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 第180节
刘春卿抒怀》,邵雍《战国吟》, 以及陆游的《读史》。如果放在别的地方, 也许不会引人注目。但这偏偏成了王录事被杀的由头。不出意外的,这几首诗里所涉及的都是无人不知几乎家喻户晓的古代的名臣良将,除了已经知道的卫青李广,以及出现的李靖外……粗略算来也有廉颇白起,苏秦张艺, 范雎蔡泽, 乃至马周阮籍,关羽张飞。无奇又把应天府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 道:“韦大人正在审讯那人。只不知他会不会如实交代。”蔡流风把字条放下, 却看着无奇:“你的脸色不太好,还有别的事?”无奇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是吧, 明朗说她脸色不好,如今才蔡流风也这么说, 难道她真的藏不住事,表露的这么明显?“大概、是因为案子迟迟没有进展。”无奇说道:“心急。”蔡流风没有跟明朗似的说什么“身体最重要”,只道:“字条上写得这些,除了死去的卫优李光,不知所踪的李靖, 我已经命人去搜找是否有叫张巡裴度的,现在看来裴度或许可以一放。不过这些人费尽心机用这种诡谲手段操控人心,到底是想干什么?”无奇一震。她本来也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直到李靖出现。难道他们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杀掉瑞王吗?这次又是端王殿下的人背后下黑手?无奇之所以改变主意亲自来送字条,其实也有一种打算。她想跟蔡流风商议,想把今日的事情告诉蔡流风。但是又担心自己贸然说了,会引发什么她意想不到的变数。就在这时,耳畔明朗道:“怕什么,回头审完了,把他的眼珠挖出来!”无奇愈发一抖,回头对上明朗的双眼,竟无法出声。明朗望着她问:“怎么了?这么快破了此处的疑案,为什么却不高兴?”无奇定了定神:“明公子,春日姐姐跟着你是吗?”明朗一怔,有点不太自在。春日的确是跟着他的,刚才那制服了王录事的飞刀,就是春日的手笔。无奇自然是看出来了。“呃,大概吧,她也许不放心你所以跟着。”他不甚在意地说。无奇道:“你……能不能回王府去?”“啊,为什么?”明朗叫道。无奇将头转开:“这案子很凶险。你回王府会安全些。”“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你……”无奇知道等闲是说不服他的,但总归要试试。一定要。心底出现刚才那人离开时候的眼神。她又想起早上马车内的情形。当时她正要试探窦玉的鼻息,李靖道:“不用怕,我总不会沦落到要杀一个无辜孩童,只是有些话不能让小孩子家听见。所以让他睡一会儿而已,只要你别自作聪明贸然乱动,乖乖听我的话,他就无碍。”无奇还是不放心,试过窦玉只是昏睡,才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我帮的忙跟这两句诗有关?可我并不明白。”心里却也清楚,这李靖年纪虽小,却果然不可貌相,自己就算出其不意冲上去,只怕也未必能占上风啊。李靖道:“很简单,还记得秋浦的谨身精舍吗?”无奇脸色一变:“你、你难道想……”李靖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昏睡中的窦玉,小手在窦玉的脸上轻轻拍了拍,笑道:“是啊,我就是想要那个人死。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他的笑容还是孩子一样的无邪,随意的语气,就像是想要一支糖葫芦那么轻松。“李靖”,竟是跟那白衣女子一样,要她杀了瑞王。而且是用窦玉做威胁。如果瑞王好端端地在王府,无奇等闲不能照面,兴许也不至于这样心里揪着。但她偏偏知道,那个人不在王府。而且正好在一个她很容易就能下手的地方。第114章 二更一行人回到吏部, 蔡流风也得知了消息。无奇本想将那张字条给了蔡采石,让他转交给蔡流风过目,转念一想, 还是自己亲自去了一趟。那张纸上写的是几首诗的名字。——王维《老将行》, 王之道《次韵刘春卿抒怀》,邵雍《战国吟》, 以及陆游的《读史》。如果放在别的地方, 也许不会引人注目。但这偏偏成了王录事被杀的由头。不出意外的,这几首诗里所涉及的都是无人不知几乎家喻户晓的古代的名臣良将,除了已经知道的卫青李广,以及出现的李靖外……粗略算来也有廉颇白起,苏秦张艺, 范雎蔡泽, 乃至马周阮籍,关羽张飞。无奇又把应天府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 道:“韦大人正在审讯那人。只不知他会不会如实交代。”蔡流风把字条放下, 却看着无奇:“你的脸色不太好,还有别的事?”无奇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是吧, 明朗说她脸色不好,如今才蔡流风也这么说, 难道她真的藏不住事,表露的这么明显?“大概、是因为案子迟迟没有进展。”无奇说道:“心急。”蔡流风没有跟明朗似的说什么“身体最重要”,只道:“字条上写得这些,除了死去的卫优李光,不知所踪的李靖, 我已经命人去搜找是否有叫张巡裴度的,现在看来裴度或许可以一放。不过这些人费尽心机用这种诡谲手段操控人心,到底是想干什么?”无奇一震。她本来也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直到李靖出现。难道他们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杀掉瑞王吗?这次又是端王殿下的人背后下黑手?无奇之所以改变主意亲自来送字条,其实也有一种打算。她想跟蔡流风商议,想把今日的事情告诉蔡流风。但是又担心自己贸然说了,会引发什么她意想不到的变数。就在这时,耳畔明朗道:“怕什么,回头审完了,把他的眼珠挖出来!”无奇愈发一抖,回头对上明朗的双眼,竟无法出声。明朗望着她问:“怎么了?这么快破了此处的疑案,为什么却不高兴?”无奇定了定神:“明公子,春日姐姐跟着你是吗?”明朗一怔,有点不太自在。春日的确是跟着他的,刚才那制服了王录事的飞刀,就是春日的手笔。无奇自然是看出来了。“呃,大概吧,她也许不放心你所以跟着。”他不甚在意地说。无奇道:“你……能不能回王府去?”“啊,为什么?”明朗叫道。无奇将头转开:“这案子很凶险。你回王府会安全些。”“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你……”无奇知道等闲是说不服他的,但总归要试试。一定要。心底出现刚才那人离开时候的眼神。她又想起早上马车内的情形。当时她正要试探窦玉的鼻息,李靖道:“不用怕,我总不会沦落到要杀一个无辜孩童,只是有些话不能让小孩子家听见。所以让他睡一会儿而已,只要你别自作聪明贸然乱动,乖乖听我的话,他就无碍。”无奇还是不放心,试过窦玉只是昏睡,才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我帮的忙跟这两句诗有关?可我并不明白。”心里却也清楚,这李靖年纪虽小,却果然不可貌相,自己就算出其不意冲上去,只怕也未必能占上风啊。李靖道:“很简单,还记得秋浦的谨身精舍吗?”无奇脸色一变:“你、你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