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你问酒名年份啊?卡伦迅速在手机上打字,转给茭白看。茭白跟着念出来。完了就没然后了。他怀疑四瓶酒比他以为的还要昂贵,是他一个身价曾经两千万,如今六百多万的中层老百姓想象不出来的地步。卡伦笑而不语。茭白正想挂掉,自己这边想办法应付卡伦,却听戚以潦说:好,让他自己去取。那你忙吧。茭白说完没挂。那边也没。茭白抓了抓脸,瞭望台的窗户关上了,冷气也开着,怎么还这么热:你要过来吗?晚点。戚以潦说,朋友来看你了,开心?茭白清清嗓子:谢谢三哥。那头传来一声笑。乖。电话挂了。茭白把手机放旁边的小桌上,够到一瓶汽水打开,咕噜噜喝下去几口。胃里冒泡。卡伦不知何时拿掉了嘴边的棒冰,炯炯有神的大眼看着他:了不起。茭白的思路还没跟上,便听到他的下一句:四瓶酒,最低价是四栋海庭那边的别墅。草。一瓶得几个亿了吧???等等,大叔,咱商量商量,拿一瓶行不行?茭白拽住卡伦的v领黑t,酒那玩意,不就喝个寂寞。卡伦一根根拎开他的手指:又不是你的钱。茭白站了起来。你那朋友一条命,四瓶酒,不值?卡伦将棒冰塞回齿间。茭白的脸一黑,不是他妈这么算的吧。对爱酒之人来说,钱无所谓,别墅更是不待见,那四瓶酒,有市无价。卡伦拍拍青年线条漂亮的肩膀,说了句很有深意的话,下次再见,说不定我是提着药箱来的。早起早睡,养成良好的生活作息,多锻炼勤运动,身体好,什么都好。卡伦又加一句才走。茭白听他哼出来的英文歌,太阳穴跳了一下,妈得,肉疼。六月份被砸的前院,这次的四瓶酒,戚以潦血亏啊。还是赵叔老实。他作为茭白的救命恩人,戚以潦给了他一张支票,让他随便填金额,他只填了五百万,全程手都在抖。填完抽自己,泪流满面,感觉在做梦。茭白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账,戚以潦这一笔笔钱,都是因为他损失的,他肯定还不起啊。还是不可能还的,一辈子都还不成。先记着,以后再说。茭白坐回摇椅里,摇啊摇。每部腐漫画里,都有那么个医生,定位是攻的好友,为被他虐惨了的受各种缝缝补补又三年。卡伦应该去沈寄那啊。戚以潦又不是古早滥情暴力渣攻,他就是个老变态而已。而已.周兰兰考得很差,所以只能出国。茭白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正在山庄吃着剁椒鱼头,看荷塘月色,当场被呛到。舅妈,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我不是装逼啊。周兰兰啃着鸡爪子,国外不入流的学校多的是,我是去参加菜鸡互啄大赛的。她咧嘴,打在下唇的小白钉油光发亮:争取拿个前三。又乱喊是吧。茭白喝口菜汤缓缓,作势要给戚以潦发语音。上次周兰兰慌得不行,这次没有再怕的,不知道靠的什么底气。茭白这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就他妈的骑虎难下。周兰兰老气横秋地叹口气,穿着亮黄色裤衩的脚往他那一伸,脚趾头扭来扭去,疑似是在写什么字。茭白只看出她脚趾上的纹身不错。周兰兰又叹气,助攻好难,舅舅,你自己上吧。于是她说了另一个事:戚院长这几个月忙的哦,都忘了我是谁了。忙什么?茭白明知故问。研究呗。周兰兰把嘴里的鸡爪子骨头吐到盘子里。茭白用筷子挑了个大鱼刺,放嘴里嘬嘬吐掉。