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跑了,不痛快了,就要发神经?有可能。不工作的时候,那位的脑袋按在裆部,都用那儿思考。门锁突然被轻轻转动了一下。茭白一口气卡到了嗓子眼,我草,狗血漫成鬼故事了?!门并没有被打开,门外的人似乎握住了门把手,陷入了某种怪异的迟疑境地。茭白不信老东西会有一丁点人性,他犹豫,肯定是发现房里的灯亮了,奇怪里面的人怎么会在这时候醒来。【你的好友已下线。】走了。茭白关掉灯,咂摸了会,回过味来。老东西说两周后办了他,但不代表这期间不碰他。大半夜的都能这么猥琐,呸。幸好老子醒了,不然又跟在出租屋那晚一样,一睁眼,午夜惊魂。茭白闭上眼睛打哈欠,服务器这次没像上次那样延迟,提醒的挺及时,不错不错。过了会儿,【你的好友已上线。】【你的好友已下线。】【你的好友已上线。】茭白:这他妈的,老东西是尿频尿不尽,不在自己卧室的卫生间解决,非要往他旁边那间跑吗,一会来他门外晃一下,还能不能让人睡了?茭白本想撑床坐起来,结果双臂一软摔下床。啊叫声凄惨至极,震耳欲聋。这套房子里的另一个住户还没睡,就在外面,他听见了可怜的惨叫声,却不慌不忙地扭开门,叼着烟站在门口。逆着走廊壁灯的光晕,犹如从地狱过来索命勾魂的黑无常。黑无常踏进房中,带进来一股呛人的烟草味。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摔了?沈寄明知故问,饱含不太符合他作风的低龄化恶意。茭白的牙齿把嘴里软肉磕破,一张口,血水就喷溅了出来,要不是沈老狗晃来晃去,他至于在这个时间点醒来?不醒过来,哪有后面的事?从他穿进漫画世界到现在,狼狈的时候几乎都跟老家伙有关。茭白的愤怒憋屈里混上了原主的惧怕,搅合在一起呈现在他病白扭曲的脸上。生动得令人血脉偾张。自己摔地上了,还怪我?沈寄踢了踢地上的小病患,烟雾成线地遮住他的面庞,看不清他的神色,你这三根骨头是为谁断的,忘了?茭白抓他的脚背,一抓就是几道血痕。沈寄将人踢开,俯视他的痛苦,神情漠然,额角却鼓起骇人的青筋。今晚沈寄在书房忙完了准备睡了,刚躺下,让他心口落雪的那双眼神又浮现在他眼前。紧接着,被他利用公务压下去的邪火就不受控制地冲涌而上,疯狂啃噬他的理性跟原则,导致他干出深夜开车穿过半个南城的荒唐行为。要不是这屋里的灯亮了,他恐怕已经穿过一片黑暗区域将人摁在床上,闷在枕头里,解掉了自己的皮带。沈寄一通思绪走完,小病患依旧在地上打滚,疼成那样了,还在用眼睛恶狠狠地瞪他。就是这双眼睛在作怪。那里面有座海市蜃楼,四季分明。沈寄不是涉世不深的学生崽,他这个年纪,经历了太多,公私上都是。因此到了这个阶段,沈寄已经隐隐意识到人生的轨道有一处地方歪了,在他毫无察觉,或是察觉到了却没在意的时候。那歪掉的面积不大。肉眼看不出来,得用放大镜仔细找。但就怕此时不修复,那块面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扩大。后患无穷。唔你你妈的沈沈寄沈寄有人敢对他直呼其名?有。不止这么叫他,还在他面前吐脏,咒他。接二连三,不知死活。一次一次地挑战他的底线,晚饭那会朝他扔餐具,顶嘴,甩脸色,现在又找死。胆子太大,心也够大,贪得无厌得很。就这么想做特殊的存在。沈寄阴寒着脸垂眼,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不知何时踩上了青年的脖子。脚没拿开,力道却是无意识地撤了。茭白边喘边咳,他每咳一下,身子都会痉挛着抖一下,蜷缩的指甲里都是细碎的血肉。罪他受了,但不会让敌人全身而退。沈寄在看自己脚背上的抓痕,有一大片,上次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是小姜,对方只是挠了下他的脖子,却差点被他弄死在床上。老沈,那孩子看着像一根枯黄杂碎的野草,却有一股子违和的韧劲,刚才的他跟昨晚又有不同,变来变去的像万花筒一样,很难得不是吗,你怎么也要花点时间照看着点。老友提醒的话在沈寄耳边响起,票时他直觉好笑,一条狗罢了。是啊,不过一条狗,牙口就是再锋利爪子再尖,也还是狗,套根结实的狗链拴起来便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两周过去,不管这条狗的骨头养得怎么样,他都会利索地把事办了。到那时,他可能会发现滋味不过如此便草草结束,将人赶走。即便与他很契合,那又如何?他也不是头一回碰到让他满意的小玩意了,安排个地方养着就是,早晚会腻。一月两月,最多不过半年。所以,只要两周就会出结果,这个时间谈不上夜长梦多。沈寄蹲下来:小狗,你心里很得意吧。茭白平躺在地上,他对上老东西的目光,沙哑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能让我对你这么有兴趣,一再破例。沈寄抚摸他脖子上的那片青紫,触手湿滑且冷,欲擒故纵这招玩一两次就行,玩多了,很容易鸡飞蛋打,什么都得不到。茭白心里很清楚,他刚才跟这个老家伙对视的时候,眼里如果露出一点害怕胆怯,那他就完了。沈氏的掌权者所到之处都是敬畏的眼神,颤缩的肩膀,低垂的头颅,阿谀奉承的话语。他坐在那个位置上面,放眼望去都是看他眼色行事的人。票一个敢直视他,敢对他放屁的人出现的时候,可不就一下子被吸引了吗。屁都是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味儿。人要是想犯贱,十头牛都拉不住。而且一旦破例犯了一次贱,就会有无数次。这一点可参考所有狗血漫里的主配角,全部通用。茭白看着即将冲破50大关的活跃度,在心里的小本子上找到沈寄,慢条斯理地记账。一双手臂将他抱了起来,他非快抓住能抓到的东西。沈寄扫了眼抓着他衬衣的那只手,冷峻的眉峰上挑,戏谑道:听进去了,不玩欲擒故纵了?茭白朝床的方向点点下巴,麻利儿的,谢谢。沈寄周身笼了寒气,他的手臂一松。茭白早有防备,眼疾手快地挂在了老家伙的腰上。这个姿势,噫等等,皮卡丘那小萌神好像长,长胖了一圈?我草!服了,真服了。第25章茭白忍着恶心往上攀了攀, 跟沈寄你看我,我看你。沈寄这回没再把人扔掉,但也没伸手去托, 他微眯锋冷的眼眸:我今晚很累。茭白一脸你累就累,关我屁事的表情。直到他察觉挨着自己的那几块肌肉不断升温, 他才一个激灵,满心卧槽。对老家伙来说,情人是用来解压的。越累,越凶猛。茭白抖着嘴皮子往下滑, 慢走不送了您, 给老子爬,拜拜!在茭白快要瘫到地上的时候,沈寄捞住了他,随意将他扔回床上,眼底暗欲翻涌。茭白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抓得凌乱,衬着他毫无血色的脸跟唇, 像个脏兮兮丑了吧唧的小鬼。沈寄的胃口尽失, 他转身就走。后面传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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