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沈寄已经在对付岑景末了,戚家他也不会放过。郁岭的眉间拧出川痕,戚家有很大机率会跟岑家合作。说完,他见青年没有半分意外,便抿住了唇峰。青年很聪明,用不到他。茭白确认地问:知意是不是岑景末的人?是岑景末派过去的,但是,郁岭说, 岑景末还没动用他那颗棋,他自己跑出来的。后面的话不用说了,意思明了。岑景末被玩。茭白笑嘻嘻地咂嘴:那岑景末岂不是要气吐血。药罐子一个,却很难死,到最后才被敌对暗杀掉,还是因为想礼珏想得入了神,分心大意。知意死了。郁岭看着他的笑脸。茭白:岑景末知道自己被利用,将他杀了?沈寄下的手,知意死前遭受过严重的虐打,血被放出来了,洒在他母亲的葬礼上。郁岭说。茭白:好中二的报复仪式。沈寄要给他母亲报仇,知意是第一个。郁岭看他发顶的小旋。茭白呵呵,别人都有错,就他没错。实际上,第一个杀的就该是他自己,他最该死。狗血框架下的人物,大多都擅长自欺欺人。不,我没有,不是我,都是你们害的,是你们,你们该死一个都别想逃等等,全他妈是经典台词。让郁响在国外待着吧,茭白说,明年再回国。多事之夏,局势正乱,明年基本可以定下来了。到那时,他任务应该也全搞定了吧。茭白往房门那走,手腕被拉住,他斜眼。郁岭立即撤离,他将那只手放在工装裤的兜里,摩挲着。茭白没走动,他站在原地,看趴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蚂蚁。郁岭对他的活跃度里掺杂了好感度,要破50的话,不会是要他说我喜欢你吧?肯定不会是这样。这不狗血,不符合这个漫画世界的本质。难道是反着来,要他说:我不喜欢你?有可能。只要他拒绝郁岭做个试探,如果郁岭的活跃度真的和他想的那样,不掉反涨,这就狗血了。可问题是,郁岭都还没正式表白。他先来这一出,有点他妈的难为情。茭白看墙上的,郁岭对他的好感是始于他的p照,为了从沈而铵手里把他带走,花时间调查他期间看到他的真正照片和资料,再绑走他接触几天,这么个步骤来的。郁岭,耳朵总是跟我说,你对我有意思。茭白语气随意,是误会吗?郁岭的面部肌肉猛然绷了起来,他那双漆黑坚毅的眼睛转开,头偏向一边,耳根发红,呼吸更是没了。这反应已经给出了答案。茭白走过去,郁岭不自觉地低头,做出倾听的姿态,面颊还是偏着的,没有看他。话要说明白,去年你绑了我,导致我被你弟下药,泡几个小时冷水,你救我,给我按摩尾椎的伤,喂我喝血,带我换地方躲到适合的时机回南城,被岑家半路拦截,促使你进岑家做事,后来你弟帮过我几次,天星a附件让我被找到,恩恩怨怨的可以抵消,过去了。我们现在算是朋友,我欣赏你的能力,也看好你的前程,可你不是我会考虑的类型。茭白的视线从郁岭小臂的蜈蚣上扫过,一路往上,停在他线条利落刚野的下颚上面。走廊寂静。奢华的水晶灯投下来,打在一外形苍白病弱,一外形强壮勇猛的身影之间,照出他们两个世界的鸿沟。大约过了两三分钟,郁岭抿着的唇动了动,他嘶哑着说:没关系。蚂蚁在哭,小细腿不停抹眼泪。活跃度涨了,42.5。茭白一哂,他挥挥手回了房间。郁岭这活跃度涨了是在透露:让我有好感的人对我没意思,他直接说,不跟我玩暧昧。三观很正。我对他更有好感了。之后也许就是:我喜欢喜欢着我喜欢的人的那个我。茭白这双眼看过太多太多狗血爱情。每一种都是修行半生,到头来酿成一场自我感动。.两天后,茭白回了西城兰墨府,迎接他的是新鲜出炉的高考成绩,分数跟他预估的没差多少,只等医科大的录取通知书。茭白不操心商场的变化,漫画里没有沈寄从位子上下来的内容,直接省掉了,他成了这世界的人,也不想知道那部分细节。但章枕告诉他,根据调查,礼珏已经跟缔夜签了三十年的合约。而缔夜是沈氏旗下的。礼珏的剧情偏了,又给茭白一种他只是绕个弯,终究还是要回到原来轨迹的预感。礼珏绝对在熬狗血等他,还不知道有多粘稠。沈寄怕是也会添个柴火,或者作为佐料。茭白对着礼珏的时候很被动,他哪儿也没去,就在兰墨府待着。一次黄昏,茭白去前院溜达。那里光秃秃的,名贵花草的尸骸全被清理掉了,几栋沁心园的房子啊。春秋播种,现在才炎夏。茭白坐在一块造型极具观赏性的石头上面,屁股有点烫,他没挪开,反而细细感受这种被日光烘烤的久违感受。半年的药浴下来,茭白的皮炎好了很多,除了夏季,其他季节他可以不用太顾虑。白少,西瓜吃吗?戚二过来问。来一块。茭白嘴馋。戚二将刀工展现得最好的那一块给了他,自个去跟弟兄们呼哧呼哧啃西瓜去了。兰墨府的面积太大,什么都有,西瓜就是自产。.茭白一块西瓜才啃了几口,戚以潦就回来了。三哥,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茭白没站起来,惊讶地喊他。这低天戚以潦要么不回来,要么是后半夜,他都睡了,所以他们几乎没怎么接触。倒不是突然陌生,就是有种形容不不出来的感觉茭白一直在看他。戚以潦走近低,茭白发现他的气色不对,立即端着没啃完的西瓜起身迎上去:不舒服?后面的章枕说:烧好几天了,三哥他不听劝戚以潦摆手。章枕把嘴闭上。茭白跟章枕对视,用气声说:你怎么没告诉我?章枕冤枉,三哥不让,他能怎么办。医生来得快,给戚以潦挂了水,他没走,在兰墨府住下了,方便观察。戚以潦的卧室在五楼,茭白第一次进来。真的是第一次。色调不是地下二楼那样的黑墙白家具,而是普通搭配,性冷淡色系。茭白扫视了一圈,卧室里就剩他跟戚以潦了,章枕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卧室里好静。三哥,你躺着休息吧,我出去了。茭白隔着点距离看戚以潦,以及跟他的身体状态完全相反,格外有精神,甚至可以说是亢奋的白猫。过来。戚以潦打着吊针的手抬了抬。茭白走到床边。猫两只金色的眼睛定定看他,毛茸茸的脑袋往前伸了伸。像是要蹭他。猫的主子却来一句:吃个西瓜都能弄到衣服上。茭白下意识顶嘴:我那不是往你那跑的时候没注意。四目相视,谁都没移开视线。势均力敌一般。戚以潦指了指左边的床头柜:经书里的东西,拿去。茭白不明所以地翻开经书,入眼的是一个佛牌。那佛牌被一根绳子系着,装在一个材质特殊的半透明小盒子里面。跟踪定位用。戚以潦的眼下有青影,他锁着眉头,语气淡淡,不如天星a。茭白怔怔地说:挺好的。那我是要戴起来吗?他问了个白痴的问题,戴哪啊?脖子上。戚以潦睨他一眼,不是空了?茭白:卧室里再次变得静谧。戚以潦的呼吸逐渐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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