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 第253节
“行了行了,你别猜了,我们专业的。”阮文愣了下,“你们专业的女生,黄春华没跟我提……”有那么一瞬间,阮文想要打自己一巴掌,黄春华没跟她说过,可巧黄春华上周末刚跟文学系的才子、她的老乡白余嘉确定了关系。而陶永安闹失恋,就是这两天。“陶永安,你……”“你知道就知道了,别再说了。”陶永安没跟人说过,甚至于宿舍里的几个也都以为他喜欢的是其他女生,压根没往黄春华那里想。可总这么憋着,陶永安觉得自己很容易就憋死了,他需要跟人说两句。毕竟黄河堵塞了,需要的不是加高两岸堤坝,而是疏浚河道。“小黄是个好姑娘。”阮文半晌才说了那么一句。黄春华性格好,不像陈芳园那么开朗,不过她很贴心,很会照顾人,也很勤奋。只不过和陶永安没缘分。人生就这样,迟了一步就刚好错过了。“你也是个好同志,说不定将来会有更好的姻缘等着你呢。”“是啊。”陶永安笑了起来,“我跟你又不一样,我又不会一棵树上吊死。”他从来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不然他就不是陶永安,反倒是会成为男版陶永晴。“行了不说我了,你跟我说说那些订单咋回事,国外反应这么快的吗?”阮文也不想陶永安在情情爱爱中唉声叹气,她端正了神色,“知道美国有个证券交易所吗?”“知道啊,怎么了?”“股票交易时机转瞬即逝,生意场上没那么紧迫,可是敏锐的商人都会第一时间把握时机。所谓时不我待就是这个道理。”机会,可从来不等人。“那你说那个安德烈,他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吗?”陶永安有些担心,按照赫尔斯的说法,安德烈可以支付半数的款项,这两天在筹另外一半。那可是几百万啊,有那么容易吗?“他可以向银行抵押借款,如果我是安德烈,我或许会把原本那两台机器出手。”阮文的话让陶永安眼皮猛跳,“打鱼的把渔网卖了,他有必要这么冒进吗?”“不冒进的话,怎么能博杀出一条路来呢。”阮文喝了口水,天气一热她喝水多了起来,“其实安德烈最好的办法并非是做卫生巾生产,他如果想要借机跃升到上流社会,大可以借这个机会搞一把投机。我在想,他这次之所以敢定下十台设备,就是存了这个心思。”虽然欧洲市场反应稍慢,但有着敏锐触觉的生意人不会这么后知后觉。有的生意人只想着赚钱,而有的人则是会把目光放的更长远一些。比如安德烈,他就想要得到的更多。陶永安还是觉得这有点太惊悚,“可是阮文,欧洲他们有自己的那一套,new摸ney并不好使啊,old摸ney向来规矩多。”“是啊,不过咱们不有句诗说得好嘛,总有新桃换旧符。安德烈要是稍微聪明点,就该知道要与旧贵族合作,打进他们的圈子里去,厮混的久了,圈子外的人瞧着他俨然old摸ney一派,也会充满敬畏。他想要改变命运,要的是大多数人的仰望,至于少数几个人的瞧不起,那些都无关紧要。”人民币还不见的人人都爱呢。所以,做到让大部分人仰视,这已经是一种成功。阮文从安德烈的订单里看出了很多,当然这也只是一种猜测。“其实安德烈不卖机器也行,他可以拉拢那些人合伙,邀请他们入股然后经常性的共进晚餐,去参加宴会出席活动,把机器卖掉反倒是下下策。”阮文补充自己的猜测,“那些old摸ney很大一部分只剩下头衔,他们也需要银钱维持开支,所以拉他们入伙是最好的。入伙后,再劝说他们扩大生产规模,如果我是安德烈,我会夸大其词,把这次tts爆发说的严重一些。如果他有女朋友活着不错的女性朋友的话,还可以带着卫生巾去拜访这些合伙人又或者准合伙人的家眷,女人的枕边风有时候还是很好用的。”陶永安觉得自己像是在听故事,“那如果他们没钱呢?你也说了,这些old摸ney穷的只剩下头衔了。”“那就用他们的名义去银行借款,这点还是能办到的,瘦死的骆驼也有三两肉,我想安德烈如果选中了合伙人,应该会调查一二。”“我觉得吧,安德烈可能没那么多想法吧?”他认识的安德烈是个浪漫的生意人,有这么大的野心吗?“反正过几天他就会到来了,不如咱们拭目以待,看到底谁猜对了答案?”陶永安嘿嘿一笑,“来个赌注,我觉得你虽然说得很合理,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赌什么?”“输了的人请客半年。”“你确定?”阮文抬眸看了眼陶永安,“小陶同学你这是上赶着请我吃饭吗?”“那要不三个月?”陶永安也觉得半年似乎有点夸张了,万一自己看走眼了怎么办。赌注到最后确定为三个月。阮文觉得这人依旧为情所困,所以脑子都不会转弯。“陶永安,你能够接受姐弟恋吗?”阮文回学校的路上问了这么一句。这没头脑的一句话让陶永安乐呵起来,“能啊,你打算给我介绍对象吗?长得好看吗?”他笑嘻嘻的没个正形,阮文懒的跟他说,彭书燕那天没头没脑的一句,其实阮文也不确定到底几个意思。不过她不打算当传书的鸿雁,也不想帮忙试探感情。说了这么一句就没了下文,阮文回宿舍午休。她这几天有些累,这会儿需要好好休息一番。……安德烈在周六再度抵达省城,这是他第二次来中国。燥热的六月让意大利人汗津津的,习惯了海风的人有些不太适应这闷热的夏天。不过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安德烈又紧张了几分,他紧张的时候会浑身发凉,倒是抵消了几分燥热。早在登机前,安德烈就通过赫尔斯打电话告诉了阮文他的航班。所以意大利人刚从火车里出来,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东方姑娘。阮文穿着连衣长裙,米白色的长裙上点缀着黄色的小花,齐耳的短发拢到了耳后,娴静之余却又透着干练,像迎春花般的站在那里。和这喧闹的火车站台格格不入。安德烈连忙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按下了快门。刚巧阮文转头望了过来,他抓住了那一瞬间。意大利人十分满意,在艺术创作方面,他们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赫尔斯没能赶来,他最近很忙,实在无暇抽身。好在在安德烈的英语还算可以,最起码的沟通没什么问题,所以他就自己过来了。“我实在没想到,阮文你会亲自来接我,这实在是让我太荣幸了。”安德烈依旧热情,当然他也没忽略掉一旁的陶永安,只不过眼神的分配上,阮文占据大头。“毕竟你是我的大主顾。”阮文轻笑出声,“路上辛苦了,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所谓的酒店,其实还是招待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了省城,但这到底是内陆城市,即便是省会又如何?目前的发展还不如沿海的港口城市。之前阮文请黄主任吃饭的时候听过那么一句,说在规划建一个大酒店,过去两个多月了,还在规划中。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