚母瞅见抓麻雀的大丫,立马喊道。大丫闻言一脸惊恐,赶紧跑了回来,我没抓鸟,我手不会臭的。不臭不臭,张叔笑呵呵的摸了摸大丫的脑袋,去那边和小丫和狗蛋喝糖水去。大丫笑眯眯的跑去了。姚彦背上玉米棒子,往家走,曾行之就在他前面,背篓里的重量也比姚彦多不少。哎,你等我干啥?见曾行之背着东西还站在路上等自己的模样,姚彦忍不住笑骂道。就想等你,曾行之笑了笑,等姚彦来到自己身边时,他才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下午的时候,曾念之回来了,他看着十分精神且喜庆,收庄稼也不叫我回来。他有些委屈的看向姚母和姚奶奶。姚母笑道,你刚走镖回来,累得很,再说今年你张叔在呢,忙得过来。那也不能忘记我,曾念之磨得姚母等人发笑,最后表示明年一定不会忘记他后,曾念之才背上背篓和姚彦他们一块儿下地。而对于村民来说,曾行之帮着姚家干活这件事已经不新奇了,关系好得就快穿同一条裤子,干点活儿算什么。只是感慨曾行之居然和姚彦成了结拜兄弟,真是奇了。不过姚彦自打跟在曾行之身边后,便再也没干过以往那些蠢事儿,说起来也许是因为曾行之感化了姚彦,两家的关系才会那么好也说不定。有曾念之的加入,原本计划三天收完的粮食,直接缩短了一天。姚彦也没有去年累,结束的当天晚上还做了不少菜犒劳大伙儿。我这次回来是想请伯母为我去秦家提亲。小酌了几杯后,曾念之起身向姚母敬酒道。姚母和姚奶奶等人又惊又喜。见他们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曾念之清咳一声,我们心意相通了。姚彦鼓掌,好事儿好事儿!娘,明儿就去请最好的媒人去秦家提亲!还用你说,姚母连忙将曾念之拉到身旁,姚奶奶更是追问各种细节,在这种场合下,张叔也喝了不少,曾行之也高兴得很。现在放心了?姚彦戳了戳曾行之的腰,问道。曾行之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眼眸微深的看着他,小心你受不住。哼,姚彦挺起小胸膛,莫要胡说,我现在的身体可好多了,腹肌都出来了!这倒是真事儿。是吗?曾行之低笑,回去我仔细看看。姚彦脸颊微红,看了眼围着张叔的孩子们,那、那孩子们就留在娘这里。好,曾行之将人抓得更紧了。翌日,姚彦一直到晌午才起来。他是饿醒的。吃着曾行之特意为他留的饭菜,姚彦问起三个孩子。跟着去镇上了,念之说留娘在镇上歇一晚,也不是小气,家里刚收了粮食,还得翻晒呢,能在镇上住一晚上,已经是姚母最大的退步了。那我吃了饭去帮张叔翻晒,姚彦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曾行之的眼神让姚彦气呼呼的,怎么,觉得我不行啊?你行,曾行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你最行了。姚彦眼睫扑闪着,哪里有你行啊,名字里都带着行之,可不就行得很?说完,他把自己先给逗笑了。曾行之反应过来,也笑了,他伸出手为姚彦揉了揉腰,既如此,那今晚继续,不然我这行之二字岂不浪费了?姚彦扒完饭就往姚家跑。结果张叔不在姚家,他回自己的院子里翻晒粮食了,姚彦被姚奶奶念叨了半个时辰,见张叔来了后,赶忙和他换了地方。曾念之成亲的日子在入冬那天。姚彦和曾行之送上了一份厚礼,曾六妹和素月也来了,应该说除了曾大郎和曾家夫妇,其余兄妹都来了。曾行之带着姚彦见了个遍,姚彦还收到了曾二哥等人的见面礼。还是你看得清,曾二哥手里端着酒碗,眼神迷离的看着曾念之他们,亏得我大你们那么多岁,却是最后一个清醒的。二哥,今儿是我的大喜日子,咱们不提那些丧气事儿,来,咱们兄妹几人还不容易聚在一块儿,咱们不醉不归!曾念之大着舌头,朗声道。最后姚彦没喝醉,倒是曾行之醉了。回到曾念之为他们准备的房间时,曾行之一直抱着他,不停的念着他的名字。姚彦听得心里又酸又涩,他回抱着这个男人,不停的应着。第二天姚彦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便是一张放大的俊脸。我昨夜闹你了?曾行之看着姚彦泛着青的眼底,心疼的问道。可闹了,姚彦打了个哈欠,往曾行之怀里拱了拱,闹得不行,比狗蛋还闹,比小丫还不讲理,比大丫还会念叨。曾行之将人抱紧,不会有下次了。我也不想有下次,姚彦抬起头,亲啄了下曾行之光洁的下巴,你现在有我,有孩子们,不再是一个人了,别傻乎乎的哭着说别离开你的话。哭?曾行之拧眉。那可不,姚彦哎呀一声,指着自己的衣袖,哭得我这衣袖湿漉漉的,好不容易才干呢。瞥见姚彦偷笑的嘴角,曾行之将人往上提了提,又多湿?很湿很湿,姚彦十分认真的忽悠,却在对上曾行之那双带火的眼时,声音小了下来,当然了,这事儿我就不说出去损坏你的形象,毕竟咱们是一体嘛。时辰尚早,彦弟,我想与你一体。事后,曾行之拭去姚彦眼角的泪,有你现在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