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时陆白那头,系统陡然发出尖叫,九十!不,是九十三!徐锐的好感值突然升了!陆白这会已经结束了表演后的主持人访谈,被带到自己的休息室里休息。方才的表演消耗了陆白极大地体力,而观众席上满满登登的人,后台密密麻麻的工作人员,成千上万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都让陆白的神经紧绷到了顶点。他几乎是瘫倒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甚至连蜷缩成一团的力气都没有。陆白这一次的身体反应,比过去无数次都更加强烈。因为陆白是在真正的大庭广众之下,脱掉了自己属于易文琢的外衣。用一段长达二十分钟的表演,来暗示,铺垫,试图让公众明白,曾经的他,到底遭遇了什么。这样大逆不道的做法,过去势必受到最高程度的惩罚。而身体上的应激反应,也本能的对此生出无穷的恐惧。陆白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脸色更是近乎青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在这样的挣扎下,陆白本身的灵魂动荡得极其厉害,几乎下一秒就在崩溃边缘。系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才能拉他一把,可偏偏监控中的徐锐对陆白的好感度迅速上涨,近乎深爱。一个变态疯子的深爱,根本不配称之为爱。而对于现在的陆白来说,徐锐这个名字,就足以让他陷入深渊。陆白,陆白,徐锐要给你打电话,我要拦截吗?系统焦急的想要得到回应。陆白这是刚刚走过第二个世界,哪怕第一个世界任务完美完成,可到底等级不够,连带着他这个系统也受到极大的限制。连这样细小的决定都没有办法替陆白做主。而陆白那头,系统的话陆白每一个字都听见了,但他现在却无法给出回应。不,他甚至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重要的是,这样灭顶的恐惧,即便反复折磨,也并没有让他有一星半点的习惯,反而一次比一次强烈的惊涛骇浪,几乎把他湮灭了。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原本温和的音乐,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尖锐刺耳。是,是徐锐!系统已经完全慌了。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可以让陆白从灵魂和身体的抗争之间镇定下来。可就在系统觉得陆白已经全面崩盘的这一刻,陆白却抖着手,放在了手机上,按下了接听键。陆白?陆白,你别冲动!一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人,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和徐锐这样的疯子周旋?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也因为这些细密而隐忍的气音传来愉悦的笑意,徐锐许久没有看到陆白这样一面,算着时间打来电话,不过是想借着机会重温旧梦罢了。陆白跟了他四年,没有人比徐锐更清楚他遇见事情后的生理反应。也正是因此,徐锐更加期待,陆白挣扎求生的时候,会是怎样美丽的姿态。即便不能亲眼所见,他也能从只言片语之中得到极大的快感。陆白,你在害怕吗?徐锐的声音,像是湿粘的水藻,透过手机话筒,将陆白仅仅缠绕。陆白抓住电话的手捏得死紧。之前教过你什么?现在照着做就好,这次不惩罚你。惩罚像是一道门槛,将身体的恐惧再次无限放大,陆白几乎承受不住的发出一声泣音,手机掉落在地上。徐锐并不着急逼他,而是享受着陆白这种挣扎。直到好一会,他才再次缓缓开口命令道,陆白,你要学会听话。我很快就回来,你在外面野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这一句话,几乎是给陆白下了死路。代表着陆白刚刚挣脱的网将再一次紧紧将他包围。不,不可以!可不管陆白的灵魂如何,这具身体已经胆怯到了极致。他太害怕,以至于连刚刚伸出去的触角,都迫不及待的收回。陆白明白,如果他不能熬过这场战斗,那么即便是他,最终也很难再次从徐锐手里逃脱。再,再坚持一下!陆白强撑着在脑内安抚自己的身体,你还记得我为什么会来?是因为你祭奠了灵魂,也要重来一次。已经成功一半,难道就因为恐惧,你就放弃了吗?如果你选择屈从,那我直接离开就好。任务成功与否,不过是积分问题。下个世界从头来过就行。可你,只有一次机会!别怕,别担心这个畜生。你失去的,我会一一帮你要回来。所以,别输给他!这一句话,瞬间让伤痕累累的躯壳蓄积了力量。颤抖还在,可却也多了一种不服输的力量。是属于这个躯体原本灵魂的怨恨和不甘,也是迫切摆脱徐锐的欲望。好孩子,做得好。身体上应激反应消减的瞬间,陆白终于从无穷的束缚中挣扎出缝隙。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口弥漫上来的恶心感,终于用平静的嗓音说出了对徐锐的第一句话,徐总,好久不见。缓过来了?电话那头徐锐的声音先是诧异,然后是巨大的喜悦,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陆白却也难得跟着笑了,是啊!拜您所赐,我也有说提升。关于您刚才的提议陆白顿了顿,我也很感兴趣。不过我更希望等我回去的时候,可以带着警察一起上门。徐锐皱眉,陆白,惩罚给的还不够吗?陆白却反问他一句,我还以为是你的白月光没有魅力了。易文琢不是最符合你口味的人吗?何必吃我这颗有毒的回头草。提到易文琢,徐锐的胸口顿时升起一股子闷气,连带着对陆白的语气也变得恶劣起来,陆白,你在嘲笑我?是啊!陆白毫不畏惧,我在嘲笑你,好歹也是内娱一手遮天的人物,却被一个拉皮条的经纪人和一个道貌岸然的伪白月光骗得团团转。想必你已经发现了吧!易文琢从来就没有什么黑暗恐惧症,至于他出国,也不是为了学习和修养。甚至他的本性也并不风光霁月,只是一个觊觎美名的伪君子罢了。所以,你现在才失望,甚至把目光转嫁到我身上对吗?你是故意的!徐锐猛然反应过来,易文琢的出国是陆白一手策划,所以当初他卖房子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从国内支开。是啊!我当然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逃离。至于易文琢,就是我给你的报复。给你一条线索。寰宇现在凉了,你的秘书应该在这边善后吧!不如让他问问我那位优秀的前经纪人,问问他当年和易文琢表面一拍两散后,他们之间那笔五百万的交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陆白的话让徐锐敏感的察觉出一条信息,就是他急于知道的那个真相,陆白仿佛很早就知道了。这种失控感,让他本能的焦躁起来。可陆白却只回答了他一句非常引人遐思的话,徐锐,你当年在圈里也算是排的上号。又是年少有为,对易文琢痴情一片。明里暗地的送资源捧着他。你说他不是傻子,怎么就能一点都察觉不出呢?外面风光无限的完美顶流,回到家里,却只能跪坐在他脚边,驯服的将头伏在他的膝盖上。鸦羽的黑发服帖的覆盖在他的后勃颈上,苍白的肌肤也泛起近乎玉质的白。这是一种任人宰割的无助,更是代表着无处可逃的臣服。徐锐原本对此习以为常。可如今回忆起来,这些死板的记忆也变得鲜艳起来。他控制不住的臆想,当时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