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紧急攻略(快穿) 第78节

  “我之前说过要帮江姨的,可怀瑾不让。”“自私呗!怕你抢她的位置。”“江姨原本要纳侍生女,也是被他搅黄的。”......人言嘈杂,议论纷纷。江怀瑾说不过,甚至被孝道一压,不好反驳。他抿着唇,孤独而倔强,是被疾风摧残的劲竹。江府奴仆交换眼色,看好戏有之、沉默有之、目露疼惜有之,就是没有为江怀瑾出头的。潜意识里,他们也认为江族长说得对。男儿要当家主,做生意,就是离经叛道。以前有江汉阳压着,现在江汉阳不在,他们心底真正的声音就冒了出来。包括江蓉,也在旁边抹眼泪,心想,为什么公子要经历这些?说不定,嫁人也是好出路,长痛不如短痛,难道公子要一生都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吗?江族长志得意满:“怀瑾,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三角眼闪出精光,以施舍的语气:“你想先留在江家,也可以。只是江家那些铺子,是汉阳毕生心血,得让族里真正优秀的女子接手。以免你不懂经营,搞砸生意,汉阳在黄泉之下,死不瞑目!”江怀瑾气得胸膛起伏,咬牙说:“您也知道,那是我娘的!”江族长装作听不懂。其实她们也知道,全要过来不现实,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江家铺子那么挣钱,只要江怀瑾松一点点,就是不少进项。而且松口这件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今日一点,明日一点,早晚,江家那些铺子,不还是族里的囊中之物?至于江怀瑾,一个男儿,嫁了就是。其余人也明白这道理,根本不听江怀瑾说话,一味抹黑他。江族长:“还不去拿地契?难道你害死你娘还不够,真要她死不瞑目?”江怀瑾凤目通红,就要不管不顾,怒斥这老太婆不要脸皮,衣袖被人拽了下。一个淡青色身影,半挡在他身前,为他挡去大片的糟污。江怀瑾怔然,苏孚拍掌大笑:“真是一出好戏!”她扬声说出江怀瑾早想说,却被孝道压着,不好说出口的:“趁火打劫,仗势欺人,这就是江家的长辈,江家的家风?”第72章 赘妻(4)江怀瑾轻笑:……江家往来, 不乏豪门望族。区区解元,尚未有官职加身,江族长还不至于忌惮:“江家家务事, 还请解元不要插手!”苏孚厉声道:“强占财产, 按律量刑, 刑法管天下事,管不了你江家事?”江族长语句一噎, 江家二姨素来混不吝, 瞪眼道:“苏解元真是好大的官威!说量刑就量刑,还没入朝为官呢, 就做这屈打成招,草菅人命的营生!”江氏族人纷纷和声,七嘴八舌攻讦苏孚德行。本朝不举孝廉, 但也看重官员品德。名声有损,才能再高, 也不会重用。江族长缓过气,浑浊的眼眯着, 伸手制止喧闹:“苏解元, 老身晓得你不是那个意思。你让开,此事我族人不会再提。”青衫后, 江怀瑾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女子单薄的背影。他已孤军奋战太久,太久没人以保护的姿态, 护在他身前。可追根究底, 此事与苏孚毫无干系, 没必要拖她下水。正欲推开眼前人,角落里苏秦氏大步流星抢上前,叉腰骂道:“呸!不知道的, 还当江家族里优秀的女子多么厉害,怕是本事都放在颠倒黑白、巧取豪夺上了罢!旁人不知道,我苏秦氏可知道,这些年江汉阳江家主没少救济帮扶族里!”苏秦氏手指一点,点到人群中一蓝衣女子:“你,写得文章烂,被书院退学,无处谋生,是江家主让你做账房。”手指偏向另一女子,他说:“你,商户却贪恋南阳王庶子,死乞白赖到江家主门前跪求,要死要活,听说刚生个胖女儿?”......苏秦氏将他曾经听见的、见到的八卦用得淋漓尽致,大多数江家族人渐次低下头去。江二姨立刻出言反击,可一则女子嘴皮子不如男子利索,二则苏秦氏是出名的泼辣男子,无理也要辩三分,何况有理有据?江族长脸色青白交加,自从升任族长,江家蒸蒸日上,她近十几年养尊处优,何曾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忤逆顶撞?深知蛇打七寸,她不和苏秦氏攀扯,只威胁道:“看来苏解元是铁了心,不惜有损德行,也要护着这不孝子?”苏孚半步不让:“不满你江氏族人混淆事实、强夺财产,出言相助,何损之有?咱们去太女面前辩个分明!”言罢,跨步抓住江族长手腕:“走!今日是非曲直,必须要说清楚!”太女......江族长心中一虚。她明白,真论起来,己方不占理。说:“太女管这些琐事?”“太女主管刑部,如何不管强夺家产?”事情闹大,于江族长没半点好处。就算不会定罪,真撕破脸,还能再用孝道压着江怀瑾?江二姨急忙上前拦,满面的横肉,挤出个油腻笑容:“这事闹的,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家务事哪里用麻烦太女?”“这可不是家务事!”江二姨急得满头大汗,去找江怀瑾:“怀瑾,你说说,怎么不是家务事,难道你娘一死,二姨就不是你二姨了?”江怀瑾不语。苏孚看出他为难,冷声道:“不去也成,给江怀瑾道歉,再签保证书,不再逼婚、图谋江家产业。”江族长骑虎难下,脸色黑如锅底,盯着江怀瑾,咬牙切齿地问:“你要老身道歉?”江怀瑾看一眼苏孚,缓缓说:“苏解元提议保证书,确有几分道理。”江族长不管不顾甩袖遁走。苏孚喝令护院守住大门。进退维谷,江族长眼皮直跳。苏孚:“要么见官,要么签保证书。”保证书由苏孚亲自掌笔,言辞谨慎,无一字漏洞。来的江氏族人挨个签名画押,灰溜溜出府。将保证书折好,交给江怀瑾:“保存好,以后见官的证据。”江怀瑾收进怀中,向她道谢。苏孚满脸正义:“他们再来闹事,你去找我,若真叫你被欺负,朗朗乾坤,公理何在?”四周奴仆俱是一静:是啊,江氏族人那行为,说到底,不是欺负公子弱男子?解元娘子说,那可是强占财产!真让他们得逞,天理、王法何在?这般违|法的恶徒行径,怎么会认为它理所当然的?迷惘、顿悟、羞愧,种种情绪,爬上他们的脸颊。江蓉醍醐灌顶,掷地有声道:“公子,解元所言极是,下次那群贼人再敢来闹,奶父帮您赶出去。”有一护院高声附和:“公子,我们保护您!”“我们保护您!”发声的人越来越多,声音洪亮震天,江怀瑾不由得眼眶湿润。江府外,络绎不绝的人流被这声音吸引,尤以主夫为多,待安静下来,有门路问熟人,没门路和门房搭话,熟人、门房据实已告,主夫们如愿以偿,回家点评:这江怀瑾真是惨啊!换做我,我也不让,亲娘打下的江山,凭什么拱手让人?影响各家妻君,亦不住想,江怀瑾是不该让。连带着,对他行商之事,减去许多微词。江怀瑾乍然发现,商路通顺不知几倍,且是后话。苏孚仗义出言,解江怀瑾之困,江怀瑾特派五名侍者帮衬收拾新屋、增添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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