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眼泪不停往下掉,就一个晚上的时间,真的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变了。钟一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看着就要下课了,到底还是拉着苏酒去了教学楼外的小树林。免得被别人看到,又要说他欺负人。到了地方,钟一诺臭着一张脸,递给苏酒一张纸巾。别哭了!他知道苏酒这人最是自恋,遂激他说:越哭人越难看,白枭越不要你。苏酒闻言,反而哭的更加厉害了。钟一诺:天知道,他一个omega,为什么要在这里安慰另一个omega。尤其对方还是他从前的情敌。虽然苏酒哭起来的样子我见犹怜,但是!但是他钟一诺是个omega!才不会因为同样身为omega的苏酒哭就心软!正想着要不要找机会溜的时候,苏酒吸了吸鼻子,哭着问:你说,小白看我的眼神变了,是怎么回事?钟一诺看苏酒哭的这么惨,这回难得没再卖关子。字面意思。他标记你那天,我也在场。看你的眼神很甜很腻。钟一诺想起那日,白枭发现他偷看时,冷冰冰扫过来的一眼,犹觉浑身发冷。那天的你,是他眼里的唯一。但是刚才走廊上钟一诺顿了下,才试探性的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从他眼里看到了厌烦?说着,喃喃道:难道是因为二次分化的缘故?可这两次态度差别太大了,前后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苏酒闻言,眼泪都忘了流,傻傻重复:两个,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钟一诺看苏酒傻乎乎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个局外人都看的出,白枭眼里没有他了,苏酒偏偏看不出。不过或许是看错了呢?你当我瞎说的吧。我当时离的远,可能是看错了也说不定。不想再留下来做什么爱情导师,钟一诺准备直接走人。没走几步,忽然间闻到一股浓郁的榴莲味道。钟一诺嘴角抽了抽,再度走回去。你不会被我的话刺激到信息素紊乱了吧?你的信息素都溢出来了知不知道。抑制帖带了吗?我身上可没有多余的!苏酒也注意到这件事了。他擦了擦眼泪,说:没有,最近信息素不太稳定,不是被你刺激的。说着,就给白枭打电话。可惜那边却提示说,对方手机关机。苏酒眼泪掉的更凶了。无奈之下,只能给白景戊打电话。电话秒接。怎么了酥酥?出事了吗?没记错的话,现在是上课时间。若是没什么事,白景戊不以为苏酒会在这种时候给他打电话。苏酒忍着体内愈渐升起的温度,声音里犹带哭腔,求助道:小叔叔,我的信息素又紊乱了。白景戊神色一凛,问:小小昨天没安抚你吗?事实上,苏酒此刻不太确定白枭的信息素是否还能够安抚他,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握紧手机,说:昨天晚上小白没有回家。他现在人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关机了。白景戊闻言,骂道:他怎么回事?不知道你最近信息素不稳定吗?你等着,我马上过去。苏酒哭着点了点头,挂断电话。擦了擦眼泪,想要和钟一诺道谢。毕竟他嘴巴虽然坏了点,但人似乎还行。可惜,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人就被钟一诺自后抱住了。对方不知怎的,对着他的腺体猛吸一口,似梦游一般说:你,你的信息素好好闻苏酒被钟一诺吹在颈后的气息弄得有些不适,晃了晃脑袋,把人推开。看他眼神迷迷瞪瞪的,苏酒也顾不得白枭的事了,问:你怎么了?没事吧?钟一诺刚刚用力吸了一下苏酒的信息素,此刻脸红扑扑的,好似醉酒的人。他没回答苏酒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不会是a装o吧?苏酒还没回话,钟一诺又自顾自说:一定是a装o,不然怎么会闻了你的信息素之后,我腿都软了?苏酒:?!什么莫名其妙的?第40章 我忘记了 我早该发现的什么a装o?不要瞎说。苏酒一面说, 一面努力扒开往他身上蹭的钟一诺。可是钟一诺虽然嘴上说他腿软了,但行动上看不出一点腿软的样子。至少苏酒这头扒了半天,都没把人扒开。只能靠在树干上, 被迫任由对方八爪鱼一样抱着他,沉迷的嗅着他的信息素。苏酒无语望天。被一个omega粘着闻信息素,这事儿怎么看怎么奇怪。不过也幸好钟一诺只是一个omega。要是来个体格和力气都更大的alpha,怕是会自身难保。努力忽略身体里自内而外散发的热潮,苏酒从衣兜里拿出一只备用抑制剂。我这有备用的抑制剂, 你喝了他。钟一诺此刻已经迷迷糊糊的了,撒娇般说:我不想喝抑制剂,我就想闻你的信息素~苏酒:生平第一次听一个omega用撒娇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才不管他想不想喝,苏酒拧开抑制剂的盖子就打算往钟一诺嘴里灌。却听对方又道:你,你太坏了,一个alpha竟然混, 混进omega堆里好像上周五也是这样,你的信息素太好闻,闻着闻着就发情了上周五, 正是一中接连发生ao发情||事件的日子。不过苏酒没将钟一诺的话放在心上, 只以为他是胡言乱语。略有些不耐道:别乱说, 我是纯正的omega!不是a装o!说完,把抑制剂递到钟一诺嘴边, 给人往嘴里灌。钟一诺虽然沉迷于苏酒的信息素,但人尚有理智,知道这么一直扒着苏酒不放也未免太不矜持,便顺势喝下了对方递过来的抑制剂。没多久,钟一诺体内的情潮散去。清醒后的第一眼, 入目便是苏酒酡红的脸色,以及那一双水盈盈的目。鼻尖仍是那一股撩人心弦的信息素味道,钟一诺不知怎的,心跳忽然间快了几分。没等他想清楚这心跳加快的根源,就听苏酒愠怒道:清醒了?清醒了马上放开我!苏酒拽了拽他的手腕,不满道:还说我a装o,我看你才是a装o!力气那么大,我校服扣子都被你拽掉了!钟一诺:他视线沿着苏酒的面向下,这才发现对方此刻衣衫凌乱,校服衬衣最上方的那一颗纽扣被他刚才的动作拽掉了。仅衣衫乱了也便罢了,最叫他感到无地自容的是,对方颈后腺体出的抑制帖被他撕开了一角。细看,附近还有新鲜的细小齿痕。这林子里就他和苏酒两个人,那齿痕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钟一诺白净的脸砰的一下,红了个通透。他一下子跳开好几步,指着苏酒脖子上的红痕,结结巴巴:你,你,你,我,我苏酒背靠着树干,理了理上衣领口,没有理会对面面色窘迫的钟一诺。要不是他这回全身都没什么力气,绝对要给钟一诺一拳。也不知怎么回事,钟一诺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omega,为什么发情后力气还能那么大。简直是奇葩!要知道,他自己这会儿可是在热潮折腾下,手脚几乎都没了力气,要靠着树干才能堪堪稳住。体力流逝的速度很快,苏酒没心思在去理会钟一诺。掏出抑制手环戴上,撕下抑制帖换成信息素阻隔贴。信息素阻隔贴比抑制帖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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