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穿成炮灰(快穿) 第238节
愉悦的哼声,舒舒服服地睡去。走过寂静的宫道, 在黑暗中穿行两刻钟, 匆匆回到宣明殿的赵淮叶, 状况却不大好。他倒是离开那个阴沉、压抑、充满苦闷的地方,但是回到安静的宣明殿, 躺在宽敞的龙床上,他却睡不着了。宣明殿很安静,安静到近乎冰冷, 一点温度都没有。他心里空空落落的,寂寥、孤独的情绪涌上来, 将他整个人吞噬。从前他想到阿晓, 心中就会涌起暖意, 驱散孤独和寂寥所带来的冰冷。但是现在, 想到阿晓,他只感到疲倦。甚至, 他根本不愿意想起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他再想起阿晓,已经没有了温暖、安宁、眷恋之感。那道明亮的、直直刺破黑暗的光束, 不知何时也暗淡了。赵淮叶有些心惊,不敢去想原因, 但是大脑不受控制地频频划过她站在桌边, 收拾包袱的画面。这更让他睡不着了。上朝时,赵淮叶频频走神。朝臣们的声音、大殿上的光与景,仿佛全都离他远去。他坐在那里, 努力想要打起精神,但是身体太疲倦了,大脑不受他的控制,如脱缰的野马,兀自呈现出一幅幅画面。冷不丁的,一个念头从角落里冒出来:“也许她是对的,倘若她生活在平常百姓家,嫁给一个平凡普通的男人,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烦恼。”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把赵淮叶吓了一跳,瞬间让他从神游中回过神。他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下臣子们,见他们针对水患的事吵得不可开交,听了两句便又控制不住地走神。他想,现在这样,怪不得阿晓。她只是受到了太大的压力,她也不想这样的,但她被逼疯了。用“疯”这个字眼形容她,很不妥帖,赵淮叶也不愿意这样想她。他觉得,还是那次中毒的缘故,她的脑子都被毒坏了,始终没有恢复记忆,性情也变了许多。变得黏黏糊糊,整日哀怨。她本不是这样的人。是皇宫不适合她,太多太多的压力,太多太多的不适应,逼迫她变成这样。一点怜惜从他心底升起,是久违了的,发自内心的,真挚得不得了的怜惜。赵淮叶:“……”这下是真不能“醒”了,不然就没完了。赵淮叶僵直着身躯,平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她那一声仿佛含着千言万语的叹息。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声叹息,但却不知怎么,落在他心头,冷冰冰的,粘腻腻的,叫人很不舒服。接下来,韶音没有再说话,也不再哭了。但她翻来覆去的,仿佛愁闷得睡不着,一直在动弹,带着床铺和被褥都发出细细的声响。赵淮叶不是那种能睡很沉的人,他很警醒,身边有点动静都会惊醒。因此,每当他意识陷入混沌之际,都会被细碎的动静硬生生拉回来。反复几次,他简直要炸了!“是不是吵到你了?”就在他绷紧身体,憋不住要发火时,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句。犹如冰水落下,赵淮叶的怒气顿时熄灭三分。是了,他没“醒”,他还在睡着。不能张口,不能接话。否则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就是明明听到她哭、知道她难过,却不哄她的混蛋。赵淮叶绷紧身体,一动不动,呼吸也放得平稳而均匀。一声幽幽的叹息:“我不动了。”说完这句话,她果然不动了。身体躺平,双手交握,优美地安置在小腹上。呼吸轻浅,不吵不闹,安静下来。赵淮叶等了一会儿,实在熬不住了,意识朦朦胧胧,又沉沉坠入黑甜。偏偏,就在他彻底坠入混沌之际,耳边又幽幽传来一声:“你以前都是抱着我睡的。”冷不丁一句,将他困意彻底惊飞!赵淮叶火气冲天,“噌”的一下坐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底布满血丝,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你到底想——”他想问她,到底想怎么样?他提出的办法,她不肯接受。她要生自己的孩子,他也都尽量满足她。可她能不能不闹了?!然而,话说到一半,就硬生生卡住了。昏暗的光线下,她莹白的脸上落满了泪,不知何时哭的。又或许是她一直在哭,只是无声无息,尽量不吵到他。赵淮叶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憋得他难受!气恼!憋闷!烦透了!他一张脸绷得紧紧的,胸膛剧烈起伏,忽然一掀被子,撩开帐幔走下去。穿上鞋,匆匆拿起衣服,一边穿着一边往外走:“我回宣明殿!”路过桌上摊开的逃跑小包袱,他看也没看一眼。第175章 恩人16本篇完。“啧。”韶音发出一声。“啧。”灰灰跟着发出一声。赵淮叶走后, 韶音便放松下来,摊开手脚,发出一声愉悦的哼声,舒舒服服地睡去。走过寂静的宫道, 在黑暗中穿行两刻钟, 匆匆回到宣明殿的赵淮叶, 状况却不大好。他倒是离开那个阴沉、压抑、充满苦闷的地方,但是回到安静的宣明殿, 躺在宽敞的龙床上,他却睡不着了。宣明殿很安静,安静到近乎冰冷, 一点温度都没有。他心里空空落落的,寂寥、孤独的情绪涌上来, 将他整个人吞噬。从前他想到阿晓, 心中就会涌起暖意, 驱散孤独和寂寥所带来的冰冷。但是现在, 想到阿晓,他只感到疲倦。甚至, 他根本不愿意想起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他再想起阿晓,已经没有了温暖、安宁、眷恋之感。那道明亮的、直直刺破黑暗的光束, 不知何时也暗淡了。赵淮叶有些心惊,不敢去想原因, 但是大脑不受控制地频频划过她站在桌边, 收拾包袱的画面。这更让他睡不着了。上朝时,赵淮叶频频走神。朝臣们的声音、大殿上的光与景,仿佛全都离他远去。他坐在那里, 努力想要打起精神,但是身体太疲倦了,大脑不受他的控制,如脱缰的野马,兀自呈现出一幅幅画面。冷不丁的,一个念头从角落里冒出来:“也许她是对的,倘若她生活在平常百姓家,嫁给一个平凡普通的男人,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烦恼。”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把赵淮叶吓了一跳,瞬间让他从神游中回过神。他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下臣子们,见他们针对水患的事吵得不可开交,听了两句便又控制不住地走神。他想,现在这样,怪不得阿晓。她只是受到了太大的压力,她也不想这样的,但她被逼疯了。用“疯”这个字眼形容她,很不妥帖,赵淮叶也不愿意这样想她。他觉得,还是那次中毒的缘故,她的脑子都被毒坏了,始终没有恢复记忆,性情也变了许多。变得黏黏糊糊,整日哀怨。她本不是这样的人。是皇宫不适合她,太多太多的压力,太多太多的不适应,逼迫她变成这样。一点怜惜从他心底升起,是久违了的,发自内心的,真挚得不得了的怜惜。赵淮叶:“……”这下是真不能“醒”了,不然就没完了。赵淮叶僵直着身躯,平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她那一声仿佛含着千言万语的叹息。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声叹息,但却不知怎么,落在他心头,冷冰冰的,粘腻腻的,叫人很不舒服。接下来,韶音没有再说话,也不再哭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