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家庭养儿记[六零] 第74节
“想办法也行,你给我弄几瓶好酒来。不然我实在没法弄。”“行。要什么酒, 老白汾行不?”“行。最好那种瓷瓶的。”“妥了。”顾言的酒麻利到, 这家伙办事效率也高的很。不知是不是之前有消息,故意套顾言的酒。不管咋说,解决了教练的问题, 顾言也不在乎两瓶酒。周末俩闺女回家, 小花到耳房跟妈妈说那动手的男孩退学了。“妈, 他们后来没找你麻烦吧?”“来了一次, 被我跟你爸给揍了。怎么,他在学校又出幺蛾子了?”“没,他哪敢啊。看见我姐跑的飞快,好像生怕她又动手。”“就是欠揍,打一顿就好了。”娘儿俩说着话, 大花从外头进来, 猫着腰眼珠四下乱转,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顾言看的好笑,小花抬手想拍姐姐一下, 被她利索的抓住了胳膊。“别闹, 我有事儿跟妈妈说。”看她一副认真谨慎的模样,小花也不再玩笑,跟妈妈一样洗耳恭听。“我们学校来了个做饭的大师傅……”久久等不到下文, 小花奇怪的问。“所以呢?”新来个大师傅有什么神秘的,弄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她是国家队的、体操教练。”“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这么兴奋。“接上头了吗?”“接上了。她说以后会偷偷教我。在这小地方居然还能遇到有根基的好苗子,真是太难得啦。”孩子压抑着兴奋,说完看妈妈和妹妹表情有些奇怪,又补充一句。“这是教练说的,不是我自夸。”顾言笑笑,伸手摸摸闺女毛茸茸的脑袋。“好,真好。不过要小心,别给人抓到把柄。”“知道。厨房放粮食的仓库里很宽松,我们可以在那里练习。”小花赶紧说:“我可以帮你放风。”“不用啦。你帮我打掩护请假就行,我们趁上课没人的时候,和晚自习的时候练。”“行,我帮你打掩护。”顾言想了一下,第二天临走时交代闺女。“万一被发现,记住死不承认。然后通知妈妈,别自己瞎弄。”“嗯。妈妈你真好。”小花踌躇一下,小声的问:“这事儿能让小二知道吗?”“别明着告诉。他每天跟你们在一块儿,细心的话会发现端倪。看他自己表现。”“小二肯定帮我们的。”小花笑笑,对小伙伴非常有信心。“徐姨姨交代他要保护我们,上次姐姐出手实在太快了,根本没给他机会。他在后头拿着凳子都呆了,偷偷跟我说了好几次姐姐像你,实在太猛了。跟她在一起,根本没男人发挥的余地。”“哈哈……这话是给自己的无能辩解。让他跟你爸学,只要自己能力足够强,啥时候都能给在女人面前发挥。”小姐俩点头十分赞同,爸爸可不就是什么都能帮上忙嘛。妈妈算账他帮忙,妈妈开拖拉机他临时顶岗,妈妈跟人打架他也能手提菜刀擀面杖助阵。“小二完了。拿咱爸当榜样,他这辈子有的奋斗。”小花笑笑“不说别的,就咱爸那书法绘画水平,他就难赶。那可都是童子功,自小刻苦练出来的。”小姐俩替小伙伴掬一把同情泪,呵呵笑着背书包找他去。这个点都该动身了,这家伙今儿这是墨迹啥呢。孩子找到了自己的爱好持续方式,慢慢变回之前的开朗乐观,顾言这个当妈的瞧着放心不少。心里默默祈求体校重组那天赶快到来,总这么偷偷摸摸的让人提心吊胆啊!这厢给大闺女提着心,那厢大队又来活儿啦。一批下放的知识分子,分河野大队一个。事先得了消息,她一把火烧了牛棚隔出来的小房子。这里头养过牲口,还有些漏雨。潮湿气味难闻。还是重新修一修的好。刚下完种,大家又开始出义务工修牛棚。一个个奇怪的开口议论,交院大队刚烧了牛棚,他们这里咋也起了火。“听说北边草原上都是拿牛粪当燃料的,这玩意很容易着。不定是谁的烟锅子漏了火星,把牛粪点着了,这才引的火。”“不是吧?牛粪能当燃料烧?那多臭啊。”“听说的,我也没见过啊。不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方人是烧柴火做饭的,咱这是烧煤的。你能知道人北边草原上不能烧牛粪啊?”“稀罕啊,地方大了去了,真是啥稀罕事儿都有。”“不了老话说行万里路呢,经得多见的广,有见识。不像你们这些土老帽,一辈子最远去过县城。”这话引起了众怒,大家齐齐开口怼他。“吴老六你不是土老帽啊?自己比谁都土,还敢笑话我们。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东西,也来我们这卖弄。”一帮子人收拾着地基,正好顾言过来了。就把刚才的话题抛给了她。“草原上是烧牛粪的。”“主任你咋知道的?省城虽说靠北,可也不到草原吧?”“听李仲夏说的,他去过草原。”“哦!”好奇的男人们低低应一声。“还是仲夏啊!见多识广就是比咱强。”“那当然,人家原来可是大干部。”泥草房很快重建完毕,顾言去公社拉尿素的时候顺带捎回了下方的男人。听说是什么大学的教授,四五十岁的年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赶着马车走到半路,顾言转身递给男人一个饼子。男人满脸惊讶,望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自从一路下,有多长时间没人给过他好脸了?更别说还给他吃的。“拿着吧,时间这么晚,肯定饿了。”“……谢谢。”犹豫了一下,男人还是选择相信她,接受了她的好意。就着水壶的凉水,吃了一个杂粮饼子。原以为会很硬很粗糙,结果吃到嘴里意外的香甜细腻,比白面的都好吃。将人带到草屋,顾言帮他一起把行礼拿下来。“这里有锅,你平时自己做饭吃。明天我来领你去上工,这几天刚下种没多少活儿。拔草而已,没什么难的。”“谢谢。”“没事。有什么需要的你就找我,背着点儿人就行。”男人点头,多少日子以来露出了第一个微笑。翌日,顾言把人安排到一块儿一亩多大的地块儿。这儿刚种下谷子,还没有发芽呢。不怕他五谷不分把苗拔了。社员们啥都不懂,只周围的环境让人知道这些人不敢接近,否则要带害。是以一个个都离的远远的,一个凑近说话的都没有。晚上下工,男人发现自己屋子里居然多出一小袋子黄灿灿的小米。他长长的出口气,对顾言越发的看不懂。这东西除了她不做它想,可她为什么要这么照顾他?难道是女人心软?想到这儿,男人自己都失笑,觉得不可能。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等锅里的水开,下米给自己熬了碗粥。接下来的日子,顾言依旧对他多有照顾。分的活儿是那种简单的,虽然累但绝不难。不至于干坏了,给人口实讨伐他。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夏天放暑假后,大花忙着练体操,小花也经常晚上跑的不见踪影。在顾言的询问下,孩子才告诉了她去处。“什么,你跑去那个教授那里听课?”顾言最近都练出来了,说话声儿不自觉的压低,自动进入做贼模式。“嗯,我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