那精灵跟戚以潦的寿命密切相关,还不知道这条线要怎么展开,会不会展开。戚院长在实验室不出来,人到中年,发量都比我多,你说我惨不惨?就是没遗传到她,全遗传我爸了,年纪轻轻就秃顶。周兰兰拨了把头发,发际线凉飕飕。茭白瞥了周兰兰一眼,戚家的子嗣很难得。戚院长这么不关心周兰兰的成长,是不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希望她做个普通人。周兰兰跟她父亲姓,她的性格开朗朝气,肆意随性是戚家人身上没有的,画风都不同。你妈管不管你交对象?茭白问道。当然不管。周兰兰说完就去了林希贝赵潋那,三姐妹义结金兰。茭白起身去拿不远处的蛋黄酥吃。戚院长不管,说明她有确认,周兰兰没遗传到戚家的遗传病。戚院长就生了一个,还是大龄产子。在那之前肯定经过了漫长的犹豫纠结,甚至是数据分析。说不定还拿自身做实验,各种尝试加上运气,才有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周兰兰。茭白的眼前浮现出坟场那一幕,没立场评价。他拿着半个蛋黄酥离桌,独自去了木桥上,随便坐在栏杆上面。除了戚以潦,剩下五个好友已经全部进入破50的关卡阶段。每个好友的活跃度都是兴趣度,也有会滋生出某些东西,各不相同。沈寄滋生的是欲望,独占,控制,征服心理。齐子挚先是赞赏,后是仇,悔恨。礼珏是羡慕,怨。沈而铵是接纳,自责,占有,期盼。郁岭是好感,保护欲。章枕是责任,关怀。岑景末目前没滋生出什么,就只有兴趣。至于戚以潦,从白猫这一年的一系列表现来看,戚以潦除兴趣外,滋生的是认可,求生欲望,还有茭白就坐在摇椅里等戚以潦接电话。戚以潦没来山庄,忙得很,章枕也没过来,就戚二他们一伙人在负责防卫事宜。电话在几秒后被接通,茭白率先出声:三哥,六月份那会儿,沈而铵出事,我送他去你告诉我的诊所抢救,这事你还记得吗?戚以潦在公司,刚听完下属的汇报工作,头脑里还是公事,他却花时间去搜寻相关记忆:嗯,记得。茭白一听戚以潦说记得,就直接进主题:卡伦想要你酒窖里的几瓶酒。这是他当初答应救沈而铵的条件。卡伦竖起四根手指。四瓶。茭白补充信息,你问酒名年份啊?卡伦迅速在手机上打字,转给茭白看。茭白跟着念出来。完了就没然后了。他怀疑四瓶酒比他以为的还要昂贵,是他一个身价曾经两千万,如今六百多万的中层老百姓想象不出来的地步。卡伦笑而不语。茭白正想挂掉,自己这边想办法应付卡伦,却听戚以潦说:好,让他自己去取。那你忙吧。茭白说完没挂。那边也没。茭白抓了抓脸,瞭望台的窗户关上了,冷气也开着,怎么还这么热:你要过来吗?晚点。戚以潦说,朋友来看你了,开心?茭白清清嗓子:谢谢三哥。那头传来一声笑。乖。电话挂了。茭白把手机放旁边的小桌上,够到一瓶汽水打开,咕噜噜喝下去几口。胃里冒泡。卡伦不知何时拿掉了嘴边的棒冰,炯炯有神的大眼看着他:了不起。茭白的思路还没跟上,便听到他的下一句:四瓶酒,最低价是四栋海庭那边的别墅。草。一瓶得几个亿了吧???等等,大叔,咱商量商量,拿一瓶行不行?茭白拽住卡伦的v领黑t,酒那玩意,不就喝个寂寞。卡伦一根根拎开他的手指:又不是你的钱。茭白站了起来。你那朋友一条命,四瓶酒,不值?卡伦将棒冰塞回齿间。茭白的脸一黑,不是他妈这么算的吧。对爱酒之人来说,钱无所谓,别墅更是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