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美人如蜜 第163节
萧胜天却道:“那你可以写信给他,也许他能看到,至于他看到后如何处理,那是他的事情。”这样既给了对方情面,又提醒了对方。顾清溪:“万一是我错了呢?”萧胜天:“你也不是指正他的错误啊,你只是提出你的疑问,并请他指出你的问题,如果是你错了,就当是你请教对方了。”顾清溪想想也对,于是在萧胜天的鼓励下,她写了一封信。为了阐述明白这个问题,她用了大概七八页草稿纸,写完后,将这封信战战兢兢地寄出去了。寄出去的开始两天,她潜心挂肚,不断地想着那位老先生看到这封信会怎么想,又掰着手指头想着他是不是应该看到信了,他会怎么反应,在她的脑袋瓜子里,连对方什么时候给她回信都掐着指头算好了。然而并没有。她等了一天又一天,两周过去后,她算是彻底不抱希望了也许自己的想法是荒谬错误的,也许那封信根本没寄送到那位老先生手中,一切都有可能。顾清溪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不再去想了。******一切都按部就班,萧胜天的建筑公司已经开起来了,如愿接到了他之前提过的建筑项目,是某个央企的职工宿舍楼,这自然是好事,顾清溪打心眼里高兴,如果顺利,说明他能够开拓首都的事业了。至于陈昭那里,萧胜天冷笑了一声:“最近一直盯着他,发现他的项目质量有问题,已经帮他揭发了一把,这段时间,他是自顾不暇了。”不过当然了,为了自己妻子的安全,他也没有放松,还是盯着陈昭,注意着他的动向。毕竟顾清溪于他,十万重要,是怎么都不能有一点意外。顾清溪听了,自然是放心,要知道陈昭一直不出现,她反而不安起来,犹如一双靴子没落地,心里总是忐忑,偶尔出现逛街或者吃饭,总是会忍不住关注周围,看看他是不是躲在暗处。如今听说这个,自然是松了口气:“那我是不是可以跟着他们去爬山了?”萧胜天;“哪天去?去哪儿?”顾清溪:“就这周六,去香山,看红叶,我们宿舍的和霍骁南他们同学约好了想一起去。”萧胜天略皱眉:“这周六我得去见几个重要的客人,赶不过去。”顾清溪:“我也没说要你陪,我自己去就行,好不好?”萧胜天其实现在对于她去爬山,总有些担心,怕万一出什么事,不过看她实在想去,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还是嘱咐说:“那你到时候别落单,和你同学一起。”又想了想,叮嘱说:“最好是有个男生同行,知道吗?”顾清溪:“知道啦!”她是想着,既然陈昭自顾不暇了,估计也没功夫找自己麻烦,当然了,自己还是注意一下好。*************这时候香山的红叶是最好的时候,据说初入秋开始,红叶逐渐变红,最后变得像火焰一样,而如今霜降了,那颜色自然更加漂亮,特别是太阳一照,浓郁的红仿佛在流动。一行年轻人说说笑笑的,沿着石砌的山路往上,两旁都是古松古柏,遮天蔽日,路上还遇到挑着担子卖麦酒的老人家,大家兴头高,便每个人要了一点喝,顾清溪也跟着喝了,大麦酒的味道轻淡,仔细品,才品出一些甜意。爬到半山腰,往下望,枫叶如丹,层林尽染,秋风起时,婆娑而动,如火如荼,这起伏的山脉仿佛都被鲜活的红叶点燃了,看得大家连连惊呼。顾清溪几个还捡了漂亮的红叶,打算回去夹在书页里,大家甚至嚷嚷着:“这个是我给的数学分析捡的,这个送给我的常微分方程,这两个最漂亮也最红了,要送给以后的pde课,听说pde特别特别难,最美的叶子送给pde大神求保佑。”霍骁南几个,听着这几个女生嘀咕,都笑出来了,这是被学习折磨得脑子已经不太正常了吧。香山并不难爬,不过还是需要一些体力,爬到了一半的时候,大家多少累了,便坐下来休息,说说笑笑,拿出来水壶喝水,吃零食。顾清溪如今已经买了画具,这次特意背着上来的,想跟着霍骁南学画画霍骁南便让她支开了画板,教她去观察旁边的枫叶,又要教她怎么勾勒,顾清溪试着下笔画了画,霍骁南倒是意外:“你是不是以前专门学过素描啊?”顾清溪笑了:“没有,自己以前随便瞎画过,还看过一些美术书。”霍骁南让顾清溪继续画,他从旁看着,也就看出来了,她确实并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现在能看着画得不错,一个是天分,另一个是她自己估计以前没事画过,当下便教她,怎么下笔。正教着,就听到旁边一个同学喊:“哇,快来,你们看这里,这是什么!”霍骁南:“你继续画,我去看看。”顾清溪正专注地勾勒枫叶,便随口应着,继续下笔画,她发现自己控笔能力并不是太好,便擦了重新来。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画得挺好。”这个声音,阴凉深幽,那是午夜梦回时突兀立在窗外的暗影,会让人骨子里发冷发寒。顾清溪瞬间不动了,陈昭。他又出现了。她抬头看过来,却发现几个同学都过去那边了,竟然没一个在眼前。她低下头,望着自己勾勒的那枫叶,深吸了口气,终于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绘画的天赋,只是被耽误了?”耳边的男人,却沉默了,呼吸声轻轻地喷在顾清溪一侧,让白净耳垂旁的薄薄碎发跟着轻动。顾清溪抬起头,就要看向陈昭。陈昭的手却落在她肩膀上,哑声问道:“你不怕我了吗?”隔着外套,顾清溪都能感觉到那手上凉森森的触感,她顿时不敢动了,不过还是咬着牙问:“我为什么要怕你?”陈昭:“上次你见到我,不是很怕吗?你还踢了我。”顾清溪攥紧了拳头,平抑了自己狂跳的心。她知道自己要冷静,要想办法。其实最近这段日子,在午夜梦回时,在萧胜天的怀抱中醒来时,在那温暖坚实的踏实感中,她偶尔会想起来陈昭。她会想起来,在那个记忆中,临终前的陈昭。这些记忆,之前对她来说是模糊的,但因为陈昭的出现,那些记忆仿佛被从尘封的角落激活了一般,变得鲜明起来,鲜明到仿佛她真得经历过。临终前那个陈昭,时而温柔刻骨,时而癫狂阴冷。温柔刻骨的时候,会拉着她的手哭,说对不起她,没能给她好日子,说如果她嫁给别人一定能过得很好,又说如果有下辈子,一定会找到她,给她最好的,让她过好日子,癫狂阴冷的时候,会紧攥着她的手,瞪着她,问她是不是盼着他去死,是不是盼着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又问她嫁给他十年,一直没能当成真正的女人,是不是空虚得厉害,是不是想男人。这些记忆,让顾清溪可以脱离于那些恐惧之外,去想这个人。他大概有类似后来说的那种精神分裂症,这个人的体内,可能有两种人格。所以她终于自己平静下来,抬眸望向陈昭。苍白的脸庞上,那双眸子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